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要去找他。他就是一个神经病。他有妄想症。他说的都是假话。我们不能相信他。”
“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卫司辰的手轻轻抓住了月理理的双臂,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司辰,南宫弦月他真得可以改命吗?”
“那都是一些无稽之谈。理理,你怎么也会相信改命这种事?”
“可是,我的心里真得觉得好不安。我也对自己说,他说的话都是无稽之谈。可是——”
“你在家里好好呆着。我出去一下。”
月理理说过,南宫弦月现在是百里安娜的保镖,卫司辰觉得要找到他不难。
“司辰。”
月理理突然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卫司辰。她害怕他这么一走,就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我去去就回。”
月理理的反常让卫司辰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那个南宫弦月真是对她施了什么邪术不成?
“司辰,南宫弦月说,当时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百里明轩的,而是他南宫弦月的。你说,他这话是不是很可笑!?”
与其这话从南宫弦月嘴里告诉卫司辰,月理理觉得还不如自己来说。
卫司辰的背脊忽的一紧,迅速转过身来。
“南宫弦月真是这么说的?”
月理理点了点头,瞬间昏倒在了卫司辰的怀中。
南宫弦月回到酒店,去见百里无双。
百里无双早就已经收到了卫司辰在古冲之面前亮出的底牌,一见南宫弦月来见他,便知道他另有事相谈。
“南宫先生请坐。消息我已经收到了。太好了!”
“只要是西里香应下来的事,就不会有任何差错。百里先生大可以放心的。”
“西里香的办事能力,我百里无双已经深信不疑,所以,我想请南宫先生在我与青水区谈判期间,担任我的特别顾问,酬金是现在的三倍,不知南宫先生是否愿意?”
“百里先生是希望百里香可以摆平卫司辰,让百里国际赢得这一次的竞标?”
“的确如此。南宫先生即然愿意接受我的邀请保护安娜,西里大律师又愿意对文氏集团出手相助,想必西里香应该是把我们当作了朋友。”
“百里先生,有件事我还是很有必要在你面前澄清一下。我们西里香的人不交朋友的,我们只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好。既然是这样,那就可以更爽快了。南宫先生对我提出的这个价格,还满意吗?”
“不满意。”
“那南宫先生不妨开个价?”
“我要以个人的名义入股这次的项目。”
“南宫先生打算入股多少?”
“50%。”
“南宫先生是要取代文氏集团和百里集团的股份?这我恐怕无法做主?”
“百里先生不能替文氏集团和百里集团做主,那就替百里国际做主也行。”
“看来南宫先生是早有打算。想要我怎么做,南宫先生直言便是。”
“文氏集团的股份和百里集团的股份,可以由西里香来解决。但是,西里香需要百里国际一成的股份作为酬劳。百里总觉意下如何?”
百里无双自知南宫弦月刚才那一句“我们西里香的人不交朋友的”便是在提点他,他西里香可以和他做事,自然也可以和卫司辰做事。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如果他百里无双若是不答应南宫弦月提出的要求,那么他将腹背受敌。
“好。成交。”
百里无双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和西里香讨价还价的余地,来日方长,等项目接了下来,再慢慢盘算也不迟。
“百里总真是爽快!那你就坐在这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百里无双看着南宫弦月轻快而去的背影,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南宫弦月莫不是一早就是冲着卫司辰而来吧?
卫司辰在让山鬼查询南宫弦月下落的同时,在书房面见了卫远略。
卫远略一如既往地烹着茶,不急不缓的,书房里很快就弥漫起了浓浓的茶香和腾腾热气。
“父亲。”
“这是今年的新茶。来,尝尝。”
卫司辰按耐着,端起茶杯,喝了眼前的这一杯。
放下茶杯,卫远略才道:“司辰,项目的事就不必和我说了。青水区的事情对你来说也不难摆平。你是为了西里香而来?”
“是。这件事从理理开始就是西里香的局,不,应该说是从月司司开始就是西里香的人层层设套,把事情一点一点地变成了现在这个地步。卫家祖训,不得与西里香有任何牵扯。但是,西里香都找上门来了。我们卫家没有道理被人平白设计。我今天必须来问问您这其中的缘由,”
卫远略照样还在烹着茶,不急不缓的。
“父亲。”
“司辰,你向来少年持重,怎么一遇到西里香就这么沉不住气了?西里香果真这么厉害吗?”
“他们有什么事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害理理?”
“害?什么是害?什么是好?是你卫司辰一个人可以说的算的吗?”
“父亲,所以,这件事从一开始,你的心里就有了定夺。你阻止我和理理的婚事,是因为西里香的缘故。”
“司辰,西里香是个神秘而诡异的组织。卫家的先祖其实和西里香的人早就打了交道,才会定下如此的祖训。这一点,我想以你的悟性早就悟到了吧。”
“可我悟不到缘由,还请父亲指点。”
“你为了理理就非要和西里香的人扯上关系吗?”
“既然卫家的先祖早就和西里香打过交道,他们这次也不会单纯只为了理理而来吧。父亲不说明缘由,我也迟早会调查清楚。那我就不打扰父亲喝茶了。”
“等等。”
卫远略又为卫司辰倒满了一杯茶,示意他坐下。
“司辰,这么着急毛躁可不像你。就为了一个月理理,你连卫家的祖训都要违背。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逐出卫家吗?”
“父亲,你从小就教导我,事情都是要解决的,不是用来避的。难道您认为只要我们袖手旁观,就能和西里香毫无牵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