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晴犹豫的样子落入了沈墨的眼中,他顿了一下,向来能言善辩的他遇到了最大的难题,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说别人。
“阿姨,我没事的,而且叔叔下班回家也很累了,您可以等明天再来。”沈墨的话让苏亦晴犹豫不决,但是心中的天平却在慢慢倾斜。
让沈墨照顾夏沫她当然放心,但是她同样也担心沈墨。
在沈墨的坚持下,苏亦晴松口了,“好吧,那今天晚上就由你在医院照顾沫沫吧,我等下回家一趟,你看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阿姨帮你带过来。”
“好,我想一下。”沈墨听到后面上露出一抹笑容,看的苏亦晴直摇头。
沈墨对夏沫的感情苏亦晴一直看在眼里,而且沈墨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掩饰,面对这样优秀的沈墨,苏亦晴对于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一直乐见其成,当然前提是他们双方自愿。
在看着沈墨一次次刷新苏亦晴认知的时候,她心中对沈墨的满意难以言喻,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夏沫和沈墨在一起。
有苏亦晴在病房里,许多话沈墨也没有办法和夏沫讲,他只能等待时机,等苏亦晴离开后再说。
“沫沫,妈妈等下要回家一趟,你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诉小修,千万别忍着知道吗?”苏亦晴想到夏沫的性子,担心她遇到事情不和自己讲,于是耐心的叮嘱。
将自己想要对夏沫说完的话讲完后,苏亦晴又扭头看着旁边的沈墨,“小修,你也是,等下阿姨回家后给你打电话,你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带的告诉阿姨,我帮你带过来,晚饭你们就不用下去买了,我会做好给你们送过来的。”
“阿姨,您……”沈墨想要让苏亦晴不要来回奔波了,但是他转念一想,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会放心呢?尤其是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换了一种方式,道:“阿姨,您不要太累了,如果不方便就随便打包点儿晚餐就行。”
苏亦晴明白沈墨的意思,“好,我知道了。”
在她离开病房后,沈墨坐在椅子上看着夏沫,“今天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们怀疑夏甜,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夏甜做的,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按法律处置。”夏沫并不是圣母,对于想要伤害自己的人还会百般忍让,如果让她知道白烟会做出这般心狠手辣的事情,当初说什么她都不会轻易的放过夏甜。
现在‘抄袭事件’刚刚落幕自己就发生了车祸,也不知道夏甜究竟设计了多少事情来陷害自己,夏沫只要一想到这儿就觉得头皮发麻,大家都是大学罢了,怎么她心肠这么歹毒。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已经让席临他们去查了,这次的事情有许多人看到了,我觉得说不定很快就有线索了。”沈墨看着夏沫额头上包裹的纱布。
因为车祸这个意外伤到了夏沫的脑袋,所以在做手术的时候医生剃掉了夏沫的一部分头发,现在的夏沫可以说是一个光头,不过即便是这样,她在沈墨的心里依旧很美。
夏沫缓了许久,“沈墨,我可以肯定当时的人是夏甜,在我的身体飞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笑容,虽然她当时的扮相与平日里截然不同,但是我觉得那个人就是她。”
“嗯,你放松一点儿,先别紧张,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地好吗?”看着夏沫激动的样子,沈墨急忙推着轮椅向前挪动了一点儿,用胳膊将夏沫牵制住。
想起当时夏甜诡异的笑容,夏沫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此时,席临等人已经拿到了周边的录影带回到了席临的家中,凤琬将提前拷贝好的影像导入电脑里,三个人窝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有些画面因为距离太远已经逐渐模糊了,但是他们还是找到了部分有用的信息。
“席临,暂停。”正在看录像的时候,凤琬突然说道,席临听到声音下意识的点了空格,录像暂停了,“向前倒五秒钟。”对于凤琬的吩咐,席临照办。
冷静的凤琬颇有夏沫的风范,有一种带着他们大杀四方的感觉。
“截图这张照片。”凤琬说着凑近了电脑屏幕,用手指着驾校车左侧面开门把手处的一行小字,“席临,这一部分你能不能放大一下?我似乎看到了驾校两个字。”
林归闻言将脑袋凑过去,他看着那块门板,“我怎么什么也没有看到啊。”对于林归掉链子的样子,凤琬已经习以为常了,她摸了摸林归的头,“是字印刷的太小了,没关系。”
听到凤琬的话,林归丝毫没有被安慰到,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情况紧急,他乖巧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这时候,席临的手指已经在键盘上跳舞了,他的十根手指只在凤琬和林归的眼中留下了残影,他们甚至还没有看到席临按了什么,页面已经跳转到下一个了。
“冀铁驾校!”席临惊呼一声,两人闻言凑了过去,看着电脑上面被放大的图片,凤琬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走吧,刚才我不是让你截了一张图吗?上面有一个车牌号,你发给沈墨问一下是不是当时撞他们那个车牌号,然后我们去冀铁驾校看看。”
席临依言将照片发到了沈墨的手机上,“修,你看一下这个照片上面车牌号的,与当时撞你们的是不是同一辆车?”
“对,就是这个。”沈墨很快便回消息了。
看到沈墨给他们的回应,三个人拿着照片去到了冀铁驾校,等到了之后听介绍人说他们才知道,光是在南城就有三个冀铁驾校,当时三个人只觉得难受。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结果却犹如大海捞针一样困难,“如果凶手真的是夏甜的话,她可能不会跑很远去学车,我们先从最近的找起?”凤琬看看席临再看看林归,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一次凤琬的提议没有得到林归的认可,或许是因为他思考问题的方式比较奇怪,他将自己的理由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