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当了几年杀手,就没遇到地之么邪门儿的事,她看向贺寻枫的目光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杀气。
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必须得先解决了她。
经验老道的杀手的反应可说是雷厉风行的,就在众人还沉浸在猫突然死掉的惊恐中之时,她的袖中突然滑出一把匕首,直接朝着贺寻枫刺去,可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她杀气凛然地冲着贺寻枫去的瞬间,另一只手竟然又滑出了一只掌心雷。
感觉到杀气,贺寻枫反应细胞本能地动了起来,而且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死,她的第一阶段任务的进度条还没长完呢,死了就等于任务失败了。
在匕首朝着自己刺来的瞬间,她想也没想,一跃而起,双腿紧紧剪住温晴的拿着匕首的手,用力一拧,温晴整个人被迫身体往地上一扑,她一只腿借机压向她的后背,手拉住她的另一只胳膊,狠狠地扭在了背后,这时一个金属制品“啪嚓”一声落地,她呆呆地看了一眼。
“我去。”竟然是一把枪,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呢。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把抢捡起来新鲜新鲜时,不知道是谁打的头,掌声突然雷动而起,刚才还骂她不要脸的人突然转了个风向,一个个开始赞不绝口起来。
“哇,好厉害,要是我家的保镖有这身手,我上个月就不可能差点被绑架了。”
“小姐姐好帅,好想给她生猴子。”
“就算人虚荣了点,但她对于自己的工作认真负责,业务能力超强,瑕不掩瑜啊,况且虚荣本来也不是什么大错啊。”
贺寻枫:“……”这都是一群什么土老帽啊?这就叫身手好了?是基本功好不好?这杀手也忒没用了。
她看着已经被控制起来的温晴,失望莫名,当杀手的,身手怎么可以这么菜呢。
温晴:“……”
刚好,警察到了,温晴被交到了警察手中,贺寻枫想了想,自己都做到这地步上,也不差那一步了:“她应该还有帮手。”
夏哲归这时就在她旁边,突然转头看向她,冷淡的眸光流露出溢彩的光华:“嗯,你做得太好了。”
贺寻枫:“……”为毛看着这种目光,她有种被夸奖的喜悦,还想摇摇尾巴?这是什么忠犬习惯?
我艹!不好,这货有毒!
一场本想作死的宴会,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成了所有人眼中,即使爱慕虚荣,却也是有实力去争取的人物。
一夜之间,这些上流社会的人对她的诟病好像一下子被她的实力征服了。
明明只差一步的过街老鼠的任务,一下子又拉开了距离,还好还有网上那些骂她的评论,聊以安慰。
贺寻枫蹲在夏家院中的鱼塘边上一边喂鱼一边郁闷,她在洛家的时候,还有一群佣人看她不顺眼,她还可以浪一浪,可是现在在夏家,人家因为她救了家主的原故,简直是对她上宾以待,她都不好意思作死了。
夏哲归!那货是这本书里的bug吧?竟然次次坏她好事。
夏哲归走过来的时候,她正在鱼塘边喂鱼,一边喂一边碎碎念:“你们长得这么好看,炖汤喝好喝吗?夏哲归长得也不错,吃起来好吃吗?我喂你们面包,你们很开心吧?那我给他点好吃的,他能听能滚远点吗?”
阳光下,女孩儿穿着黑色的工装裤,黑色运动鞋,上身配件黑色的卫衣,普通又有点帅气的打扮,但却并不适合她的清新的长相。
可是夏哲归却觉得和她气质相符,明快,利落,又帅又可爱。
感觉到有人走近,贺寻枫抬起头,看到夏哲归,就感觉自己看到了一块大石头,还是那种挡在她路上搬也搬不走的那种。
“夏先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到洛少爷那边去?”虽然之前打定主意在他这边作死,可是现在计划行不通,她还是回洛家吧。
夏哲归坐到她的旁边,随手抓一把面包屑撒向鱼池:“前不久网上诋毁你的视频和音频,我和四姐都怀疑是针对凡河的,再加上之前他差点被抓,我和四姐商量了一下,由我来查幕后的人是谁,你跟在我身边帮我。”
贺寻枫突然站了起来:“夏先生,你干嘛就盯着我不放啊?你想要保镖的话,说实话,你家门口的那些保安我观察过了,每个人的身手都在我之上,而且看他们昨天处理事情的能力,也很能干,任何一个都比我强吧?”
夏哲归淡冷的唇角突然一勾,阳光下像是一朵破冰而开放的花:“可是他们不够赏心悦目。”
贺寻枫:“……”这么一张脸,这么个圣洁的表情,说这么一句话,突然就给她整不会了。
“夏先生,你这样说话,我有情由怀疑你暗恋我。”
夏哲归也站了起来,抬手拍掉手心的面包屑,突然在她的脸颊上摸了一下:“你这样认为也行,反正现在我挺喜欢你的。”
贺寻枫:“……你养宠物吗?”因为她有种被当成宠物对待的错觉,明明刚才的话是恶心他的,结果自己被反击了。
说到宠物,夏哲归说道:“对了,我的小侄女养的宠物猫被毒死了,下午陪我去趟宠物店吧。”
贺寻枫不甘心就这么被牵着鼻子走,正想着要怎么把夏哲归这个绊脚石解决掉时,她意外地接到了卫青青的电话。
然后两人相约在了某家清吧见面。
傍晚,她敲响了夏哲归的书房的门,里面没有马上给出回应,过了两分多钟,才有人打开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贺寻枫看着男人突然身体一僵,退了一步,戒备地看着男人。
但那股让她觉得可怕的血腥气却瞬间又散了开去,男人冲他笑了笑:“贺小姐请进吧,夏先生在里面等你呢。”
贺寻枫点点头,又看了男人一眼,然后再进书房时看夏哲归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她不明白,一个有钱的商人,为什么会和那样的在一块儿呢,那个男人分明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让人惊懒的血腥气,要么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要么就是在尸山血海淌过来的人。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夏哲归走过来,很自然地轻拂她的脸颊,仿佛两人有多亲密似的。
贺寻枫警觉地退了一步:“我晚上有事,想和你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