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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夜11点多钟，有人敲门。
小古已经睡下了，冷不丁醒过来，问：“谁？”
宋浪在外面说：“我！”
小古正要爬起来，就听见他说：“我不进去了，你出来。”
小古穿上衣服，过去打开门，看见他站在月光下，表情十分难看。
小古说：“怎么了？”
他说：“你来。”
小古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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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东短篇自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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