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司生。我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黑衣人眼看就要对南宫弦月动手。月清梅突然飞身而来。
“住手。你们还嫌今天的事情闹得不够吗?月,把月理理交给司生。他现在是西里香的掌门,你必须服从命令。你也应该很清楚,在西里香不服从命令会是怎样的下场?”
“香主,理理是我的妻子,她的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她的责罚,由我来承受。”
“月,月理理意图杀我在先,后又重伤于我,这个责罚本就重。如果你要代她受罚那就是重上加重,你可要想清楚。”
“月,甘愿受罚。但月有一个请求。”
“你说。”
“月希望由香主亲自动手。还望香主成全。”
“好。成全你。”
月清梅话音刚落便只见两道银光夹带着疾风向南宫弦月飞射而去,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等到大家看清一切后,却发现两道银光却是没入了月理理的体内。她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便已昏死过去。
“理理。”南宫弦月脸色惨白地将她接入怀中,空气中弥漫起了一副淡淡的血腥气。
“月,这银丝缠入了她的心脉。我也无能为力。”
月清梅想不到月理理居然会为了一个仇人以命相护,不禁自嘲:月家的女人为什么都要这么傻?
“香主,我想把她还给月家,可否?”
南宫弦月忍着巨大的悲痛,一夕之间他经历了大喜却又经历了大悲,这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吗?”
“她是你的妻子。你自己做主便好。司生,你觉得呢?”
曲司生此刻面无表情,但他的心早已在滴血,可他不能让月清梅察觉。
“我赞同月香主的说法。”
南宫弦月顿时抱着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月理理飞身而去。
“司生,一刻值千金。你还不回去陪香儿吗?”
月清梅的心情非常不好。月理理的死让她也失去了拥有月家血脉的孩子,为今之际她只能再从长计议了。
“我一想到答应了香主之事,便着急来找南宫弦月。我这就回去。”
曲司生走后,月清梅对着天空那轮孤寂的月,可惜地长长叹了口气。
南宫弦月一刻不敢耽搁,带着月理理飞入秦怀医院,悄悄地将将她放在了手术室里的手术台上。
秦浩然察觉到抢救室有异,悄悄而入,却是一眼看到了心口带伤,脸色惨白的月理理正躺在手术台上。
“理理发生了什么事?”
“银丝入体。”南宫弦月不敢拖延任何一分时间,已经开始在准备手术前的工作了。
“你之前也给理理做过同样的手术。应该很有把握吧?”秦浩然满是期盼地问道。
“这次不同,还记得月司司吗?银丝直接缠绕心脉。当场死亡。”
“不。不会的。”秦浩然顿时双眼通红,石化在了原地。
“她还有一口气。我不会放弃的。秦浩然,你做我的副手。立刻准备手术。”南宫弦月立刻点醒了石化的秦浩然。
“是。”
秦浩然赶紧跟着南宫弦月一起忙碌起来。
就在手术正式开始前,卫司辰走进了手术室。他一直在等消息,没想到情况比预料中的要糟糕那么多!
“南宫弦月,你必须要救活她!”卫司辰命令道。
“你出去,我们要开始手术了。”
南宫弦月也不和他多啰嗦,卫司辰也不再多言,直接退出了手术室,等候在长廊上。
刚才南宫弦月的话,卫司辰是听到的,这个局是他布的,就必须要为月理理的生死负起全部的责任。这是他第一次愿意去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自以为事?可是老天不会要他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吧!如果可以,他愿意一命换一命,也不愿意活在每一个失去月理理的痛苦时光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卫司辰却度秒如年,终于熬到了手术室的门打开,天气已经微亮。
南宫弦月满手是血。
“怎么样?”卫司辰急不可待道。
“我已经尽力了。”南宫弦月面无表情道。
卫司辰却顿时炸了。
“南宫弦月,你答应我会万无一失的。”
“我真得已经尽力了。”
南宫弦月仿佛只会重复这句话。
卫司辰冲入了手术室,便只见秦浩然跪倒在手术台前,月理理的身体和脸都已经被白布遮住了。
“月理理!月理理!”曲司辰掀开了月理理脸上的白布,只感到她除了脸色苍白,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她怎么可能死?她是想要惩罚她吗?
“卫总,理理已经去了。请你让她安心地走吧!”秦浩然不想月理理再被卫司辰牵绊,哽咽道。他不知道等下如何告知上官璇儿月理理的死讯才好。恐怕他会被她生吞活剥吧!那也好!他愿意以死谢罪!毕竟他做了这么多对不起月理理的事!
“我不相信!理理,你起来!我命令你现在就活过来!只要我不同意,你没有权力死!你根本就没有权力死!”卫司辰在月理理的身边嘶吼道。
南宫弦月突然站在了卫司辰的身边道:“卫司辰请你离开这里。我会通知月家,给理理尽快办理后事。”
“南宫弦月,我要你救活理理。”
卫司辰一拳重重地向南宫弦月的脸上打去,南宫弦月闪身一躲,卫司辰的拳头只是在他的脸颊上擦过。
但是南宫弦月认为卫司辰并没有权力打他。顿时挥手回了他一拳。卫司辰迅速躲过,让南宫弦月扑了个空。
南宫弦月立刻又是飞快挥拳对着卫司辰打去。两人顿时厮打在了一起。
“你们别打了。理理事故未寒。你们这么做对她还有没有一点尊重?”秦浩然想要劝架,冲到了南宫弦月和卫司辰的中间,却被他们各自打中了两圈,痛得眼泪流得更凶了。
“你们这两个家伙。我和你们拼了。”
秦浩然也加入了战局,三人顿时扭打在一起,似乎都不约而同地发现这是一个发泄悲痛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