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集
王小帅/杨翌舒/染白/陈萧含/王静华2022-07-01 11:0812,658

  S。1。

  场景:服装厂办公室人物:玄珠、厂长

  时间:日

  随着一声清脆的按响,打火机生起一簇细微的火焰点燃细长的女士香烟。少顷,烟雾从一个女人笼罩在晨光中的模糊轮廓弥漫开来。

  玄珠一身黑色西装,身型分明,走到窗前,清瘦的背影伫立。

  传来房门推动的声响,随即一名中年男子进入,径直走向窗前,从身后抱住玄珠,狎昵地亲吻着玄珠的脖颈。

  玄珠没有回应。

  电话响,男子掏出手机接听,转身从玄珠身边走开。

  玄珠手中的香烟逐渐燃尽。

  S。2。

  场景:服装厂加工车间人物:玄珠、工人、中年妇人、厂长、打手们时间:日

  偌大的服装加工车间机器轰鸣。

  工人们各自坐在电动缝纫机前忙碌。

  摩肩接踵的机器,逼仄成狭窄的甬道,玄珠从尽头走来,淡漠的目光巡视着周围。

  前方,两名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一边车线一边聊天。

  玄珠盯视片刻,继而上前。

  玄珠的突然出现明显让两名工人受到惊吓,聊天与工作均戛然而止,呆滞的目光望着玄珠。

  玄珠一言不发,拿起工作台上的半成品查看,随即扔进一侧的废品箱,再将犀利的目光投向两人。

  玄珠:这是第三次了,你们去财务室结帐吧。

  言毕转身走向前方。

  观望的工人慌忙回身工作。

  两名女子对视,片刻,其中一名冲着玄珠的背影用力呸了一口。

  女子:婊子!玄珠显然听到女子的咒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行走的姿态透着冷漠。

  玄珠走入另一个区域,空间相对宽阔。

  这时,大门被猛然推开,随即涌入气势汹汹的一群人,为首是一名四十开外的中年妇人,衣着华丽,身材臃肿,看到玄珠的瞬间,涂着厚厚粉底的国字脸变得狰狞。

  中年妇人:就她,别跟这贱货客气!身后的几名男子即刻向玄珠而去。玄珠目视着几人,从容不迫的举止让本是凶神恶煞般的几名男子在与玄珠几步之遥时站住。

  气氛变得怪异。

  中年妇人气急败坏,推开挡路的男子,一个耳光狠狠扇在玄珠的脸上继而破口大骂。

  中年妇人:我男人是你能碰的吗?缺男人你怎么不去卖呀!工人们见状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小心翼翼地围了过来。

  中年妇人:婊子养的贱货,你凭什么从一个打工妹跳到了办公室,不是就靠着卖吗,我看你都烂帮子还能卖多久?!中年妇人边说边要撕扯玄珠的衣服,玄珠一把将中年妇人推开,黑洞洞的目光定定地盯着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本是凶恶的神眼开始变得闪烁,转过身冲着几名男子喊。

  中年妇人:让你们来这儿是吃屎的吗?站着干吗啊你们?几名男子踌躇着刚要上前,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碎响。

  所有人回头望去,只见中年男子(厂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已将随身携带的玻璃杯砸在了地上。

  厂长一脸的怒气,走到中年妇人的面前,中年妇人刚想说什么,他突然一脚踹在妇人的身上,妇人倒退两步蹲坐在地上。

  几名男子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妇人满脸紫红,瞪着老公,慢慢站起身,继而发疯似轮起挎包砸向玄珠。

  S。3。

  场景:地铁内人物:玄珠、行人

  时间:傍晚

  玄珠身处拥挤的车箱内,额角的伤痕清晰可见,空洞的目光望着窗外转瞬即逝的风景。

  S。4。

  场景:医院病房内人物:玄梁、秀媛、念玫

  时间:日

  玄梁、秀媛、念玫围坐在病房内。

  秀媛将削好的苹果切成三半,分别递到玄梁和念玫。

  玄梁:吃完苹果,你带着念玫回去吧,晚上我在这儿守着。

  秀媛:不然,还是通知一下玄珠吧。

  玄梁没有说话。

  秀媛:万一有个啥,不告诉她不合适。

  念玫:玄珠姑姑和玄珍姑姑长得一样吗?玄梁:不一样,她们是异卵双胞胎。

  念玫:那玄珠姑姑漂亮吗?就在这时,心电仪突然发出“滴滴”的报警声。三人赶紧围了上去。

  秀媛:老梁,赶紧去叫医生!玄梁扔掉手中的苹果奔出了病房。

  念玫盯着奶奶,眼泪掉了下来。

  念玫:奶奶,奶奶。

  秀媛搂着念玫。

  S。5。

  场景:玄珠公寓楼梯间人物:玄珠时间:傍晚

  玄珠走出电梯,停在房门前,从屋内传来食物爆炒时的声响,玄珠停顿片刻,拿出钥匙开门。

  S。6。

  场景:玄珠公寓人物:玄珠、晨铭

  时间:傍晚

  晨铭围着围裙在狭窄的厨房内爆炒着油麦菜,听到房门声,匆忙回头看了一眼。

  晨铭:回来了。

  边说边将绿油油的青菜倒出锅。

  餐桌上摆着炒好的白切鸡和酱油碟。

  玄珠久久望着晨铭忙碌的背影,晨铭再要回头时,玄珠朝着卫生间走去。

  S。7。

  场景:玄珠公寓卫生间人物:玄珠

  时间:晚

  玄珠坐在马桶上,从对面的置物架上抽出一支香烟,点燃,深深吸了几口。

  S。8。

  场景:服装厂办公室(闪回)人物:玄珠、厂长

  时间:日

  厂长抬手想要触摸玄珠额角的伤口,被玄珠挡开。

  厂长:只要你一句话,我跟她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玄珠吐出一口烟雾,事不关己地看着男子。

  玄珠: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厂长:……玄珠,你到底想要什么?玄珠:我什么都不要。

  厂长:你神经病吗?

  玄珠一笑。

  (切回S。6)

  门外传来摆放碗筷的声响。

  晨铭(o。s):玄珠,吃饭喽。

  玄珠将吸了一半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

  S。9。

  场景:玄珠公寓餐厅人物:玄珠、晨铭

  时间:傍晚

  晨铭将盛好的米饭放到玄珠面前,抬眼看到玄珠额角的伤口,不觉眉头一皱。

  晨铭:额头怎么了?玄珠没有说话,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晨铭走进卧室,片刻拎着一个小药箱出来,从中拿出药棉、典酒,走到玄珠面前。

  玄珠:挡住我了。

  晨铭往旁边挪了挪。

  晨铭:瞧伤口都干了……受了伤要及时处理,不然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晨铭边说边为玄珠处理着伤口。

  玄珠不停地变换着频道。

  晨铭:还疼吗?玄珠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晨铭:这段时间别吃辣的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你是怎么弄的呀?玄珠:别烦我好不好。

  晨铭不在意的笑了笑,贴好创可贴,将药箱放了回去。

  玄珠关上电视,放下遥控器,拿起筷子吃饭。

  晨铭走出来,解下围裙坐在了玄珠的对面处,看见玄珠正夹起辣子鸡丁往碗里放。

  晨铭:不然我再弄个炒腊肉,就别吃鸡肉了…… 玄珠:别叨唠了,就这样吧。

  晨铭顿了顿,端起碗筷,扒拉了几口,故作轻松地看着玄珠。

  晨铭:忘了告诉你,今天我们公司出了一件特别糗的事情,有个同事…… 玄珠:这个伤,是我们厂长的老婆拿包砸的,包上有个金属扣。

  晨铭:为什么要砸你?玄珠:我睡了他老公。

  玄珠边吃边说。

  晨铭顿住。

  玄珠:前年吧,和厂长一起去德国谈项目,他说很欣赏我,他也不差,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个游戏,结果他倒当真了。

  晨铭半天方放下碗筷,两手按着餐桌,起身,走到门端,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取下一把,放到鞋架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玄珠看着洞开的房门,走过去,关上房门,再重新回到座位上继续吃饭。

  传来手机的震动声,良久,玄珠接起电话。

  玄珠:喂……

  (继续拍下一场和秀媛的对话,好剪接)

  S。10。

  场景:医院病房外人物:秀媛

  时间:日

  秀媛:是玄珠吧,我是秀媛,你嫂子。

  玄珠:(o。s)……哦,嫂子。

  秀媛:这么久没有联系过,你哥还担心你换了手机号。

  玄珠:(o。s)有什么事儿吗?秀媛:是这样,妈脑梗塞进了医生,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知道你忙,我觉得还是得告诉你一声。

  玄珠:(o。s)……知道了。

  秀媛:那你……

  玄珠:(o。s)我知道了。秀媛不知所措地挂了电话。

  S。11。

  场景:医院病房内人物:秀媛、玄梁、念玫

  时间:日

  秀媛推门走入病房,玄梁询问的目光看向秀媛。

  秀媛:……打通了,回不回来就看她吧,念玫,咱们回去,让你爸一个守着就行了。

  念玫:我想陪着奶奶。

  秀媛:那我先走了,玄敏来了你们一块回。

  玄梁“嗯”了一声。

  秀媛收拾好东西走出了病房。

  念玫:爸,玄珠姑姑为什么不愿回来?玄梁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念玫: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事情,让玄珠姑姑……恨你们?玄梁无言以对。

  S。12。

  场景:玄家老宅内 (闪回)人物:玄梁、玄珍、玄珠、玄敏、母亲时间:夜

  字幕:1996年玄珍与玄珠并排坐在餐桌前的背影,可以看到餐桌蛋糕上的十六根生日蜡烛。

  玄梁拎着两双鞋盒入画。

  玄珍与玄珠听见响动,同时转过身。

  完全不同的两张面孔,玄珍明艳的笑容布满面颊,玄珠无论五官还是神态,均在玄珍的衬托下显得黯淡无光。

  玄珍:哥,怎么这么晚?玄梁:加班,就这还是紧赶慢赶的。

  母亲:怎么没把雪萍叫来?玄梁:她走不开。

  玄敏:快快,点蜡烛了。

  玄敏点上蜡烛,玄梁坐在桌前。

  玄梁:你们两个快许愿吧。

  说罢,唱起了生日祝福。

  玄梁: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玄珍与玄珠双手合十放在胸前。

  玄珍闭上眼睛,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玄珠则定定地望着燃烧的蜡烛,目光里布满沉甸甸的意味。

  母亲、玄敏、玄梁三人目光一致地凝望着玄珍。

  歌曲的尾音刚刚落下,两人睁开眼睛,玄敏:吹蜡烛。

  玄珍鼓起腮帮使劲,玄珠无动于衷。

  玄敏:玄珠,吹呀!玄梁:好了好了,不就是一个形式,来,看看哥哥给你们的生日礼物。

  玄梁边说边把两双鞋盒分别摆放在桌子上。

  玄珍刚要伸手去拿鞋盒,玄梁按住。

  玄梁:本来想买两双一样的,结果卖完了,你们自己挑,挑到哪双是哪双。谁先挑?玄珠半垂着头,一言不发。

  玄珍:让玄珠先挑吧,我无所谓。

  玄梁赞赏的目光投向玄珍。

  玄敏:玄珠,玄珍都让着你了,你就快挑吧。

  玄珠赌气似的伸手拿过最近的鞋盒。

  玄珍拿过另一个,随即打开。

  玄珍:哇,好漂亮啊,哥,你真好!玄珍探过头在玄梁的脸上亲了一口。玄梁:好好好,你喜欢比什么都好!继而将目光转身玄珠。

  玄梁:玄珠你怎么不打开啊?玄珠猛然将尚未打开的鞋盒摔在地上,一只凉鞋被甩出很远。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玄珠。

  母亲:玄珠,你这是怎么了?玄梁:干吗呀你?母亲:玄珠,生日过得好好的,你闹什么闹?玄珍:你要是不喜欢这双鞋,我跟你换…… 玄珠:装腔作势!玄敏(低声):人丑多作怪。

  玄梁:玄敏!玄珠顿了一下,突然端起桌子上的生日蛋糕砸向玄敏,玄敏及时避开,蛋糕碎了一地。

  玄敏上前要和玄珠动手,被母亲拉住。

  母亲:玄珠,你别没事找事!

  玄珠起身冲出了门外,少顷传来巨大的摔门声。

  (切至S。11病房内)玄梁抬起头,苦涩地看向念玫。

  玄梁:念玫,你实话告诉爸爸,你是不是恨爸爸?

  念玫直视着玄梁片刻,摇摇头,但却迅速把头低了下去。

  S。13。

  场景:警局会议室人物:袁飞、大力、葛菲、小军、齐宏伟等时间:日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均注视着屏幕上投射出两个快速跑动的人影,随后影像定格放大,玄梁的面部轮廓清晰地呈现在屏幕上。

  袁飞坐在后面旁听。

  葛菲:通过监控视频画面进行数据分析、采集后,可以确定玄梁在4月17号当晚的21点40分和22点09分两个时间段出现在八角亭附近的三岔路口。

  葛菲调动遥控器,影像随之聚焦在头戴棒球帽的男子身上,影像放大,帽檐遮挡了男子的整个面部。

  葛菲:跟踪念玫的男子,同样在当晚的21点30分和22点09分两个时间点出现在八角亭附近的三叉路口,因为该男子的面部被遮挡,目前尚不能确定其身份。齐宏伟他们调看了朱胜辉从迪厅出来的轨迹,齐宏伟:我们通过几个不连贯的监控,拼出了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石桥巷的路口,(放监控)但进到巷子里就没有监控了,所以…… 小军(嘀咕):他妈的,还说不留死角,这么大的死角。

  齐宏伟:我们沿途在所有巷子询问了居民,恰巧有人在当天晚上听到了有人争吵,附近发现的血迹,经过比对确认是朱胜辉的。玄梁自述当晚所去的那个小卖部我们也问了,情况属实。

  袁飞让人不易察觉地舒了口气。

  小军:那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一公里外下游的河边上?

  齐宏伟:这个,也是现在困惑我们的地方,我们看了周边的监控,都没有找到线索。

  葛菲:行,那下面大家都来说说对案子的想法?齐宏伟:我认为下一步要从朱胜辉身边来往比较密切的人开始调查,还有朱文生,他经营黄酒厂这么多年,近到私企的业务来往,远到国企的下岗职工,有的查。

  葛菲:嗯,小军,你负责这块吧?小军:朱文生的关系太复杂了,我们主要顺着他和玄梁家的关系摸了一下。当年朱文生承包了酒厂,为了节约成本,下岗了一批人,玄梁就在其中,当时他借口玄梁无心上班,跟身边的人说是因为玄家出了命案,这种人不吉利,玄梁一直咽不下这口气,连年告朱文生,后来虽然不了了之,但从此两家结了梁子。虽然有这段历史,我个人认为,因为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今天报复到他儿子身上,有点说不通。朱胜辉整天不务正业,是个花花公子,名声不好,但也没有什么案底。也就是因为他们家赞助了昆剧团,他经常跑到那里去闹点事情。也就是那样,那天和玄梁起了冲突。对,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念玫和木格也出现在那里。

  葛菲:又是木格……她的情况怎么样?

  小军:我去问过了,情况基本和念玫说的差不多,但是我感觉,她身上,年龄

  虽小,但社会气不小,这点,他们班主任田老师也有反映。

  葛菲:咱们还要多查查木格的社会关系。在不影响学校教学的情况下。

  小军点头葛菲:还有什么吗?这时有一只手怯怯地举了起来,是大力。

  葛菲:哦,咱们的高材生,说说大力:河道。葛菲:什么?大力:河道,我们水乡很多河道能够通到外面。

  大家惊讶,互相看着。

  葛菲:快去,把石桥巷周边的河道监控找来。散会。

  小军:是。

  袁飞惊异地看着大力,大家纷纷起来,大力开始收拾茶碗。

  等人都走光了,袁飞走过去,看着大力,大力停下手中的活,袁飞:等我回到这个案子,你跟着我。

  袁飞说完走了。

  S。14。

  场景:绍武市外景人物:葛菲、小军等

  时间:日

  一组蒙太奇葛菲与小军各带一组,穿行在河湖交错、水网纵横的小城中,做走访排查问访。

  被问访到的众人,均摇头表示否认。

  河道里的篷船。

  S。15。

  场景:河道边

  时间:日 外

  远远的,小军等人在河边一处隐蔽的拐角处站着。

  葛菲急急走过去。

  越走越近,小军急不可待的跑两步。

  小军:葛队,找到了!葛菲过去在几个篷船之间的码头上,鉴定科的同事正在采样,有着暗红的血迹。

  葛菲从这里模拟到案发现场的巷子里葛菲:凶手把尸体拖到码头,沿途应该有血迹,但是雨太大了,但是就目前发现的痕迹,正好两点一线。

  S。16。

  场景:警局鉴定科人物:葛菲、法医

  时间:日

  葛菲走进鉴定科。

  葛菲: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法医:出来了。

  法医拿过一张化验单,

  法医:匹配。

  S。17。

  场景:医院病房内人物:玄梁、念玫、玄母

  时间:日

  正在这时,躺在病床上的母亲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三人赶紧围了过去。

  玄梁:妈…… 念玫:奶奶…… 母亲慢慢睁开了眼睛,两眼空洞地环视着,最后目光聚焦在念玫的脸上,随后颤巍巍地伸出胳膊,握住了念玫的手。

  玄母:玄珍啊,你去哪了,妈有一阵子没见你了。

  念玫惊骇地望了一眼父亲,努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反被奶奶抓得更紧。

  玄母:珍啊,跟妈说句话吧,妈想你了,想得心口疼。

  念玫看着玄梁,对视着。

  念玫转身要出门玄梁:你去哪?念玫:我饿了。

  玄梁:呵,去吧。

  念玫出门。

  S。18。

  场景:医院附近 外景人物:念玫、玄敏

  时间:日

  念玫出了医院大门,顺着路边向前行走。

  念玫走着,拐过一个弯,路边的一侧相继出现几家饭馆,念玫打量着,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念玫继续走,走着走着,还频频回头看。突然在店铺玻璃门上远远映出一个人影。

  念玫注视着玻璃门上模糊不清的人影,选择猛地回过身,恰好此时一辆公交车驶来遮挡了马路对面,待公交车驶过,对面处已空无一人。

  念玫极为紧张,她加快脚步,朝着远处的麦当劳走去。

  念玫站在过马路的斑马线前等待,刚要迈步,忽然被拉住,念玫一惊差点叫出来,回头一看竟然是玄敏。玄敏:念玫,你去哪儿啊?念玫:大姑……我去吃饭。

  玄敏:你一人怎么走这么远吃饭去呢?念玫:我去吃麦当劳。

  玄敏:哦……不能总吃快餐,大姑带你去吃点好的吧。

  念玫:不用了…… 玄敏一把拉起念玫的手,玄敏(不由分说):走!

  S。19。

  场景:某商场饭店内人物:念玫 玄敏

  时间:日

  玄敏和念玫坐在空荡荡的饭店里。

  玄敏不时回头看上一眼念玫,念玫盯着菜单,却明显可以看出心不在焉的状态。

  玄敏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关切,看着念玫。

  玄敏:念玫,我看你有点心神不宁啊。

  念玫不说话,翻看菜单。

  玄敏:那个……朱胜辉,跟你没有关系吧?念玫翻动菜单的手停了下来。玄敏(故作聪明):你这么好看的女孩,如果有点什么早恋啊也是正常。可现在出了凶案……你有什么事情不要憋着不说,我跟你爸妈不一样,你要相信我,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的。

  玄敏还想说点什么,念玫起身离开座位。

  玄敏:干嘛?念玫:去卫生间。

  念玫边说边走出了座位。

  玄敏望着念玫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处。

  S。20。

  场景:某商场走廊内人物:念玫

  时间:日

  念玫顺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里行走着。

  S。21。

  场景:某商场饭店内人物:玄敏

  时间:日 阴雨

  天际滑过一道闪电,雷声隆隆。

  玄敏怔怔地望向窗外,继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猛地起身朝门口处走去。

  S。22。

  场景:某商场走廊、卫生间人物:玄敏

  时间:日

  玄敏沿着卫生间的指示牌,在空无一人的回廊内疾走,继而停在一侧的卫生间外。

  玄敏:念玫…… 没人应答。

  玄敏愣了愣,慌忙走入卫生间。

  玄敏:念玫!依旧没人应答。

  玄敏挨个推开隔间的木门,没有念玫的身影。

  玄敏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

  S。23。

  场景:某商场走廊人物:玄敏

  时间:日

  玄敏惊慌失措地奔跑在走廊,来到楼梯间门口。

  继而蹬上楼梯间的台阶。

  一声闷雷在天空炸响。

  S。24。

  场景:某商场天台人物:念玫、玄敏

  时间:日

  念玫站在天台的边缘,全身被雨水淋透,湿漉漉的头发紧紧贴在脸部,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玄敏气喘吁吁蹬上天台,看到念玫冒雨站在天台的边缘,脸色顿时一片煞白,继而缓缓走向念玫。

  玄敏:念玫……别做傻事…… 念玫一动不动地站着。

  玄敏禁不住的筛糠一样颤抖着。

  玄敏:念玫,快……下来,大姑求你了,大姑刚才说错话了…… 念玫转过身,看着脸色煞白的玄敏,嘴角扯出莫名的笑意。

  念玫:跟你没关系……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说罢,念玫迎着玄敏跳下平台,踩着迅速积聚的雨水,朝着出口走去。

  玄敏踉跄一步,闭上眼睛,捂住了胸口。

  S。25。

  场景:警局办公室人物:袁飞、葛菲

  时间:日

  葛菲兴冲冲地走进办公室,葛菲:袁队!袁飞:?葛菲:运送尸体的篷船找到了。

  袁飞站了起来。袁飞:在哪儿?葛菲把手机掏出来。

  葛菲:看。

  边说边滑动手机里的照片。

  袁飞:篷船的主人找到了吗?

  S。26。

  场景:石桥巷子(闪回)人物:葛菲,小军、齐宏伟,居民、袁飞时间:日河道边,一户居民正和小军、齐宏伟聊着。

  居民:我呢最近都在外面跑生意,船都放着好久不用了,也没有多想,你们来问了嘛,我看看真是不见了呀!这时候葛菲赶来了。

  小军:葛队,就是这户人家,说他的船不见了。

  葛菲:什么时候不见的?居民: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平时不用嘛就梆梆在一起(常见的是有几只船连在一起捆绑着),回来嘛也没在意,今天你们来问嘛我才发现。

  葛菲:这个船出了你们家还有谁用吗?居民:没有的,用船的话么,家家都有的,有的没有嘛,也就不用了。现在人很少用船了。

  葛菲:平常船泊在哪个位置?居民:诺,就是这里呀。反正也都是破破烂烂的了。

  葛菲查看着,正是发现血迹的地方。

  葛菲:这边晚上路灯没有吗?居民:啊呀没有的,到晚上是黑漆嘛乌的,喝醉酒回来都好容易掉下去。

  葛菲:好,谢谢你。

  (切回S。25。警局)

  葛菲:根据篷船丢失的位置到发现尸体的位置以及现在篷船的位置推算后,我们找到了河道到第一案发现场之间的监控,确实在4月17日晚十点零五分拍到有人操作一只篷船,该时间点,与玄梁被监控拍到的两个时间点是重合的,地点距离第一案发现场两公里。也就是说,玄梁不可能是杀害朱胜辉的凶手。

  袁飞点点头,葛菲歪着头看着他。

  袁飞:怎么?葛菲:我这个代理队长,就把破案重任交还给你了!袁飞:当的挺好呀,你先干着吧!葛菲:哎哟袁队,你就别跟我开这个玩笑了。我昨天晚上都没睡着觉,限时破案,我可没那么大的能力。

  袁飞(哈哈大笑):……听领导安排吧。

  葛菲:我已经跟局长汇报过了。

  说完葛菲挤挤眼睛。

  这时,袁飞的电话响了。

  袁飞:喂,是,是是是,对!好!接受组织安排!挂了电话,全办公室欢呼。

  笑声未落,雷声滚滚,大雨倾盆而下。

  小军(喊):好大的雨!

  S。27。

  场景:警局会议室

  人物:袁飞、大力、小军、葛菲、齐宏伟等时间:夜 雨葛菲:我们之前确实忽略了河道,这次专门把石桥一带水道通向外河的有监控的地方都看了,确实有一条船开进了外河,但是因为船上的篷,我们看不见篷子里的情况,撑船的人也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

  这时屏幕上出现黑黑的画面,一条篷船幽幽地漂着。

  葛菲:当时的时间来说,通常不可能有船还在河道上,所以这个确实不一般。

  袁飞:停一下,画面暂停,袁飞:放大一下那个人,画面放大到撑船的人,但模糊不清袁飞:他是戴着什么帽子吗?大家都仔细看齐宏伟:不像啊,还有衣服。

  大力:是女的?大家吃惊的表情。

  小军:真的,那乱乱的应该就是头发,怎么可能是女的?女的怎么可能弄得了朱胜辉。

  齐宏伟:别忘了当时朱胜辉已经烂醉如泥了。

  袁飞出神葛菲:第一现场和移尸路径都可以确定了。

  小军拍一下大力,

  小军:行啊你小子。

  S。28。

  场景:出租车内人物:玄敏、念玫

  时间:日

  出租车里,玄敏小心翼翼的坐在念玫身边,垂头丧气的样子。

  念玫默不作声。玄敏手机响玄敏:喂袁飞(画外):听老梁说念玫和你在一起?玄敏:啊,是,带她出来吃个饭,喔,好。我跟她说。

  玄敏挂了电话,看向念玫。

  S。29。

  场景:警局 外人物:玄敏、念玫

  时间:日

  出租车停在警局门外。玄敏和念玫两人下车。

  S。30。

  场景:警局内

  人物:袁飞、念玫、玄敏

  时间:日

  袁飞领着念玫朝机房走去。

  玄敏看二人远去,独自走出走廊。

  S。31.

  场景:警局办公室人物:念玫、袁飞、小军、大力、葛菲 时间:日

  监控画面,念玫走过通往八角亭的路,回头紧张地看,然后走入黑暗,不一会儿棒球帽进入,画面停。

  念玫仔细地看着。

  边上是袁飞,小军,大力。

  袁飞看着念玫。

  袁飞:可能是谁?你能试着猜猜吗?念玫:太模糊。

  袁飞:再放一遍…念玫,注意看他的姿态… 画面再度停在棒球帽的男子身上。

  袁飞观察着念玫,念玫犹豫不决袁飞:你不用担心,他虽然跟踪了你,但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

  念玫(下定决心):走路身材都有点像田老师,袁飞吁了口气,看了边上的葛菲一眼念玫:只是他平时都是穿西装,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穿着。

  袁飞:你再想想。

  念玫:感觉像他。但真的不敢确定。

  袁飞:好。谢谢你。

  念玫:我可以走了吗?袁飞:可以。哎,别告诉你爸我叫你来过啊。大力,送送。

  大力送念玫出去。

  葛菲:之前我去学校的时候就感觉他哪里不对。玄梁不是也说当天晚上给他打过电话,所以他知道念玫不在家… 小军:要不要提审他?!葛菲:可是他没有办法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啊。

  小军:那也不能排除两个人犯案的可能性吧?袁飞(皱眉)

  S。32.

  场景:警局内人物:大力、念玫

  时间:日

  大力和念玫从警局走出来,大力:那天,对不起啊。我不该那么唐突的问那个问题。

  念玫:不奇怪。大力:怎么说?念玫:我们这儿的警察都没本事。

  大力:可不能那么说,我没本事,但你姑父可是厉害。

  念玫:就属他最没本事。

  大力:怎么讲?念玫:你不是知道吗?我小姑,就是八角亭命案的受害者,大姑父那时是管这案子的警察,后来还和我大姑结了婚,爸爸以为这样破案更有希望了,可是有什么用…… 大力:也不是每一个案子都能破的,再说他那时也年轻啊。

  念玫:反正都一样。

  大力:你跟那个木格为什么打架?念玫:你们怎么都来问我?不去问她?大力无语。

  站在警局门口的玄敏见到念玫,迎上来。

  玄敏:念玫,走吧。

  S。33.

  场景:诚益中学操场、办公室、走廊人物:袁飞、大力、田海鹏、教导主任时间:日

  一辆警车停在学校门口,袁飞,大力下车。

  操场上学生在玩,他们停下来,学生等看着袁飞大力进主楼。

  大家议论纷纷。

  S。34.

  场景:诚益中学办公室

  人物:田海鹏、袁飞、大力、教导主任时间:日

  田海鹏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教案。

  袁飞和大力在教导主任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教导主任:田老师,刑警大队的袁队长来找你问点事儿。

  田海鹏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继而恢复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站起身,冲袁飞点了点头。

  田海鹏:二位请坐。我给你们倒点茶?袁飞:不用麻烦。

  田海鹏还是倒了水过来。袁飞坐下。田海鹏坐到他对面。大力站着。

  田海鹏:你也请坐。

  大力:哦,没事,你们聊。

  袁飞:田老师,你还记得四月十七号的晚上,你在干嘛吗?田海鹏:四月十七号……哦,我在我父母家吃饭袁飞:玄梁说,四月十七号的晚上,他给你打过电话?田海鹏:是的,问我念玫平时跟谁玩的比较好,想要一下电话。

  袁飞:你不知道木格的电话吗?田海鹏:哦,有是有的,但是,你知道,这是别人的隐私,要征得学生家长的同意才能给啊。加上那天念玫父亲的态度很不客气,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呢,他就挂了。

  大力在边上,没事似的看着环境。他的目光落在田老师桌子的一张带有镜框的照片上,是田海鹏自己的一张逆光照,照片上的田海鹏胸前举着一个单反大相机,笑着,他戴着棒球帽。

  袁飞:你知道念玫为什么和木格打架吗?田海鹏摇了摇头。

  田海鹏:我也问过,他们两个都不说,你知道,他们这个年纪的女孩,什么心思我们真是猜不透。

  袁飞:是,当老师。也不容易。

  田海鹏:这个年龄的孩子其实是最复杂的,世界观没有建立起来,自我意识也模糊不清,我这个班主任,真的不太轻松。

  袁飞认同地点了点头。

  袁飞:田老师,麻烦您把木格叫出来,我们要问她一些情况。

  田海鹏:木格今天没来上课,也没请假,我猜可能是被念玫打了,脸上有点挂不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把自尊心看的比命都要重。

  袁飞:理解,都年轻过……4月17号,你接完念玫父亲的电话以后,又去哪了?田海鹏:呵?之后,没有去哪儿,和父母聊了会儿天就回宿舍了。

  袁飞看着他田海鹏:怎么了?袁飞:你认识朱胜辉吗?田海鹏:只是知道,但不认识。啊,你们怀疑我?袁飞:例行调查,因为牵涉到念玫和木格,她们正好是你的学生。念玫说当天晚上她去了迪厅,和朱胜辉发生了冲突,出来之后,她发现有人一直在跟踪她,而朱胜辉正是在当晚被害。

  上课铃响田海鹏:我跟这件事情毫无关系。对不起,我要上课了。

  袁飞:好,谢谢你。

  袁飞刚要起身,大力顺手拿起相框,大力:田老师喜欢摄影?田海鹏:啊,算是业余爱好吧。

  大力:相机不错,佳能某某,什么什么单反,像素什么的说一通。(此处台词后补)田海鹏:(边收拾教具)哇,这位小同事也是同道中人。

  大力:倒不是,就是喜欢,书本知识,皮毛而已。

  袁飞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白活半天。

  走廊,他们在门口告别田海鹏,田目送他们消失后,转身进门。袁飞:你小子瞎白活什么呢?看见个相机就走不动路了。

  大力:袁队,我这聊相机是假。

  袁飞:什么意思?大力:您注意到相片了吗?袁飞:怎么了?大力:田老师戴着棒球帽。

  袁飞:我看到了。问题是,他如果不是凶手,那他要隐瞒什么呢?透过窗户或在走廊上,

  田海鹏从上面看着他们两人走出大门。

  S。35.

  场景:医生办公室人物:玄梁、玄敏、医生

  时间:日

  医生指了指脑部CT透视图医生:就是这个部位,脑溢出血压迫了中枢神经,说明病变部位已经影响到了认知功能以及患者的情感。单从结果来看,比预期的要好,但是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下去的话,会给你们做家属的带来很大的压力。再观察几天,如果状态稳定,就可以出院回去静养了。

  坐在医生对面处的玄梁和玄敏,怔怔地望着一处,面露担忧的表情。

  S。36.

  场景:警局内人物:袁飞、大力、葛菲、小军、齐宏伟时间:日

  重案组的人员都在,大力在后面倒茶袁飞:大力,不要倒水了,你也坐过来。

  大力怯生生地坐在小军边上。

  袁飞:你们谁口渴的自己倒去。开始吧。

  葛菲:我说说朱文生吧,他拍着胸脯说除了玄梁这些年没跟任何人结过梁子,企业早就走向了正规,这些年一没征地、二没扩建,平时又怕被人惦记,所以处事一向低调,没有什么仇家会为了报复他而去杀朱胜辉。

  袁飞:朱胜辉那边什么情况?齐宏伟:但凡认识朱胜辉的人都说那小子心思全在女孩子身上,巴掌大的地方,朱胜辉头天跟谁闹大发了,第二天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他有过几个交往的女朋友,但都是属于沾花惹草,没有正经的,而且被害之前这段时间,除了骚扰念玫,其他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小军,你说说那个大亮吧。

  小军:好嘞!大亮就是朱胜辉的一个小跟班,无业。平时也就帮着他约约女孩,除了这次打砸玄家的店,没有什么案底。案发一星期之前和朱胜辉一起跟着念玫和木格到了昆剧团,发生冲突时正好被玄梁看见,于是就……案发当晚大亮先去的迪厅,朱胜辉刚其他朋友吃完饭,听说念玫在,也就跟着来了。冲突的起因应该就是像念玫说的,朱对她动手动脚。念玫他们走后,朱胜辉喝的大醉,大亮想送他,朱不让,他就一直玩到凌晨一点多,全程有证人,应该没有作案时间。朱胜辉出迪厅后朝着念玫他们反方向离开,也就是通往石桥巷的方向。

  袁飞:大力,你说说吧。

  大家都吃惊地回头看,大力紧张。

  袁飞:行了,给人看毛了都。

  大力:我就是,在袁队和田老师说话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他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田老师戴着一顶棒球帽。

  小军:可是,就算是他,那也不能说这个跟踪者就是案犯,因为时间对不上啊。

  大力:是,可是,不管是朱胜辉还是这个人,或者还有真正的凶手,他们围绕

  的都是念玫,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内在的联系呢?念玫不是总说有人跟踪她吗?大家沉默,转头看袁飞。

  大力:还有那个叫木格的,她两次冲突都在场,她应该知道更多。

  袁飞:你抽空去接触一下,别以警察的身份,这小丫头心眼多。

  大力:是。

  S。37.

  场景:木格家内外人物:大力、木格、木格妈、麻友 时间:日

  大力边打听边走来,那是一个大杂院的筒子楼,大力上去,在一家门口停住。

  大力:请问这是木格家吗?一屋子打麻将的,木格妈看过来。

  木格妈:哟,是木格的朋友啊?真帅。(冲里屋)木格,有人找你!木格探出来,木格:你是谁啊?大力看着屋里乱糟糟的,问大力:能出来说吗?木格妈:去吧去吧,人又不是你杀的,成天闷在家好像个犯人似的,跟朋友出去转转。

  木格白了她一眼,两人出来。

  S。38.

  场景:甜品店人物:大力、木格

  时间:日

  木格低着头搅拌着玻璃杯里的甜品,半天没吃一口。

  大力:再搅就成浆糊了。木格依旧不停地搅拌着。大力:不想吃就说吧,现在我们是聊天,把你带到警局,那就是问讯了,你又不傻,自己掂量吧。木格:你想问什么?大力:说说念玫的事情,你们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不好了?木格:是她自己说她跟人睡过了。

  S。39.

  场景:路边(闪回)人物:念玫、木格

  时间:夜

  念玫:我和人睡过了,你信吗?木格停下脚步,睁大眼睛捂住了嘴。

  念玫看着木格,“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念玫:我还以为你什么都见识过了呢。

  木格:你刚才说的,到底真的假的?念玫:当然是假的……我倒希望是真的。

  木格:干吗呀?

  念玫:我怕我像我小姑一样16岁就死了,什么都没有经历,就像没有活过。

  S。40。

  场景:诚益中学操场(闪回)人物:念玫、木格、周静、郝志、向云峰等同学、田海鹏、时间:日

  木格和周静站在一起,均注视着英姿飒爽的郝志在几人中间奔跑穿梭投篮。

  周静:哎,念玫今天怎么没来?木格欲言又止,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田海鹏周静:你发现没,念玫没来上课,班里的男生都很小失落吗?正说着,球场上的对决结束,郝志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

  郝志:木格,念玫今天怎么没来上课?木格的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冷冷一笑。

  木格:她忙着呢。

  郝志:忙什么?木格:忙着跟人睡呢呗。

  周静和郝志一副吃惊的神情。

  郝志:木格,你瞎说什么?木格:什么叫我瞎说,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这时,田海鹏在远处叫了一声木格。木格回头应了一声,随后看着郝志。

  木格:你还真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啊。

  身后传来周静故意夸大的声音。

  周静:念玫平时装的跟白莲花似的,没想到竟然是个烂货…… 周围的同学一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木格的嘴角扬起笑意。

  (切回S。37。甜品店)

  大力:为什么要这样做?木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初一就巴结她,想走近她,但是心里又恨她,她长的漂亮,学习又好,班里男生都喜欢她,连郝志也暗恋她。

  大力:郝志是谁?木格:…… 大力(似有所悟):所以你是因为郝志,诽谤念玫?木格:……我真的不想这样,但就是控制不了这个念头。

  大力:我问你,念玫去迪厅,是你提出来的对不对?木格:我只是随口一说念玫就要去。

  大力:你故意激将她。

  木格:……我只是随口一说。

  大力的神情突然变得异常冷彻。

  大力:你跟大亮很熟,还认识朱胜辉。

  木格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慌乱。

  木格:没有……不认识。

  大力冷笑一声。

  大力:既然我问你,抵赖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朱胜辉到底给了你什么?木格吃惊地愣住。

  第三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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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亭谜雾(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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