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两缕丝线,邓龙顿时眼前一亮,那绝对就是陈大山丢失的一魂一魄,而且已经到了即将消散的边缘。
既然已经找到了陈大山的一魂一魄,邓龙就有了七成把握,之所以没有十分把握,是因为陈大山的一魂一魄太过脆弱。
邓龙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再将它们送回陈大山体内之前,让它们不消散。
“邓龙,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让你给我儿子看病,你盯着他那个破布娃娃干什么?”
陈文伟看到邓龙一直盯着,那个脏兮兮的布娃娃,很是愤怒的呵斥道,他很不明白邓龙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陈族长,你的脾气还真是够急的,如果你在啰里吧嗦,打扰我给你儿子治病的话,那么出了任何问题,我概不负责!”
邓龙对陈文伟的印象本来就不好,加上他把自己儿子打得变成傻子,还丢了一魂一魄,所以邓龙的回答也是很不客气!
陈文伟被邓龙这一句话直接给噎住了,想要发火,却又看着沉睡的儿子,强忍着怒火,握紧了手中的拐杖。
“好,那我就看看你怎么治好我儿子!”
邓龙不再理会陈文伟,而是伸手去拿起的那布娃娃。布娃娃很普通,几乎是非常常见的,可是这布娃娃代表着陈大山的一种执念,所以当他的一魂一魄被他父亲打出身体的同时,就进入了这个布娃娃之中。
因为在那一刻,陈大山依旧想要将这个布娃娃送给他心爱的人,可是他再也做不到了,只能将他心中最想的念头寄居在这个布娃娃中,和他的一魂一魄一出来,就直接被吸到了里面。
像这种魂魄寄居在一个布娃娃的情况,一般在影视作品中会经常看到,但多数都是完整的魂魄,像这样的一魂一魄寄居在其中,想要将它们安全的剥离出来是非常困难的。
不过好在邓龙如今的实力也足够了,所以玻璃这一魂一魄,他还是有信心的。
邓龙将灵力缓缓流入了布娃娃中,轻轻的包裹住了这一魂一魄,包裹住一魂一魄的灵力,形成了一个透明的光球,缓缓从布娃娃的体内飞了出来。
看到光球从布娃娃的身体中飞了出来,陈文伟和陈大海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那个一直扶着陈文伟的青年,也是瞪大的眼睛,只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感到多惊讶,反而有一瞬间眉头微皱!
邓龙敏锐的注意到了青年的皱眉动作,对此邓龙觉得这个青年肯定有问题,但现在不是去研究这个的时候!
邓龙小心翼翼的将这个光球,托在了手掌之中,缓缓的放到了陈大山的额头前。
邓龙缓缓收回手光球碰触到了陈大山的眉心,随着灵力融入了陈大山的额头之中。
当光球全部没入陈大山的额头之中,邓龙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一魂一魄送进了陈大山的体内,接下来就是让这一魂一魄重新回归到魂魄内,组成一个完整的灵魂!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邓龙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股杀意袭来,随着杀意的出现,一根细不可察的金针划破空气,眼看就要刺入邓龙的后心。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猖狂!”
邓龙庆贺一声,抬手间双指伸出,夹住了那金针,反手将金针回射回去,直接刺中了青年眉心,青年瞬间眼睛一闭,倒地不起,刚才射出这金针的正是扶着陈文伟的青年。
“邓龙,你做什么?”
几乎同时,陈文伟和陈大海大喝出声,陈大海更是快步跑到青年身边,一把扶住了他!
“放心他没有事,只不过他居然会用金针,还用金针想要偷袭我,我只是让他晕倒而已,等我把陈大山的病完全治好后,再来问问他为什么要偷袭我?”
邓龙声音冰冷的说道,陈大海和陈文伟这时才发现青年眉心,的确有根金针正在微微颤抖。
“你胡说八道什么?少宇怎么可能会偷袭你,他又为什么要偷袭你?你不要含血喷人,我看就是你治不好我儿子的病,现在还想要对我侄孙子下手!”
本来就对邓龙非常不爽的陈文伟怒喝出声,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这个侄孙子会对邓龙通行什么?毕竟这个侄孙子可是在自己儿子变傻之后,一直陪在他身边十年了!
“是啊,邓村长,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偷袭你,他就是个孩子,还什么都不懂!”
陈大海也随声附和道,原来眼前这个青年叫陈少宇,是陈大海的儿子。
“他有没有偷袭,一会醒过来,你们可以问他。至于为什么偷袭我,我也想要知道,很可能,陈族长你的儿子之所以傻这么久,就是他从中作梗!”
邓龙这么说,陈文凯和陈大海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邓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陈少宇跟着陈文伟这么多年,一直勤勤恳恳将老头子和他大伯照顾的很好,怎么可能会害他?
邓龙说完,也没有再理会两人,而是开始用神识和灵力,帮助陈大山的一魂一魄融入魂魄之中,让他的灵魂快速完整,就让他的傻病就可以治好了。
陈文伟和陈大海看到邓龙又在帮陈大山治病,心中所有的疑惑都暂时压了下来,因为陈大海检查过,陈少宇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确只是晕倒过去了而已。
在邓龙将灵力和神识送入陈大山体内后,他虚弱的一魂一魄很快融入了他的灵魂之中,使他的灵魂快速恢复完整,加上邓龙的灵力支持,让陈大山的灵魂很快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陈大山的灵魂一回复正常状态,邓龙立刻动手,将玄银针一根根拔了出来,72根玄银针被邓龙全部收回,而陈大山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咳咳……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好像睡了好多年一样大海,你怎么也在这?老头子,你还是不肯让我跟阿玲在一起吗?”
睁开眼睛的陈大山咳嗽了两声,就说出了他这十年来,第一句正常的话。可是后面那一句的内容,却让陈文伟感到心头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