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生确定自己目前很清醒,而正喝着咖啡的卫司辰看起来也是清醒的。这件事看起来卫司辰也是刚刚知道,但是应该是昨天晚上就知道了才对,所以他才会约他喝酒。可是他为什么昨天晚上不说,一直到今天早上才这么正儿八经地告诉他。
“这件事是父亲昨晚告诉你的。”卫司生想了想,肯定地推测道。
“是。他还说了什么?如果曲晓晓是我的表妹,那就是说我的母亲其实是姓曲?而他以前告诉我的所谓的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卫司生的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随即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这个问题,我自己去问他。”
“司生。”卫司辰立刻喝止了他,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他可以理解卫司生此刻的心情,一个被自己认为了20多年的母亲却并不是自己真正的母亲。而他真正母亲的身份却被自己的父亲所掩藏了。换做是他,也是绝对无法接受的。可是现在,他必须要一个冷静的卫司生。他必须要他冷静下来。
“别拦我!”卫司生对正站在他面前的卫司辰道。
“司生,你听说把话说完可以吗?”卫司辰坚信自己一定可以阻止卫司生,并且让他冷静下来。
“好。我听。”
卫司辰的目光让卫司生逐渐冷静下来。他知道卫远略不想说的,即便他问了,他也不会说。此去,未必有所收获,或许下一个“离家出走”的人是他。
“你的生母是曲壮的姐姐叫曲风。父亲说,他和你母亲才是真心相爱。这一点,他并没有骗你。”卫司辰小时候并不理解,父亲为了会和母亲之外的女人生下孩子,但是随着年龄的成长,他虽然还是无法接受父亲的这种行为,但是从理智上来说,身为卫氏集团的继承人,他完全可以理解卫远略当初的选择,但是他一定不会和他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的母亲叫曲风?那她和镇龙会是什么关系?西里香和镇龙会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既然卫远略已经告诉了卫司辰有关曲风和曲家的事,那么卫司生相信他一定告诉了卫司辰一些相关的事。
“西里香的前身的确是镇龙会。而曲风和曲壮的父亲是镇龙会会长的亲弟,而镇龙会的会长就是西里香香主月清梅的丈夫。”卫司辰对卫司生和盘托出道,“当年爷爷为了自己的事业和前途,没有选择和书香世家出生的月清梅在一起,而是选择了和家世显赫的奶奶结婚。月清梅一气之下和当时名震一时的帮会镇龙会的头目曲英杰结婚,并倾尽曲家之力,灭了奶奶一族,但镇龙会也遭到重创,曲英杰和曲叔的父亲也同时身亡。月清梅消声灭迹,从此不知所踪。爷爷那时对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愧疚不已,所以一直照顾着曲叔和你的母亲曲风。父亲也是因为这样而对你母亲暗生情愫。只不过他犯了和爷爷同样的错误,他为了卫氏集团更上一层楼,放弃了你母亲,和我母亲文家大小姐文语嫣结了婚。可是后来,他还是和你母亲生下了你,只不过,你母亲生下你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又因为终日苦闷,所以才会过早地抑郁而终。”
说完了一切,卫司辰看着卫司生愤怒的眼睛,他对他的反应早有所料,可他既然对他说出了真相,他就必须控制好这眼前的一切。
“你说完了吗?”卫司生沉声问道。
“司生,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是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用愤怒可以解决的。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西里香现在的香主还是月清梅呢?”
“因为她的愤怒和仇恨,让她无法咽下最后一口气。”卫司生的回答显得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卫司辰确信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可以让他冷静下来。
“月清梅耗尽了曲家最后的家财研究出了一种克隆人技术,并且创建了西里香,来为她的研究提供资金。最后她成功了。现在的西里香香主是月清梅二代,而我们之间所看到的西里香月是月清梅三代。”
“荒谬!这一切太荒谬了!你这是在和我说故事吗?”卫司生顿时不断地摇头,表示否定。
“司生,月清梅做了这么多,她对我们卫家的仇恨是刻骨铭心的。我们必须齐心协力地对付她、对付西里香。”
“所以,你认为是她毁了曲家,毁了我母亲吗?不,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恰恰是卫家。卫家是在自取灭亡。”卫司生猛地一把推开了卫司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卫司辰会喝了这么多酒?当得知这所有的一切后,他也想喝酒,还想喝得更多,把自己灌醉才好!
“司生,等下是和罗氏科技的会议,你去哪儿?”卫司辰没想到卫司生会如此冷静不下来,看来他不仅是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卫司生。
“我去冷静一下。”卫司生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冲出了卫司辰的办公室,又直接冲进了电梯里,来到了楼下。
“司生。”
月理理在楼下看到了卫司生,叫住了他。
“理理。“
卫司生突然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抱住了月理理。他的反应,让月理理确定卫司辰应该已经告诉了有关他的一切,包括他和曲晓晓的表兄妹关系。
“司生,我们换个地方说说话,好吗?”月理理在卫司生的耳边柔声道。她就是怕卫司生听到了所有的真相后无法冷静下来,理智面对,这才刻意等在了这里,毕竟这是她要卫司辰答应她做的,那么她也必须对此事的后果负责。
“好吧。”
卫司生放开了月理理,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好在已经过了上班*,大楼地下人来人往的人并不多,现在又是极为敏感的时候。
卫司生没有开车,两个人走到了早晨卫司生和曲晓晓一起喝咖啡的那家咖啡厅,随即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