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被她大胆的想法给惊到了,本能地说道:“怎么可能?”
而夙凤恰恰相反,甚至张开双臂抱了贺寻枫一下:“真不愧是我的小枫儿,这个想法好,万年前我就想这么干了。”
贺寻枫被抱了个满怀,闹了个大红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和夙凤相识的时间并不久,但两人之间好像都存着在一根看不到的线,自然而然地把两人扯到了一块儿,好像他们本来就应该这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似的。
云渊把脸别开,感觉自己被喂了一嘴的狗粮。
“妖魔两界你或许可以,但人族你要怎么让他们相信你?”
人向来排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他们的座右铭,他自己身为人,自然清楚。
贺寻枫却在这时站了起来:“那就交给我吧。”
云渊惊愕地看她:“可你正在追他们追杀,你说的话他们会信吗?”
贺寻枫:“他们用不着信我,只要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就可以。人嘛,大多都是为了自己,当他们发现息怕昨益将被侵占时,敌人朋友什么的,自然就不会分得那么清楚了。”
云渊想了想,说:“我可以联络一些我的好友,上界……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完全被私利侵蚀了。”
他的话贺寻枫没有怀疑,只是夙凤还是似笑非笑地提醒了一句:“云渊上神还是做好心理准备,神界灵气枯竭,就等于上界的人都没有了饭吃,当人没有饭吃时很多东西都会舍弃的。”
云渊站起来,淡淡地说道:“那就多谢妖魔神的提醒了。”
说完,他深深地看好了贺寻枫一眼,说:“你此次如果出现在众人面前,定然会遇到风险,自己万万小心。”
对于贺寻枫,他没有半分小看,甚至觉得只要她说出口,就一定能办到。
云渊离开,贺寻枫也站了起来,夙凤却没有动,他抬头看着贺寻枫在昏暗中的身影:“你忘了你的灵根还没有修复?”
贺寻枫嘻嘻一笑:“有时候做事不一定要用武力,也不一定非得自己出面。”
夙凤好奇地挑起眉角:“哦?那你想要怎么做?”
…………
万方城仙门云集,平常看不到的仙人们此时都出现在万方城,普通百姓们除了好奇看看之外,大多还是心怀敬畏。
但再敬畏,也阻止不了大妈们的八卦,不管是什么样的时代,什么样的世界,大妈的八卦是无敌的。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叫什么上善宗的大师兄昨天晚上在春花楼喝多了,抱着人家的的花魁非要跟人家双修。啧啧啧,我当这些仙人们有多高风亮节呢,不也是个臭男人。”
“可不是咋的,我也听我家儿媳妇说了,她说她那天刚好买菜路过万花楼,就听到花魁在里喊救命,接着就听到个男人说‘老子是上善宗的大师兄,将来整个上善宗就是老子的,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还神仙呢,连咱家爷们都不如,敢做不敢认,就会用武力欺负人,我看咱们也别在外面说了,早上的时候老刘头和酒楼的老说两句,据说就被那个什么大师兄的属下给打了一顿呢。”
…………
这些话传到庄余生的耳朵里,他差点气得发疯,可是为了在其他弟子面前保住面子,只好打落了牙和着血吞了。
面对着师弟妹们怀疑的目光,他勉强露出一抹坦荡的笑:“怎么?你们相信那些街头流言?”
弟子们赶紧摇头,但有胆子的大的还是忍不住问:“大师兄,你真的去万花楼了的啊?”
庄余生气得手一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站起来一掌拍死这个师弟,硬生生挤出了一抹带着杀气的笑容:“师弟我和为兄是这样的人吗?”
那师弟想了想,道:“大师兄,都是男人,我懂的。”
庄余生:“……陈树,你……”
陈树却突然抢在他面前说道:“枫师姐在的时候,也时常教我们,为人要坦荡荡,错不可怕,要勇于承认,要知错能改。”
庄余生指尖隐隐有黑气环绕:“陈树,你这个时候提及与魔族勾结的叛徒不合适,要是让其他门派听到,还以为我们宗门要放过叛徒,或与与叛徒还有联系。”
陈树:“可是师兄,除了你说枫师姐从堕魔渊被魔族接走,我们再也没有看到她,或许她并不是被魔族接走,而是抓走呢?我们这样就放弃她,还说她叛门太不公平。”
他的话很快以相起其他几个师兄弟妹的共鸣,庄余生眼中蓦然闪过杀气,突然举起手:“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后天就是仙盟大会,都好好表现。”
…………
万方城的夜还是以前一样安宁,只是每一座房子里时却未必。
陈树今天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近听着街上的那些传言,再加上最近庄余生越来越让人看不透的做法,他越来越怀疑枫师姐的背叛理由,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背叛。
从床上爬起来,陈树走到窗边,推开窗的时候正好能看到天上的那一轮圆月。
今天是十四,可是月亮已经很大很圆,就在他想借月消愁之时,突然看到在那一片清亮的圆中,一点黑影慢慢地从中心位置缓缓氤氲开来,眨眼的瞬间,竟然就把整颗月亮染黑。
外面的清辉暗淡,陈树觉察到了异样,他转身就要取剑,可眼前突然一张人脸在自己面前闪过。
还不等他看清是什么,身体便已经动不了了,恐惧让他的瞳孔不断放大,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并没有变,就加房间都没有变,他还站在原地,只是仿佛成了旁观者。
他看到他自己走回了床上,然后上床,盖被子睡觉。
可没一会儿,他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可他还在睡,他有点着急,自己睡觉一向警觉,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人慢慢地走到了他的床边,手中拿着剑,他一眼就看清了那人是谁,他不敢置地几乎快要把自己的眼睛瞪裂了。
那人的剑高高地举起,嘴唇轻动,他听到他说:“陈树,本来你应该可以好好活着的,好好听话,活着不好吗?非要找死。”
说最后四字时,那人的面目狰狞,他几乎已经快要认不出那是他平时认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