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姐,恭喜你啊!”祝姨边为月理理倒上了热牛奶,边贺喜道。
月理理听了,却一头雾水。
“祝姨,你干嘛突然恭喜我啊?”
“少爷说你已经怀孕了。我当然是要恭喜你。你放心,祝姨我一定会好好照料月小姐的身子,让你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宝宝。”
“南宫弦月说我已经怀孕了?”
月理理手里的牛奶杯顿时滑落到了桌子上,还好祝姨眼明手快地扶住了。
“少爷没和小姐说吗?”
月理理木纳地摇了摇头,难道那个晚上她自以为的噩梦竟然是真的?可是这也太快了吧?怎么每次就会这么莫名其妙地有了呢?想到这里,她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特别不是滋味!
“那是祝姨多嘴了。”
“祝姨。”南宫弦月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吓了祝姨一大跳。
“少爷。”
祝姨一见到南宫弦月便赶紧低头招呼。
“你先出去。”
“是。”
南宫弦月坐入餐桌,拿起一块已被切好的三明治,送到了月理理的嘴边。
“吃个三明治吗?我喜欢吃祝姨做的三明治。蛋煎得特别嫩。培根也嫩。”
“吃不下。”
月理理摇了摇头,一张脸有些欲哭无泪,感觉都不像是自己了。
“那你把牛奶喝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月理理喝了牛奶,由南宫弦月陪着走出了房子。
“南宫弦月,这里有多大呀?”
月理理走着走着,觉着自己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似的。
“你觉得这里有多大就有多大。”
“那个——我真地怀孕了吗?”
“嗯。”
“是嘛!”
月理理垂下眼帘,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你不高兴?”
南宫弦月心想:若是你知道这个孩子其实是卫司辰的,是不是会特别得高兴?
“没有。”
月理理继续朝前走,奇怪的是,她昨天晚上明明就听到有人呼喊的声音,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这里到处都是景致,就是没有其他别墅和人影呢?
“你在找什么?”南宫弦月明知故问。
“我就是奇怪。难道这里只住着我们三个人吗?昨天晚上,我明明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
“可能是听错了吧。这里鸟多,没准是特别像人声的鸟叫声。”
月理理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听错,而且那还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但走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她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
“哇!这里好美啊!”月理理突然高声大喊。
“理理,小心动了胎气。我们回去吧!”南宫弦月不动声色道。
“我不回去。这里这么美!我就想待在这里。”
月理理继续大声呼喊,却是迟迟得不到回应。
“你是谁?你是西里香的人吗?”
一阵风吹过,耳边忽的又传来了昨天的声音。
月理理顿时欣喜万分。
“理理,看来你是太孤单了。”
南宫弦月自然也听到了金小米的声音。
“你听到了是吗?她是谁?”
“理理,在西里香,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南宫弦月,你这话可是说错了吧。”
“至少我不会害你肚子里的孩子。这一点你总该相信吧?”
这一点,月理理着实是挑不出毛病。但是,南宫弦月既然这么不想她和这个人见面,那么她便是自己应该要见一见的人才对。
金小米迟迟得不到回应,刚才的声音虽然只是隐隐约约,但是她听得清清楚楚,的确是有女人的喊声。这是不是和她昨天晚上的呼喊有关?柯言世说过,西里香不止住着他们几人,只不过除了公务,他们都不太往来,他也就和南宫弦月算是兄弟。可是自从柯言世死后,南宫弦月就没露过面。柯言世是死于他手,即便他要杀的人并不是柯言世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她走出房子,四处寻找。可是,让她疑惑不解的是,为什么她始终不会遇到任何人?这里除了美丽的景致,简直就是一个可怕的空城,直到突然出现的那阵若有似无的声音,仿佛唤醒了她正在日渐麻木的心。
“南宫弦月。南宫弦月。南宫弦月。”金小米对着空旷的湖面,对着高远的天空放声大喊,直到声嘶力竭。
“你给我出来!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见柯言世。我要见他!”
柯言世在电脑视频中看着金小米呼喊到崩溃,那个死南宫弦月居然还不出现,这是想要累坏他的老婆和孩子吗?
“南宫弦月,你死哪儿去了?”
柯言世立刻接通了南宫弦月的通讯,这个家伙有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居然就不管他的老婆和孩子了。
“柯,金小米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是打算活着去见她呢还是决定变成尸体去见她呢?”
“至少你去露个面,好好安抚一下她。”
“柯,这可是你让我去安抚你老婆的哦。”
南宫弦月的语气看起来乖乖的,让柯言世立刻就警觉起来。
“你不会是想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吧?”
“女人在脆弱的时候,如果有一个温暖而坚实的肩膀依靠,特别是遇到一个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可以给他安慰,你觉得她会不心动吗?”
“你少来。我相信我的老婆。她再这么喊下去,一定会喊坏身体的。你不能不管。如果不管,我这就去见她。”
“好好好,我去我去。”
南宫弦月一向不进女色,如今是撞了桃花,要同时应付两个,倒也让他有些头昏脑胀。
“还不赶紧的。”
柯言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立刻就出现在金小米的面前。
金小米喊到嗓子都哑了的时候,南宫弦月终于出现了。
“小米,你找我?”
“南宫——弦月。”
金小米的嗓子这会儿说话都已经不利索了。
“我要见我老公。”
“他死了,就死在你的面前,你是亲眼看到的。”
“可是除了我看到他倒下,你告诉我他死了之外,我连他的尸体都没有见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见我老公。”金小米用嘶哑的嗓子艰难地据理力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