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希飏已经没办法嘴贱了,再能叭叭叭的嘴,只能干别的的时候,哪儿还有说话的力气?
那件旗袍最终还是脱了,当然是希飏自己脱的。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总之……
咳咳,她的下场不太好看。
半夜,宗政禹又命人送了热水,没让人伺候,而是亲自拧毛巾给希飏擦拭。
希飏像条死狗一样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累得魂儿都在飞,却又不困。
要命啊,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前几天睡太饱!
“你这叫什么?”宗政禹在气喘吁吁的时候,已经喘完了,他有内力,很容易平稳下来。
此时,是身心松懈。
他一边给她擦拭,一边斜眼睨她,给了非常中肯定“用户体验评价”:“你这样的,是不是叫又菜又爱玩?”
希飏一口老血:“……”
她确实是爱玩,但说她菜,她可就不能忍了:“什么叫我菜?”
猛地睁眼,对上的却是宗政禹揶揄的眼神。
他笑问:“要不,再来一回?”
“不要!”希飏果断再次闭上眼睛。
开玩笑,她嗓子都有点哑了。
哭的。
现在说话都还有点鼻音,浑身肌肉酸痛,感觉腿都好像有点瘸,感觉这一个月休养生息简直是白养了!
久别重逢,失而复得,某些人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简直把她当做莫得感情的娃娃!
擦,娃娃也会坏的!
她没好气地小声叭叭:“是我菜,还是你太狠了?三回,还是四回了!我不要命的吗,腿都差点被你掰折了好不好!”
“是是是,我的错。”宗政禹脸上依旧挂着笑,给她擦好了后,让她往里面去一些,他则是把床褥给换掉了。
本来天气很热就能出汗,双方都跟水里捞出来的似的,还有作案痕迹,不换简直没法睡。
换了干爽的新被褥后,被该狠狠入睡,可希飏还是抱着丝绸薄被,眸光没有焦距地瞪着床顶,依旧睡不着:“我前几天睡太多了。”
属于那种:身子疲累到恨不能一秒入眠,可脑子贼亢奋,感觉还能脑补一百万字的小说。
宗政禹重新把床帐放下,躺下将她卷入怀中,问:“不够累?再来?”
希飏给他的回应是,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来什么来,你也不怕经尽人亡!”
宗政禹低笑:“你不行啊,王妃。”
“激将也没用。”希飏哼了一声,道:“休战、维修。等我休整好了,我弄死你!”
他的激将没用,但她的威胁一样没用。
嘴上叫得凶,实战的时候是哭得凶!
不过,宗政禹也真的很爱她这种丝毫不扭捏不做作的床品。
她会告诉他是快了还是慢了;会跟他说位置不对,换一个点;也会告知,亲她哪里的时候她最受不了。
不得劲儿了会提要求,爽了就给最真实的反馈。
他笑意越发浓郁,在她耳边沉沉悦耳:“也许,再来一回我就死了呢?要不,你现在努努力?否则,等你修整好了,我也好了。”
希飏翻了个白眼。
热知识:
在不吃药的情况下,那东西是需要时间间隔的。一次消了后要再起复,一般需要十多分钟。不可能一直直挺挺硬邦邦到天亮,真那样第二天得立刻看男科!
什么随时随地时时刻刻都能发情,一干俩小时,那都是作者内心的渴求与脑子里的臆想。
不是没有真正的一页七次郎,但……有数量必定不会有质量。
不排除宗政禹休息一会儿还能再战,但希飏是大夫啊!
她给了良心建议:“你想一顿吃到撑,以后就吃不上了?我跟你说,男人那方面若是有问题,可不是吃药能好的。”
现代医学尚且治不好阳那啥痿、早那啥泄,她也没辙!
宗政禹默:“……”
很好,这一句话真把他的什么想法都掐灭了。
可希飏是真的,身子累得要死了,大脑还很活跃,她又叭叭叭:“我这么年轻,要是等个二三十年你身子垮了,可不能保证不会偷吃!”
宗政禹:“……”
本来他很愉悦的,浑身的毛孔都舒展了那种,被她这一说,好心情瞬间飞了。
他捏了捏她的耳垂:“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希飏翻了个身,将脸贴在他胸膛上,轻笑道:“可以啊,我家夫君神勇无敌、堪比金刚钻,我们要和谐过一辈子的,主打一个细水长流!”
她就是爱玩,和他比起来也的确是菜——体能差是不争的事实,属于他跑五公里她只能跑五百米的那种。
所以,要追求一个长久!
对,省着点用!
宗政禹越听,头上的黑线越多。
算了,对她这张嘴,他就不应该有什么期待!
他干脆转移了话题:“既然你不困,给我讲讲这月余的事,从头到尾、事无巨细,都说上一说。”
希飏愣了愣,问:“怎么,怕我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宗政禹没说话,只是等着。
起来擦身子的时候,他披上了中衣,但系带没弄好,所以希飏在他怀里蹭啊蹭,是软弹的肌肤。
她伸手,东捏捏、西揉揉,一会儿也不肯闲着。
不过,倒是应他的要求,从被掳走开始讲起:“被带走后,我醒来已经离帝京很远了……”
宗政禹捉住她作乱的手,捏在掌心里不让她乱点。
他可不比希飏心大,她下落不明的这些日子,他都没有休息好。一直到知道希飏安全、且准备回来了以后,虽然依然日思夜想,好歹是睡好觉了。
她不困,他也能强撑着,听她一句一句地说。
知道只要颜沛不想杀她,那就一定是斗不过她的,她也不会踩颜沛的雷点蹦跶,所以他一直很平静。
心里基本是:哦,果然是希飏、不愧是希飏、绝对是希飏!
可,当听她说到了柯晴的时候,宗政禹的脸色沉下来:“柯晴没死?”
“你这些年,就没派人去查过她么?”希飏有些好奇。
按说,他为人谨慎,因为柯晴招惹来了颜沛这个死对头,他盯死了欢喜楼,不可能不去查柯晴。
果然,宗政禹答道:“查过,但一直没查到她的下落。所有信息指向,都是柯晴真的死了。因此,柯以德才会威逼颜沛来杀我的。”
“看来……”希飏脸色也逐渐严肃起来:“这环环相扣,背后有一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这些事!”
她仰头看着他,问:“你觉得,卫家有这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