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你如此执迷不悟,可就不要怪我这个做母亲的狠心了。月,把这个让香儿服下。怎么不愿意?你真愿意看着她死吗?”月清梅冷声道。
南宫弦月接过月清梅手里的药丸,走向西里香月。
“月,我不要吃,也不要嫁人。你不要逼我。”
南宫弦月猝不及防地将药丸塞入了西里香月的嘴里,随即托起了她的下巴,逼她把药丸吞了下去。
”月,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知道你喜欢香儿,可是她不属于你。你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为香儿而活,但我不妨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值得你为他而活。”月清梅看着将陷入昏迷的西里香月抱在怀里的南宫弦月道。
“还请香主明示。”南宫弦月知道月清梅不是一个会故弄玄虚的人。
“你还记得你和月理理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吗?”月清梅随即提醒南宫弦月道。
“我和月理理虽然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可是我和她并未真正在一起过。我的心里只有香儿。”南宫弦月赶紧澄清道,“而且,那个孩子也已经不在了。还请香主以后莫要再提及此事。”
“不仅仅是这个孩子,后来你们还有过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也已经不在了。”这个孩子是月理理和卫司辰的,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他一个人,就连月理理自己都不知道。
“这两个孩子都在。”月清梅觉得是时候让南宫弦月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存在了。她从小看着他长大,知道生死控制不住他,只有情感才是控制他的关键。西里香月嫁给曲司生后,南宫弦月一定会失控,现在就只有这两个孩子才是控制他的最好办法。
“这不可能。他们明明全都被秦浩然——秦浩然——”南宫弦月顿时警醒。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秦浩然会这么听你的话呢?”月清梅难得地失笑道。
”香主。你要这两个孩子,难道是想让他们和我们一样吗?”南宫弦月觉得愤怒,可是他不敢发作。
“月,只要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乖乖听话,好好做事。你放心,我一定会放过这两个孩子的。”月清梅知道这个办法对南宫弦月一定是最管用的。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的话?”南宫弦月知道月清梅可不是一个这么好说话的人,但他也已经不像无知孩童时这么得好骗了。
“你把月理理带到西里香的医疗室。我把这两个孩子还给你们。”月清梅早就想好了对策,她会让月理理重新怀上这两个孩子,比起控制南宫弦月,她更想好好享受卫司辰在那段期间的感受。她的复仇可不是随便几个卫家人的生死就可以结束的,即便是夺取了所有卫家的财富,也无法平息她心里的恨。只有看到卫家人和她一样深陷在痛苦中无法自拔,才能消解她心头之恨。之前她已经为了曲风放过了卫远略,那么现在所有的痛苦将会加倍地由卫司辰来偿还。这样才算公平!
“不需要月理理。我可以找到一个更合适的人选。”南宫弦月不想把月理理再牵扯进来。
“哪里会有比孩子的母亲更合适的人选?”月清梅反问南宫弦月道。
“月理理怎么可能会愿意生下我和她的孩子?”南宫弦月觉得自己是在试图阻止着一个悲剧。
但是月清梅是绝对不可能因为南宫弦月的几句话就放弃的。
“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我来做。可好?”
月清梅并没有逼南宫弦月,但她的反应反而让南宫弦月觉得更加毛骨悚然。
“怎敢劳香主动手?月定当竭力。”
“月,你不亏是我教导出的最得意的孩子。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好好地看着香儿。相信有月理理陪在你的身边,还有你的孩子们,你很快就会放下对香儿的感情。”
“月,领命。”
月清梅走后,南宫弦月将西里香月抱回到了她自己房间的床上,只见西里香月的眼皮动了几下,随即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香儿,你醒了!”南宫弦月见西里香月苏醒,原本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心了一点。可是,西里香月看他的眼神却显得很奇怪。
“月。你怎么在这?我这是怎么了?睡着了吗?”
“你——”南宫弦月觉得西里香月有点奇怪,却又一时说不上来她是哪里奇怪!
西里香月忽然看见了就放在南宫弦月身后衣架上的婚纱,眼神一亮。
“哇,好美的婚纱!是给我的吗?”
西里香月一个轻盈地翻身,就跳到了婚纱的面前,跃跃欲试。
“香儿,你记不记得自己要嫁给谁?”南宫弦月试着问道。
“不是和我早有婚约的曲司生吗?”西里香月随口道,感觉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药丸!南宫弦月立刻就意识到这是药丸的作用。难道它可以篡改人的记忆,准备地说,它应该可以控制人的脑神经。只是这颗药丸已被西里香月服下,他无法再追查它的配方了。他所有的医术都传授自月清梅,她都历经快二百年了,在医术上的造诣已经深不可测。
“是。你们明天就结婚。”南宫弦月落寞地回答道。
“那他人呢?”西里香月追问道。
“你知道他吗?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吗?”
不等南宫弦月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西里香月应道。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曲司生。
“司生!”西里香月一见到曲司生,脑子里就闪现出了“曲司生”的名字,以及他们种种甜蜜的过往,快乐地扑入了他的怀中。
“司生,我好想你。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当然想你!如果我不想你,又怎么会来看你!”曲司生对着西里香月柔声道。西里香月长得和月理理月司司有九分像,所以让他情有所动并不难。更何况,他已经知道月清梅给她服下了药丸,他就是她记忆中心爱的男人。
“那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南宫弦月瞬间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多余的人。原来人生有时候真得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就像是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可以带走所有曾经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