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1。
场景:街道、八角亭人物:玄珍
时间:夜
字幕:1996年,绍武下着雨没有一盏路灯的街道。
一个穿着雨衣、身材瘦削的小女孩(16岁)气喘吁吁地奔跑着。
她跑着跑着,急促地屏住呼吸,停住脚步,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雨雾朦胧、弥漫,昏暗的八角亭静静地立着。
女孩停在了八角亭。
镜头一转,一个撑着雨伞、毫无表情,因为没有灯甚至看不到样子的人突然出现在了女孩的身后,两个人相距几米。
雨滴掉在雨伞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S。2。
场景:警局走廊、档案室 人物:袁飞、大力
时间:日
警局走廊,袁飞急匆匆的边走边跟大力聊。
袁飞:这两个案子还有一个共同点。
大力:什么?袁飞:417案目前最可能的起因是谁。
大力:念玫啊!哦!我知道了。
袁飞:你知道什么了。
大力:玄珍和玄珠,念玫和木格!塑料姐妹花。
袁飞:词儿真多!袁飞推开档案室的门袁飞:老刘,把八角亭的卷宗调出来?我要看看。
老刘:现在?袁飞:现在。
老刘:没问题。
老刘起身去拿卷宗,袁飞边往外走边交代。
袁飞:找到放我桌上。
袁飞走出档案室,大力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
袁飞:赶紧去开车,咱们再去一趟医院。
大力:找田海鹏?袁飞:对。他们离去。
S。3。
场景:医院病房内人物:袁飞、大力、田海鹏时间:日
袁飞和大力看着田海鹏。
田海鹏依然苍白憔悴。
袁飞:田老师,不好意思,我们又来了。
田海鹏:我该说的都说了!袁飞:我们感觉在朱胜辉案里,还是有一些细节需要再请你想一想。
田海鹏紧张地看着袁飞。
袁飞:当天念玫和木格离开学校是几点?他们是一起走的吗?田海鹏:我不太记得了。
袁飞:请你仔细回忆。
田海鹏:好像不是一起。
袁飞:你是几点离开学校的?田海鹏:……我那天六点半走的。这个你们问过了。
袁飞:再问一遍,你也确认清楚。
田海鹏鼻尖冒汗。
袁飞:那天念玫走的时候,有人来接她吗?她当天在学校跟木格或者其他同学之间发生过争执或者是特别值得注意的事件吗?田海鹏沉思着,脸色煞白。
田海鹏:我……我……我承认,4月17号晚上,跟着念玫的人就是我。
大力迅速看了袁飞一眼,袁飞按捺住自己的吃惊。
袁飞:这倒是意外的收获,那……我们就要请田老师跟我们去一趟分局了。
等待片刻,田海鹏直起身,虚弱地点点头。
袁飞:你的身体?
田海鹏:我可以。现在就去吧……
S。4。
场景:警局问讯室人物:袁飞、葛菲、大力、田海鹏时间:日
袁飞、葛菲、大力在田海鹏对面。
田海鹏坐在椅上上,蜷缩着。
田海鹏:那天,我在我的父母家吃晚饭,接到念玫父亲打来的电话……
S。5。
场景:田海鹏家(闪回)人物:田海鹏、田父、田母时间:夜
田海鹏与父母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电视。
手机响,田海鹏接起电话。
田海鹏:喂?田海鹏:(o。s)念玫的父亲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他问和念玫玩的好的同学电话的时候,我就猜念玫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田海鹏一边接听电话一边走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房门。
田海鹏:噢,这个……她最近和木格走的比较近,电话啊,有是有,不过这涉及到隐私,要征得对方家长的同意,学校规定…… 没等他说完,对方挂断了。
田海鹏想了想,直接拨打了木格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田海鹏:(o。s)我马上给木格打电话,但一直没人接。我有点放心不下,平时念玫爸爸看得紧,都是早早回家的,我就决定出去找找。
田海鹏换了衣服,戴上帽子出门。
(切回警局问讯室)袁飞:你是直接就想到了去迪厅吗?
田海鹏:……我知道念玫那阵子跟木格比较要好,这也是我一直很担心的事情。
袁飞:担心什么?田海鹏:木格……并不是一个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女孩,刚上高一我就发现她的社会关系比较复杂。她父亲基本不在家,母亲一味溺爱,疏于管教。念玫呢,虽然已经是高中生了,但父母保护得非常好,心智比较不成熟,我担心她会受到木格的影响。并且……木格接近念玫,感觉并不是出于友谊,更像是女孩子之间的一种游戏。
袁飞:你指的哪个层面?田海鹏:有些女孩主动接近漂亮女生,除了补偿心理,还有的出于妒嫉之心。
袁飞:看来你还懂心理学。
田海鹏:作为一名班主任,接触的又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需要了解一些心理学的基础知识。
袁飞:你怎么知道念玫和木格去了迪厅?田海鹏:之前,因为木格去迪厅的事情,我找她谈过话,她嘴上答应说不会再去了,其实还是该干吗干吗。虽然我是老师,但毕竟不是家长,放学以后的时间也不方便过于约束。所以,我就想先去迪厅找找看。
袁飞:那你为什么走迪厅的后门?田海鹏露出吃惊的神情。
田海鹏:……我父母家就在附近,每次从学校回家都会经过后面的巷子,所以比较熟悉那个地方,走后门的原因是……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去了迪厅,毕竟我是一名老师……
S。6。
场景:西柳巷、其他巷子(闪回)人物:田海鹏
时间:夜田海鹏行走在通向迪厅的西柳巷,稍有斟酌,随后拐向了一条更小的巷子,看
到后门的门前停着一辆三轮车,车上摆放着货物,继而他顺着后门进入了迪厅。
S。7。
场景:迪厅(闪回)人物:田海鹏、念玫、木格、朱胜辉、神秘女人等时间:夜
田海鹏穿过弯弯曲曲的过道,走入迪厅,目光巡视着四周,吧台没有熟悉的人。
继而,田海鹏靠近舞池,站在角落仔细查看,果然木格和念玫在舞池开心的跳着。木格怂恿着念玫做出更放松大胆的动作。
田海鹏:(o。s)我想过去劝她们早点离开,结果这个时候,朱胜辉就走了进来…… 朱胜辉一进入舞池,就贴在了念玫的背后,继而做出各种下流的动作。
木格上前想要拉出念玫,被其他几个人推开,念玫用力想要冲出几人的钳制,被朱胜辉一把拉入怀里,不顾念玫的挣扎,继而作出更无耻的动作。
念玫发出一声尖叫,却被巨大的音乐声覆盖。
田海鹏露出难以置信地愕然。
田海鹏:(o。s)那个小流氓太过份。
田海鹏试图挤进人群,这时念玫挣脱朱胜辉的拉扯,突然回过头狠狠咬住了朱胜辉的胳膊,朱胜辉发出惨叫松开了念玫的头发。
念玫转身挤出了人群,木格随着念玫的方向挤出人群。
田海鹏来不及挤过去,转身飞快地从后门跑出去。
田海鹏:(o。s)我担心念玫离开后会再遇到什么麻烦,就赶紧追了出去。
(拍摄提示:注意现场拍摄另一个视角,用于剪辑女人版)
S。8。
场景:路上(闪回)人物:田海鹏、念玫、木格、玄梁时间:夜
田海鹏追上念玫和木格时,两人正好在三岔口分开。
念玫一个人朝着八角亭的方向走去。
田海鹏:(o。s)我看就剩下念玫一个人,就想过去跟她说,今后不要再跟木格去迪厅,所以就加快脚步…… 田海鹏快步朝念玫追去。
念玫听到响动,转身冲着田海鹏大喊。
念玫:我受够你了,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随后回过身大步跑向前跑去,没跑几步就摔倒在了地上。
田海鹏加快步伐跑向念玫。
田海鹏:(o。s)我看念玫摔倒了,可能受了惊吓,就想跑过去跟她解释,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父亲突然出现了…… 玄染:站住!
袁飞:(o。s)你为什么要跑?
(切回警局问讯室)田海鹏: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出于本能,而且半夜三更的,作为她的老师……我怕误会解释不清楚。
袁飞:然后呢?你又去了哪儿?
田海鹏:我又回到迪厅,想去警告一下朱胜辉,但是他已经不在了。我就回家了。
袁飞:几点到的家?田海鹏:差不多十点钟的样子袁飞:有人证明吗?田海鹏:不知道,我到家时父母已经睡了。
袁飞和大力互看了一眼。
田海鹏:你们,不会是怀疑我杀了朱胜辉吧?袁飞:你卧室里念玫的照片是怎么回事?田海鹏顿时露出慌乱的神色。
随即田海鹏又摇摇头田海鹏:那些照片……你们别误会,我对念玫什么都没做过,保存那些照片只是……只是……出于对念玫的欣赏,或者说是对美好事物的钦慕之情…… 袁飞:你是在什么情况下拍摄念玫的照片?念玫为什么会同意你给她拍照?田海鹏:嗯……我喜欢摄影,闲暇的时候就拿着相机去周边拍摄一些风景照片,挑一些自己喜欢的就发到微博上。有一天念玫突然去办公室找我……
S。9。
场景:诚益中学办公室(闪回)人物:田海鹏、念玫
时间:日
田海鹏坐在办公室里正在批阅试卷,念玫这时走了进来。
念玫:田老师…… 田海鹏抬起头看到念玫,显得有些意外。
田海鹏:念玫,有事吗?念玫:田老师,我在您的微博上看到了您拍的照片,我觉得很美…… 田海鹏:……谢谢你这样认为。
念玫:您能帮我拍些照片吗?田海鹏露出更加意外的神情,继而看了看四周正往这边看的其他老师。
田海鹏:……可能不太合适,我只是业余爱好,随便拍些风景…… 念玫似乎有些失望,垂下眼帘,念玫:明白了。那好…… 念玫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田海鹏顿了顿,起身走到门外,叫住了念玫。
田海鹏:念玫…… 念玫转过身看着田海鹏。
田海鹏:为什么突然想拍照片,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念玫摇了摇头,再次转身要走。
田海鹏:那就明天中午吃过午饭,你到我的宿舍找我吧。
念玫看着田海鹏,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点了点头,随后走开了。
田海鹏:(o。s)虽然我答应了念玫,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犹豫,因为……
(切回警局问讯室)田海鹏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袁飞:因为什么?田海鹏:年轻女孩,是挺不好琢磨的。我有个师范的同学,因为女生主动接近他,结果传得沸沸扬扬,后来搞得他身败名裂……我不知道念玫为什么突然找我拍照片,有点担心……虽然我非常欣赏念玫……甚至可以说……她是我做老师以来最喜爱的学生之一…… 田海鹏顿了顿,
田海鹏:不过想到她的眼神,似乎无法拒绝……所以还是按原来说好的做了安排……
S。10。
场景:田海鹏宿舍(闪回)人物:田海鹏、念玫
时间:日
田海鹏在自己的宿舍里架好三角架,又在不大的空间里布上一盏灯,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这时传来敲门声,田海鹏打开房门,念玫穿着校服站在门外。
田海鹏:哦……进来吧。
念玫走入房间后,田海鹏把房门关上,随后看向念玫。
田海鹏:你想拍什么样的照片?念玫没有说话,直接拉开了校服的拉锁,田海鹏见状,略带紧张地侧了侧身,眼睛余光看到念玫脱去校服,整齐的搭在椅背上。
念玫:田老师,可以了。
田海鹏回过头,念玫明显是有备而来,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雪纺鸡心领衬衣,戴了一条挂着蝴蝶吊坠的纯银项链,衬托她长长脖颈以及似隐似现的锁骨,清纯中又有一份难以形容的美好。
田海鹏指了指窗前的椅子。
田海鹏:你就坐那吧。
念玫走过去,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椅子上。
田海鹏走到相机前调整着焦距,从取景框里端详着念玫。
田海鹏:(o。s)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打量念玫,她的眼睛清澈透明,没有任何的杂质,但是她的眼神深处又有一份不该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忧郁,就像心里积郁着什么东西,放了太久,变成了很黑很重的物质。
田海鹏按下了快门,随后又找了其他角度拍了几张。
田海鹏:可以了,等照片洗出来,再给你。
念玫站起身,穿上校服,默默地看着田海鹏,念玫:谢谢田老师!田海鹏:念玫,为什么突然想要拍照?念玫很坦然,
念玫:我有一个小姑,很多人都说我们长的一样,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照片。
田海鹏:为什么?念玫:……因为她在我这个年纪就被人杀害了,凶手至今还没抓到,家里人太伤心,就把她所有的照片都烧了。
田海鹏极为吃惊。
(切回警局问讯室)袁飞和大力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
田海鹏:平时就是觉得念玫心里藏着很重的心事,她是一个内向的女孩,我不知道该怎么打开她的心扉,也不敢过多走近。这个事情之后,我布置了一份作
业,让同学们写出自己的故事,把自己最想说的话写出来……
S。11。
场景:诚益中学办公室(闪回)人物:田海鹏
时间:日
田海鹏抱着一摞作业本走进办公室,刚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抽出念玫的本子翻开看了起来。
念玫:(o。s)每一天的早上,妈妈都会给我准备好一切,穿什么样的衣服,两颗白煮蛋,大米红枣粥或是小米青菜粥,一碟开胃小菜,然后就像监狱里的警察一样盯着我吃完,不管我到底能不能吃得下。其实我很想对她说,这样的早餐,我早就吃腻了。而爸爸也是数年如一日,早早等候在院子里,推着自行车,远远的看我把早餐吃完,他就可以送我去学校了,这是雷打不动的必须,就像我是一个不会走路的婴儿。其实我很想对他说,请给我自由,即便是我死了,只要生命之花开的绚烂,我并不在乎长短。但是,我发出过的呐喊,就像晴空下的风,只要你稍不留意,它就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我唯有沉默不语。
我是那么爱他们,我又那么恨他们。
田海鹏合上作业本,若有所思。
S。12。
场景:诚益中学教室外(闪回)人物:田海鹏、念玫
时间:日
田海鹏将洗好的照片递给念玫,念玫接到手中端详着。
田海鹏:这几张照片,说实话我并不满意。
念玫注视着田海鹏。
田海鹏:明天中午,你来找我,我们再拍一次,好不好?念玫:……好。
S。13。
场景:田海鹏宿舍(闪回)人物:田海鹏、念玫
时间:日
阳光很好,书桌上摆放着几本摄影杂志,念玫翻看着。
田海鹏手拿相机,趁着念玫不注意的时候,快速按下快门,念玫听到动静,抬头看时,被田海鹏捕捉到最真实的瞬间,念玫垂下眼帘,露出了羞赧的浅笑,均被田海鹏收录到镜头之中。
田海鹏放下相机,略有斟酌,拉开椅子,远远坐了下来。
田海鹏:念玫,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身边有两个敌人,你猜猜是谁?念玫转过身,无声地看着田海鹏。
田海鹏:我的父母。
念玫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份错落的神情,随即重新垂下眼帘。
田海鹏:我想每个孩子在自我意识形成之后,都会把自己的父母当成…… 念玫:田老师,我该回去了。念玫说罢,径直朝门外走去。
田海鹏怔在了原地。
(切回警局问讯室)田海鹏:从那以后,念玫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我,给她拍的照片,她好像也不再关心,那些照片我很满意,就把它们装裱了一下挂在自己卧室里了……我知道念玫有超出常人的敏感,也过于纯粹,我那些没说完的话,成了一道墙。正因为这个,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更加关注念玫,关注她越多,越发现念玫的美好和可贵…… 袁飞满含意味地看着田海鹏。
田海鹏:对不起,说远了,说回来,以前下课晚,特别是晚自习之后玄梁通常都会来学校接她,为此念玫觉得在同学面前很没面子,我还劝过她爸,说孩子大了,应该让她独立一些,但是她父亲真的不再来接她了,我反而担心起来,
特别是出了那天的事之后,我就,开始悄悄地跟着她,直到她安全到家。
S。14。
场景:巷子(闪回)人物:田海鹏、念玫
时间:夜
念玫独自走在街上,眼看走进巷子里。
田海鹏在后面跟着。
田海鹏:(os)有一次……
念玫拐进巷子,田海鹏刚刚拐过去,没想到念玫站在那里等着他,吓了田海鹏一跳。
念玫:你跟踪我?田海鹏:啊,不是,我没有,我只是,不放心你。
念玫:(大声地)你们怎么都这样啊!切至监视视角,远远的巷子拐角处是念玫和田海鹏站得很近。田海鹏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念玫(大声地):我不听,别跟着我了。念玫说完转身就走,田海鹏尴尬地站着。
田海鹏(os):那天晚上,念玫走了之后,我往回走,发现有人跟着我。
田海鹏走在巷子里,他回头看。
远处一个人影停住。(拍摄提示:此处现场须多拍一些用于剪辑)袁飞:(os)看清人了吗?
(切回警局问讯室)田海鹏:看不太清,当时我吓坏了,其实我胆子很小的,要不是为了念玫,我都不敢走那条路。
袁飞:你觉得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年龄多大?田海鹏:说不上来。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见一个黑影潜进我的宿舍,我被这个噩梦惊醒了,早上就开始发烧。
大力和袁飞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
袁飞: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那么害怕?
田海鹏:你知道,现在的老师和同学的关系,一旦处理不好,那就是身败名裂啊。
袁飞:木格呢?田海鹏(顿了一下):她经常不来上课,学校一直很头疼。好多学生反映有社会上的小青年在学校门口等她,为此我找她和她妈妈谈过很多次话。我怀疑,我给念玫拍照的事就是她打的小报告……到处说念玫和人怎么样了,也是她瞎编的,所以你知道,我们做老师的…… 袁飞(冲大力):木格那边还没消息吧?大力:没有。
田海鹏低下头去。
S。15。
场景:袁飞办公室人物:袁飞
时间:日
袁飞的桌上已经摆好了八角亭卷宗。
袁飞推门进来,看到卷宗,马上拿了起来。
袁飞翻开
(请导演和道具安排卷宗内容,照片,问讯笔录等)
S。16。
场景:警局问讯室(闪回)人物:袁飞、林岳善、玄珠时间:日
顶灯下出现玄珠没有表情的青涩面孔。青年的林岳善,初出茅庐的袁飞。
玄珠:我跟玄珍一个班,以前放学,我们会一起回来,最近没有。林岳善:为什么?玄珠:她有她的朋友。
林岳善:当天玄珍跟谁一起?玄珠:不知道,我先回来了。林岳善:你跟玄珍学过昆剧?玄珠:是的。
林岳善:后来为什么不学了?玄珠:没兴趣了。
林岳善:玄珍为什么也不学了?
玄珠:不知道。
S。17。
场景:老学校(闪回)人物:袁飞、林岳善、女班主任时间:日
女班主任:玄珍人漂亮又开朗,在班里人缘非常好,同学们都很喜欢她。
林岳善:玄珠呢?女班主任:玄珠…跟她妹妹很不一样,非常安静,学生成绩也很优异,但如果不是因为和玄珍是双胞胎姐妹,可能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她。
林岳善:玄珍的学习成绩怎样?女班主任:和玄珠那是没法比,但是其他方面,比如文体方面很擅长。
林岳善:昨天玄珍是什么时候离开班的?
女班主任:那天晚自习之后我就回办公室了,没有留意这个。
S。18。
场景:老学校(闪回)人物:袁飞、林岳善、女同学时间:日
女同学:我跟玄珍一起出的教室,当时还没下雨,我说咱们快走,能在下雨前赶回家,玄珍说,她哥哥会来接她,她要等她哥哥,我就先走了。
林岳善:你们分开前,她在哪等她哥哥?女同学:就在学校门口,学校大门六点是要关的。
林岳善:以前都是玄珍和玄珠一起回,为什么那天没有女同学:不知道,那几天听玄珍说她们吵架了林岳善:为什么吵架?
女同学:不知道
S。19。
场景:老学校(闪回)人物:玄珍 女同学
时间:傍晚女同学挥挥手走了,玄珍站在门口等,打雷,玄珍担心地看着天。
S。20。
场景:警局问讯室(闪回)人物:玄梁、林岳善 袁飞时间:日
玄梁蜡黄的面颊在顶灯的照射下显得狰狞。
玄梁:昨天傍晚,我去接玄珍和玄珠…去晚了……平时玄珠和玄珍会一起回来,那天,玄珠自己回来的……玄珍一直没回。
玄梁的嘴角抽搐着。
林岳善:她们都十六岁了,你还要去学校接她们?玄梁:不是每天都接,一般是工厂没班的时候才会去接她们。那天早上听天气预报,说傍晚有暴雨,玄珍专门交代我去接她,因为她穿了新鞋子,怕被雨淋了。
S。21。
场景:老学校门口(闪回)人物:玄梁
时间:傍晚 雨后
玄梁骑着车到学校门口,
门口空无一人。
S。22。
场景:警局袁飞办公室人物:袁飞
时间:日
烟雾中他看着卷宗,他想了想,又翻回去。
S。23。
场景:警局问讯室(闪回)人物:周亚梅、丁桡烈、老刘、袁飞时间:日
周亚梅:她们啊,应该有两个多月没再来上课了。
周亚梅:一直就没再见到。
丁桡烈: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不来了,丁桡烈:没再见到,我还觉得非常的遗憾。
周亚梅:平时教课,到了晚上才能空下来,所以一般晚上我就自己唱唱,功夫不可以丢的丁桡烈:我一直在办公室,门房老刘可以作证的老刘:那天晚上,跟平常一样,我给丁团长送完开水就回来了。十二点再去送水,丁团长还在,周老师在宿舍唱戏老刘:周老师经常晚上唱唱,因为晚上团里没人了,也不影响别人。我们倒是蛮享受的,可以免费听戏。
这一组请导演在袁飞读卷宗的脸和卷宗上的笔录和闪回做叠化处理。
袁飞起身,走到白板前写下:周,丁,两个字。
这样就有玄珍,玄珠,朱胜辉,念玫,周,丁
S。24。
场景:玄梁家院子人物:玄珠、玄梁
时间:日
玄珠望着玉兰树。玄梁走过来。
玄梁:没想到还活着吧?玄珠:那么多年,我唯一惦记的就是这棵玉兰树。
玄梁:是我们和爸爸妈妈一起栽的。
S。25。
场景:玄家老宅院子(闪回)人物:玄父、玄母、玄珍、玄珠、玄敏、玄梁时间:日
字幕:1984年
玄家父母,4岁的玄珍、玄珠,15岁的玄敏和17岁的玄梁。
父母和孩子们一起在种树,欢乐的场景。
玄梁(os):那时候,我们是多让人羡慕的快乐的一家人啊。
(切回现在)玄珠沉吟片刻。玄珠:快乐吗?玄梁:玄珠……你在记恨什么?玄珠:我没有记恨什么。
玄珠直视着玄梁。
玄梁:那到底是为什么?一走十五年不愿回来,不愿联系,我们这个家已经像一个冰窟窿一样了,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玄珠:这重要吗?玄梁:你什么意思?玄珠:这个家,有我没我重要吗?玄梁愣住。
传来敲门声。
玄梁开了门,是袁飞和大力,袁飞看向玄梁身后的玄珠。
袁飞:哥,我跟玄珠聊几句。
玄梁侧身看向玄珠。
袁飞:我们出去聊吧。
玄珠听言,随他们走出来。
玄梁目送他们离开,关上门。
S。26。
场景:河道边 人物:袁飞 玄珠时间:日袁飞抽出一支烟递给玄珠,玄珠没有接,袁飞自己点上。
袁飞:我就开门见山了,上午你送完念玫,跟周亚梅见面了?玄珠: 你们跟踪我?袁飞:别误会,我正好从茶餐厅经过。
玄珠不语袁飞:你跟周亚梅学了多久的戏?玄珠:这个早就说过了。
袁飞:我只想再梳理一下。
玄珠:并案调查通过了?袁飞:还是没有。
玄珠:差不多两个多月袁飞:这么喜欢昆曲,当初怎么突然就不学了呢?玄珠:没兴趣了,这话我当年也跟你师父说过的,你也在场,忘了吗?袁飞:对,是,我记得。我就是想,请你再帮我回忆一下当年你和玄珍在昆剧团学戏的细节。
玄珠:太久的事了,我不太记得了。
袁飞:案发的时候,你有多久没有见过周亚梅了?玄珠:你怀疑周老师?当年你不是自己跟我哥我姐都说她和丁团长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吗?袁飞:是… 玄珠:我约周姐出来,是因为,在这个小城,真正能聊天的就是她了。
袁飞:才学了两个月,感情就那么深?玄珠:奇怪吗?袁飞:啊,不奇怪,有些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不在于相处了多长。你恨玄珍吗?玄珠似乎一愣,玄珠:你这是什么问题?如果我说我恨她,那么凶手就有可能是我喽?袁飞:不不。
玄珠:我现在认为领导没有批你并案调查是正确的,要不然这么下去,连朱胜辉案都破不了了。
袁飞:对不起,惹你生气了。
玄珠:一个花季少女,美的全城人都知道,在一个放学的傍晚,没有等到来接她的哥哥,天又要下雨了,着急的她决定在雨下来前自己回家,为了快,她抄了小路,那条小路少有人走,结果她碰上了一个流氓,这个结论在十九年前就是你们下的,我觉得没有什么丢人的,这种偶发性杀人案,本身就不好破。这和我恨不恨她有任何关系吗?袁飞:如果是小流氓,为了美色,为什么没有强奸她?玄珠:哈,这个问题你也问我?谁是警察啊?袁飞:对不起。
玄珠:好了,我是回来看我母亲的,不是来配合你办案的,而且是一个陈年旧案。
玄珠说罢,起身就走。
袁飞看着她走开,无奈。
大力从不远的墙角拐出来,(大力一直在拐角)袁飞看了大力一眼。
大力:怎么办?袁飞:怎么办?回到现实吧。走,正好回家,你去和念玫聊聊,我看她对你倒是比较放松。
S。27。
场景:玄梁家人物:玄敏、念玫、母亲、袁飞、大力时间:日
大力在敲念玫的门。
袁飞和其他人在暗处看着。
卧室门开了。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念玫终于把大力让进了门,门关上。
S。28。
场景:念玫卧室人物:大力、念玫
时间:日
大力:上午田老师去了警局。
念玫一言不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大力:4月17号晚上,是他跟踪你到了八角亭,他是出于对你的关心,才做了合情合理但是又不怎么恰当的行为,你能理解,或者说愿意原谅他的行为吗?
S。29.
场景:念玫卧室内外人物:玄梁和袁飞
时间:日
袁飞玄梁都耳贴着门听着,他们眼神互相又碰又躲。
(切至门内)念玫:他是一个负责任的老师,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问题,那就怪他倒霉遇到我这样的学生。
大力:干吗这样讲?念玫:出过凶杀案的家庭,并且是长年未破的凶杀案,这样家庭成长的孩子,人格可能健全吗?田老师才三十出头,他怎么可能有这个能力处理好我这样铬色学生的心理问题?
(切至门外)玄梁痛楚地闭上眼睛。
(切至门内)大力:能核实一件事情吗?念玫:说吧。
大力:田老师给你拍照,是你提出来的吗?念玫:是的。
大力:为什么要让田老师给你拍照?念玫:田老师很单纯,我信任他,并且他拍的照片很美,我想让他帮我留下一些照片,万一我死了,起码有人会记住我的样子,而不是像玄珍姑姑,她在这个世界上有过十六年的生命,最后却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大力一时间无语。
S。30。
场景:周亚梅家人物:周亚梅、丁桡烈
时间:日
丁桡烈开门进屋,将钥匙放在鞋柜上,继而站在玄关嗅了嗅,随后径直朝卧室的方向走去。推开半掩的房门,丁桡烈看到周亚梅面朝着窗外正在抽烟。
听到响动,周亚梅转过身,看到丁桡烈,慌乱地将半支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
丁桡烈蹙紧了眉头。
丁桡烈:你这是干吗?怎么又抽起烟了。周亚梅:最近感觉压力大,有点吃不消。
丁桡烈:医生嘱咐绝对不能抽烟,是绝对!你这样做,是在作死!周亚梅:……离演出没多少日子,我觉得雯雯还不到位。
丁桡烈吁了一口气,走到周亚梅的面前。
丁桡烈:到底怎么了?周亚梅摇了摇头,避开丁桡烈的目光。
丁桡烈:上午你接完电话去见谁了?周亚梅:……洗衣机停了,我去晾衣服。
周亚梅转身要走。
丁桡烈:你是不是去见了玄珠?周亚梅停顿片刻,回过身。
周亚梅:你不要再去找念玫了,我告诉你,那是念玫!当年的玄珍还不够吗?周亚梅转身朝门外走去。
丁桡烈望着周亚梅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S。31.
场景:昆剧团练习厅(闪回)人物:玄珠、玄珍
时间:夜练习厅内的窗帘都拉得死死的,屋里黑压压的一片。死寂、沉静,只有一束顶光映在地板上。
一个少女,身穿戏服,迈着婀娜的步子入台,她背对着我们,轻轻吟唱着。
“死生离别两悠悠,人不见,情未了,恨无休——” 待她转过脸来,是十五岁的玄珠。
玄珠神情不似现在这般冷漠,还带着少女的青涩。
她眼神直直的盯着前方,轻声唱道。
玄珠:今日,且随着风儿,看到哪一处也…… 唱罢这句,她轻轻低头,再一抬头时,赫然是脸色苍白、一脸素颜的玄珍。
S。32.
场景:念玫卧室内人物:玄珠、念玫
时间:夜
玄珠躺在地铺上看着电脑,光亮映着她清瘦的面孔。
念玫突然传来一声惊叫,继而从床上弹坐起来,不等玄珠起身查看,念玫已飞快地下床,来到玄珠的地铺上,挤着玄珠躺下,随后把头紧紧埋进了玄珠的怀里。
玄珠:怎么了?念玫不语,身体抑制不住颤抖着。
玄珠:是做噩梦了吗?念玫点了点头。
玄珠往旁边挪了挪,腾出更多的空间给念玫,念玫随着玄珠的挪动,身体却依旧紧紧贴在玄珠的身上。
玄珠怔了半晌,抬起胳膊,随后将念玫搂在了怀里。
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屏上相继出现朱胜辉被杀以及木格失踪的相关文章、照片。
念玫埋在玄珠怀里,念玫:小姑,你说人死的时候会疼吗?玄珠:要看怎么个死法。人最大的恐惧就是不知道自己最终会怎么离开。
念玫:我害怕。
玄珠:我知道,小姑像你这么小的时候,也害怕。
念玫:那你现在就不怕了吗?玄珠:(笑了)也怕。
念玫沉吟片刻。
念玫:小姑,你能不走吗?玄珠:不走。睡吧。
念玫依偎着玄珠睡着了。
玄珠重新翻开笔记本电脑,看着。
突然,她觉得后窗有异响,她合上电脑,爬起来,看出后窗。
接着,她走出门去查看。
S。33.
场景:玄梁家院子人物:玄珠时间:夜
四下寂静无声。
玄珠快步穿过厅堂,来到院里,月光如洗。
玄珠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玄珠在宅院四周查看。
S。34.
场景:巷子、河道人物:玄珠
时间:夜
玄珠走过空阔的巷子。
玄珠走在街道边,空无一人。
她一直走到河道边,安静的河道反射着月光。
S。35.
场景:古玩市场人物:袁飞、老王
时间:日
袁飞行走在古玩市场,看上去像是逛街般悠闲。
市场上,无论橱窗还是地摊上摆放着各种真真假假的老物件。
袁飞走向一名上了年纪的人(摊主老王),老王:袁队!今天哪里来的时间呀?袁飞:(笑呵呵)听说有一家做古董首饰饰物的,是哪个铺子呀?老王冲某处指了指,袁飞:老板姓什么?老王:姓方!袁飞:行!袁飞边走,老王追了一句,
老王:有空喝茶啊!
S。36.
场景:古董店人物:袁飞、小方老板、售货员时间:日
袁飞走进古董店,只见店铺里挂满了各种老珠宝、配饰以及旧旗袍等。
走到柜台前,看见一个年轻男子正低头打着游戏。
袁飞敲了敲玻璃柜台,年轻男子抬起头。
袁飞:方老板在吗?售货员打量了一下袁飞,售货员:他在里屋,我去叫他。
男子转身朝里屋走去。
袁飞回过身,在店里四处溜达着,看到墙面上挂着一些老照片,较高的地方有几组戏剧表演的照片,不觉停下了脚步。
只见相框中,一名旦角装扮的女子,身材婀娜多姿,双目顾盼生情(其中有周岂容和丁桡烈早年登台演出的照片),袁飞刚想踮起脚尖凑近看,这时售货员随着一名中年人走了出来。
小方老板:先生…… 袁飞回身走了过去,掏出胸针。
袁飞:方老板?给展一眼,能估个价吗?小方老板接过来,打开聚光灯仔细端详。
小方老板:您想开什么价?袁飞:您什么价收?小方老板:我们是老店,不敢说童叟无欺,也是诚信为本,这样吧,为了咱们双方都不吃亏,您过几天再来,我父亲下乡去收货了,等他回来了咱们再聊?袁飞点点头,掏出警察证亮了亮。
袁飞:抱歉,我是绍武市刑警大队的,这枚胸针是我们的物证,我只是想了解这枚胸针的出处。
小方老板:哦,明白了,要这样说,那您更得等一等了,从这枚胸针的宝石上能看出是个好东西,这种形状的胸针我是没见过,所以不敢瞎说,还是等我父亲回来吧。
袁飞:那你能介绍其他人看看吗?小方老板:要是连我都不认识,那除了我父亲,没人能给你个说法了。
袁飞:我们需要尽快联系上老先生。
小方老板:这个真不好说,我尽力吧。今年还真给他配了个老年手机,他拿着
几本也是个摆设,说实话,我这都两天联系不上他。他是个闲云野鹤,习惯了。
袁飞:那就多费心了,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袁飞递给他一张名片。小方老板接过去。
袁飞收好胸针,快步出门。
S。37.
场景:警局办公室人物:袁飞、大力
时间:日
袁飞看着卷宗。
袁飞深深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吐出。
大力坐在一边。
袁飞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袁飞:你提到的一些疑问,当时也都提出过,但是当时你提到的几个人,全部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尤其和玄珍有来往的所有女性,周亚梅当时也在重点调查范围内,确实没有找到疑点,所以就搁置了下来。关于目击证人,我们是半年后才知道他突发心脏病死亡,那时候,他人早就化成尘烟了。袁飞的声音显得极为干涩。
大力:师父,我有一个问题,袁飞:什么?大力:念玫是不是真的像大家传的那样,跟玄珍长的非常非常像?袁飞眯缝着眼,袁飞:有这么一说,但是我没有什么印象了,我都没怎么见过。
大力:你不是那时候和玄敏…… 袁飞:那时候都没进过他们家门。
大力:我是这么想的,出事那天玄梁本来要去接玄珍的,但是因为什么事耽搁没有去成…… 袁飞:那时候他和那个木格的妈谈着恋爱,那天两人约会,忘了接人的事。
大力:所以他一直有强烈的负罪感,念玫长的越像他妹妹,对他的刺激越大。袁飞:是啊,这个我是理解的,但是这两者能有什么关联呢?朱胜辉案一碰就是念玫,一到念玫又不得不联想到玄珍,就在这打转了。
大力:凭直觉,我觉得师父你的思路是对的,还是要从当年的关系重新理起来。可惜啊…… 袁飞:什么?
大力:玄珍没有留下照片啊。
袁飞
S。38.
场景:玄梁家内外人物:袁飞、玄梁
时间:夜
袁飞站在门外,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玄梁,他们似乎已经约好了,玄梁什么也没说,直接把他让进去。
屋内,大家都睡了玄梁在桌边独自喝着闷酒,袁飞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闷下。
两人沉默着。
玄梁:你不问,真的想不起来了。
玄梁抿了一小口,玄梁:那天,我看见老太太偷偷的在看,我以为是念玫,但老太太叨叨着玄珍,我夺过来仔细一看,确实是玄珍,不知道她是怎么藏到现在的。
袁飞:在哪儿呢?玄梁起身,小心翼翼地推开母亲卧室的门走进去。
袁飞跟着。
(切至母亲卧室)老太太已经睡着了。
玄梁从母亲的枕头底下(或别处)抽出一个相框(或者一张照片)。
他小心翼翼拿着走出来,递给站在门口的袁飞。
相框里玄珍笑着,和念玫几乎分不清谁是谁。
第七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