夏沫安静的站在一旁,她并没有说话,她从心底里除了夏振庭和苏亦晴并不想承认夏家的其他人,他们对于她而言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夏老夫人并未理会苏亦晴,她看向了一旁的夏沫,朝着她发难,“恩?大小姐?就她也配?不过是生活在我夏家的人罢了,你们都给我听清楚,自始至终,我夏家就只有夏甜一个小姐。”
“呵。”夏沫冷笑一声,看着优越感爆棚的夏老夫人,刚刚看在父母的面子上,夏沫对于夏老夫人的态度并不在意,但是现在嘛……
“老夫人,你真觉得夏家是个宝?谁都稀罕?”
夏老夫人鄙夷的看了夏沫一眼,虽然夏家不是最富有的人,但在南城也算是能够排的上号的,没有人会嫌自己的钱少,即便是富甲一方的人也不例外。
“哦?你难道要告诉我你不屑吗?这可能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夏老夫人嘲笑道,一点儿不在意苏亦晴的表情。
此时,在楼梯口转拐角藏着的夏甜听到夏老夫人的话,掩着嘴‘嗤嗤’的笑了两声,庆幸的是她清楚自己的境地,很快就收住了。
待心情平复之后屏息凝神的看着不远处的一举一动。
只见夏沫稍稍挪动了一下,“哦,不好意思,我还真看不上这夏家。”夏沫平静地扫视一周,神色淡然的说道,并没有被这华丽的房子眯了眼睛。
“是吗?你可能不清楚夏家在南城的地位……”夏老夫人‘叭叭叭’的为夏沫普及夏家的实力,这一切在夏沫眼中不过是消化。
她嗤笑一声,“哦,夏家也不过是承蒙祖宗的荫庇罢了,这家中的任何摆件也不是你赚来的。”
夏老夫人喉头一哽,被夏沫怼的无话可说。
“那又如何!现在夏家是我在当家,我不想让你进你就不是夏家的孩子。”夏老夫人站起来,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夏沫气愤的大吼。
她确实被夏沫气到了,但是夏沫无所谓的笑了。
夏沫看了一眼夏老夫人,“哦,随您。”
躲在楼梯口的夏甜眼神中闪过一抹亮光,夏沫这么和夏老夫人说话,以后这夏家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不会有人跟她抢。
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真的想要仰头大笑,庆祝一下。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当初爸都已经承认沫沫的身份了,他说举办宴会,您拦着不让办,我从未与您争辩,我觉得一家人和气最重要,家里人知道就行,但是现在您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苏亦晴也是忍不住了,她替自己的女儿委屈,这么多年来,她被夏老夫人压榨、指使,她都觉得没什么,但是夏沫是她的女儿,她的底线啊。
看着苏亦晴泪流满面的样子,夏老夫人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是她脑海中闪过夏甜中午说的话,“是吗?那夏沫受伤了,你为什么去找甜甜啊,难不成还是甜甜害的?”
不得不说,夏老夫人这一次真相了,还真就是夏甜害的。
“我……呵呵,我只是觉得她们在一个班,夏沫受伤了,甜甜应该知道才对,所以我打电话问她有错吗?”苏亦晴苦笑一声。
她不善争辩,如今看看着夏老夫人一心偏袒夏甜的样子,她不由替夏沫委屈。
沉默不言的夏沫抓住了重点,难怪她觉得今天是去发生的有点突然,一般没事的话夏老夫人很少来找他们,今天原来是‘问罪’啊。
她的眼珠不断地转动,忽然看到了楼梯拐角处的衣服,“老太太,您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吗?我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夏沫诡异的朝着拐角处笑了一下,忽然开口。
“我的伤当然是……”夏沫特意拉长了声音,就是想打破夏甜的心里防线,她不是喜欢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吗?她也想让她体验一下后果。
果然,夏甜的心理素质不行,她特意将头发弄得有些凌乱,脚步匆匆的从楼上跑下来,边跑边喊着:“啊!啊!好可怕。”
一下子扑进了夏老夫人的怀里,看到受惊的夏甜,夏老太太面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与在面对夏沫母女的时候截然不同。
“哎呦,甜甜啊,怎么了?”夏老夫人边拍着她的背边关切着,看起来和和美美,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站在旁边的苏亦晴做了一个决定,她果断的擦掉了眼角的泪水,看向紧紧相拥的二人,“妈,既然您不喜欢我们,我们也不愿意碍您的眼,今天我们就会搬出去,再见。”
话落,苏亦晴牵着夏沫的手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苏亦晴在看到夏老夫人对夏沫和夏甜的两种态度时,心中说不出的伤感,她知道老夫人偏心,也知道夏甜陪伴她的时间更长,但是……
想到这儿,她看了一眼夏甜,发现她神色如常并没有被刚才的事情所影响,这才松了一口气。
“沫沫,你背上的伤是不是夏甜弄的?”冷静下来的苏亦晴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就将事情串联了起来。
不然怎么会在夏沫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夏甜像是发疯了一般从楼上跑下来,这急切的样子显然是在掩盖事情的真相。
在苏亦晴的注视下,夏沫平静的点点头,仿佛受伤的人不是她一般。
看到夏沫的举动,苏亦晴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她歉意的看着夏沫,“对不起,对不起,都怪妈妈……”
苏亦晴的话说的颠三倒四的,夏沫却能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觉得夏老夫人的事情亏欠她,小时候弄丢了她觉得内疚……
“妈妈我从来不觉得您对不起我,我生活的很好,并且不觉得委屈,所以您也不需要自责。”夏沫搀扶着苏亦晴朝着小房子走去。
啜泣的苏亦晴看了看小房子再对比一下前面的主宅,心中觉得压抑,她吸了吸鼻子,“沫沫,我们搬家吧,在结婚前我妈妈送了一处公寓给我,说是我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