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谢璇,你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是如此的虚伪恶心!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说!”
慕青在听谢璇说完这句话后,脸上的不屑之情溢于言表,面对谢璇时候,竟是有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若非你对孟廷元有意,又为何会一个人跑到幽州?又为何处处针对于我?”
“前往幽州,是为建功立业,是为勒马封侯。区区一个孟廷元,哪里值得我去拼命?”谢璇嗤笑一声,打量着面前的慕青。
“勒马封侯,谁信?还不是因为妒忌我,想要在战场上赢过我?”慕青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世家出身的千金,最是虚伪,心眼小!”
“既是不信,你又何必来问?我做我的总督,你去做你的侯夫人。”谢璇声音懒懒的说道。“战场上刀剑无眼,拼死拼活,就为了一个男人?你觉得孟廷元配吗?”
“孟廷元不配?真是天大的笑话?”慕青放声大笑道,“好你个谢璇,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还在装?还在惺惺作态?装成贤良大度?你敢对天发誓,你这辈子没有记恨过我?”
慕青说着,手朝着旁边的桌案上狠狠一拍,紫檀木桌从中间被劈砍成了两段。
几个围着的家丁全都吓了一跳,手全都摸着刀柄,只要慕青还敢有别的行动,立即就能让她身首异处。
谢璇皱眉,扫了一眼桌子,淡淡开口道,“春华,去找管家,这桌案多少钱,让孟慕氏赔了。”
“此乃上等的紫檀桌,五百两银子!”春华立即道,朝着那几个盯着慕青的家丁,大声说道,“你们几个都是干什么吃的?她不赔,那就让你们来赔!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几个家丁闻言,表情一凛,全都狠厉的望着被团团围住的慕青。
五百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真让他们赔,他们可是万万赔不起,接下来可是要把人盯仔细了,随即,这些人一个个全都表情凶戾瞪着慕青。
被这么多人盯着,慕青感觉身上寒噤噤的。加上她从来都是瞧不起谢璇,如今却被下面的人给这样针对,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
“谢璇,你竟还有脸让我赔钱!”
动手会吃亏,慕青只能双手叉腰,大声嚷嚷,“别忘了,你的这些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你既嫁来侯府,那么你的一切都是属于侯府的,如果不是侯府额外开恩,让你带走这么多东西,你以为你还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说起来银子,她心里就一阵窝火,当初她跟着孟廷元刚到侯府的时候,定远侯府是如何的奢华,结果就因为撵走了一个谢璇,就落到了那样的境地?
银子不都是让谢璇带走?现在这个谢璇还有脸找她拿钱,让她如何能不生气?
凭什么,明明自己才是争抢孟廷元的胜利者,谢璇一个失败者却过的这样好?她不服!
“两家和离,我带来的嫁妆,为何不能带回去?当初孟廷元娶你时候,也给了不少聘礼,你也陪嫁了不少吧,如今孟廷元要娶新妇进门,正好拿出来给他当聘礼。”谢璇笑道。
新妇进门,是此时慕青心里最不愿提起的,还有前阵子慕青因为嫁妆闹得沸沸扬扬,两件事加在一起,谢璇此言,实在诛心。
“你不过是侯府弃妇,在这里得意什么?”慕青果然跳脚,指着谢璇的鼻子骂。
“你不过妾室,又嚣张什么?”谢璇淡淡的说道。
此刻的慕青和气急败坏的猴子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我是侯府世子夫人,我是太后赐婚,以正妻之礼进的侯府!”慕青急眼道。
“巧了,承恩公府的二姑娘,是陛下赐婚,还是太后的侄女,你既不服气,倒可以进宫问问,谁才是正妻。”谢璇玩味道。“而且承恩公府也是百年望族,想来嫁妆应该也不少,你觉得凭着侯夫人的贪婪性子,会认谁做儿媳妇?”
“我……我不像你,我只在乎和廷元的情分,不在乎名分!”慕青脸色惨白,瞪着谢璇。
“那他现在可给了你情分?”谢璇嘲弄的望着慕青,“若他真对你有情,必会娶你为正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就是妒忌!你妒忌我!我现如今还在定远侯府!”慕青咆哮道。
谢璇揉了揉耳朵,朝着几个家丁丢了个眼色。
那几个人立即会意,齐齐动手,四个人每人踹两脚,慕青也被打的满地打滚!
“是我在侯府和离的太容易,还是我在幽州没要了你的命,才让你觉我软弱可欺?”
谢璇走上前,绣鞋踩在慕青的脸上,沉声道,“当真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离不开孟廷元?你不敢去承恩公府和皇宫来闹,就跑到我靖国公府出气?”
“谢璇,你竟敢对我动手?”
慕青扭 动着身子,一双眼睛以一种非常扭曲的方式,不可置信的望着谢璇。
难不成,她真的猜错了,谢璇真的对孟廷元没有感情?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让孟廷元回来找她?
“如何不敢?打的就是你!”谢璇冷笑,脚下又加重了力道。
“你就嘴硬吧,我都听说了,你在定远侯府的那两个老虔婆亲侍汤药,恨不得把屎把尿,如果不是因为你喜欢孟廷元,又怎会如此?”
“你对我有夺夫之恨,所以你要杀我!现在霍家那个不要脸的就要进门了,你就忍心看着孟廷元去娶别人?还是一个那么不知羞耻的女人?”
“谢璇,你去找孟廷元,你告诉他,不让她娶霍心进门,只要你说,他一定不会娶的!”
慕青态度骤变,后面说话时候越说声音越小,甚至还带着恳求的意味。
那霍心还没有进门,承恩公府就已经开始针对她了,甚至还怂恿侯府的人将她送到乡下的庄子去。
她不能允许霍心进门,绝对不能!
如果真的要有一个正室,那么她宁愿这个人是谢璇,反正孟廷元也不喜欢,她能从谢璇手里抢走一次,就一定能抢走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