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陷入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气氛当中,只有夏哲归像是没事人似的,拿起了筷子:“吃饭吧。”
大家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拿起了筷子,僵硬地吃饭,但每个人的目光都十分复杂地看向贺寻枫,好像能从她脸上看出个花来似的。
贺寻枫了很无助啊,一般人都无法接受别人喝过的杯子吧?这夏哲归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该不会是——
某个想法突然冒出头来,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夏哲归,对方刚好也在看她,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别想跟我耍这些花样,还有什么手段不访拿出来试试。”
贺寻枫:“……”MD暗恋啊,这货怎么可能偷偷喜欢她,他根本就是故意和她做对的,特么为了故意和她做对,竟然连一个杯子都敢用,也不怕她把口水糊上。
啧!早知道应该把杯子一圈都糊上口水。
贺寻枫愤愤地想着,低头猛扒饭,似与好碗饭有深仇大恨。
夏哲归这时夹了一块肉放到她碗里:“别光吃饭,也要吃肉。”
全体夏家人:“……”
沈萝突然觉得胸闷起来,这两人的关系——
她要是那么做的话,还有必要吗?
突然,旁边的女孩儿,不屑地嗤笑一声:“瞅瞅把你们吓的,你们没看出来了吗?小叔叔是在和那女人较劲儿呢,那女的也在和小叔叔对杠,那两人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回事儿。”
女孩儿是夏折归一个堂兄的女儿,十五六岁,打扮叛逆,说完,就低头吃饭。
其他人被她的话一影响,再看那边看去,好像真就是那么回事。
贺寻枫在夏哲归把肉夹到碗里的时候,偷偷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一直也没动他夹来的好块肉,而夏哲归给虽然一直给她夹菜,但夹的都是肥肉之类的,甚至还给她夹了片姜。
大家伙看了看,也都看出了门道,于是一些长辈就想起来夏哲当小时候的一件事。
那时他也才六七岁,主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一只小野猫,小孩子嘛,对这些小动物都有些好奇,小哲归便要伸手去抓那只野猫,结果被挠伤了。
一几脚小孩儿肯定都吓得不敢再碰了,他却和这只野猫杠上了,直把那只小野猫训得一看到他就主动贴上上来,才罢休。
但那之后,他便再了没有看那只野猫一眼。
估计这和当年的呢况差不多吧?
于是,再没有人在乎贺寻枫,大家吃过饭之后,便各自回到了自己在主宅的房间。
贺寻枫跟在夏哲归身后往他的院子去。
“夏爷,你就那么喜欢我,让你讨厌我都不干吗?”她故意选择了一个特别自恋方式问道。
夏哲归回头看了她一眼:“你那么想让所有人讨厌你,有什么目的?也许你愿意告诉我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那你这喜欢可真是太不值钱了。”贺寻枫撇了下嘴,刚要说话,电话响了起来。
她停下来接起:“喂?”
听到电话的声音,她神情明显一顿,跟着目光突然亮了起来:“好啊,我去,嗯,明天见。”
贺寻枫挂了电话,心情明显比刚才明媚了起来,甚至觉得夏哲归又帅了几分。
“哟,夏爷,突然发现你真的挺帅。”
说完,拐了个弯,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夏哲归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背影,突然嘴角一弯,走了。
贺寻枫回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留着厚长刘海,把大半脸张都挡住的佣人端着汤要去夏哲归的房间,对方一看到她,便赶紧抱着肚子弯着腰跑了过来:“夏小姐,我肚子疼,争着去厕所,你能帮我把汤送到夏先生房间吗?”
贺寻枫想着自己反正也路过,就答应了,对方这时还给了她一块小点心:“这个就送给贺小姐吧,是家里大厨的拿手点心,很好吃。”
说完,对方捂着肚子就跑了。
她把汤送到夏哲归的房间后,就自己回了房间,把那块小点心吃了,的确好吃。
可没多过多,她就泛起了困,想想时间也不早了,便上了床。
这一晚似乎并没有和往常有什么区别,每个人都按着正常坐息休息了。
………………
夏宅监控众多,但夏哲归的住处却并没有放监控,这除了因为夏宅外围的安保措施确实够强外,还有就是夏哲归并不喜欢被人打扰的生活。
贺寻枫这个贴身保镖让这些年跟在他身边的人都很意外,因为他身边从来没有放过人,因此住在夏宅的人都觉得贺寻枫是有些特别的。
于是,这个“特别的”就特别胆大的睡到了他们家主的床上。
贺寻枫是被一个尖叫声吵醒的,但她并不想醒,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脑袋格外的疼,她翻了个身,拽着被子就要把自己裹起来。
可是拽了几下,也没拽动,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看情况,结果一睁开,就对上了一双凉薄霜冷的眼睛。
“我艹!”她猛地弹跳起来,结果感觉自己的全身一凉,同时那一道霜冷的目光突然之间变得开始有温度,灼得她一个滚又滚回了床上,捡了片枕垫给把自己包上。
“什……什么情况?”她还没行动呢,怎么就已经在夏哲归的床上了?是哪个大善人干的?
夏哲归的视线由下慢慢移到了她的脸上,在脚步声传来的传时,他突然掀起被子,把人给包严实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夏家的几个长辈跑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贺寻枫包着被子呆呆地坐在夏哲归的床上。
一瞬间,早上的空气好像都变得稀薄了。
但是——
那和贺寻枫没有关系。
在所有人都出去后,她裹着被子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直接就出门了,甚至都没理会夏家人会怎么想,夏哲归会怎么想。
爱怎么想怎么想呗,赶她出去才最好呢。
只是——
坐在地铁上的贺寻枫慢慢地敛起了眉,神情难得的这么严肃,可严肃了一会儿,她又烦燥地抓了抓头发:“管他的呢,他那么能耐,贼在他自己家,他还抓不到,那就太没用了。”
地点转回夏宅。
夏哲归的大伯父拍着桌子气愤道:“这太过分?之前那个顶多也就只是勾引一下,这个竟然学会下药了?绝对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是啊,哲归,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把这样的女人放在身边太危险了,她今天为了爬你的床给你下药,明天就能为了占你的财产给你下毒。”这是大伯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