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会突然这么想?”西里希娅仍旧还是“阴阳怪气”的语气。
“因为我刚刚看到了香月被月清梅控制的样子。你们还记得曲壮被杀的案子吗?”
“就是卫司辰被当成嫌疑人被捕入狱的那件案子。”西里希娅的神情这才若有所思起来。
“虽然最后以幺鸡自首而了结了此案。但是幺鸡不是真凶。可是如果他不是真凶,那么到底谁才是真凶呢?这个问题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就连司辰都找不到任何线索和答案。但是在我看到香月被月清梅控制时的样子,我就突然明白了。”
“你该不会是认为是月清梅控制了香月,通过她的手来杀害的曲壮吧?”西里希娅虽然嘴上有所怀疑,但是心底却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不是绝世高手,不可能在那样的场景下完成杀害曲壮的任务。但是香月可以做到。而且月清梅控制她来做这种事,也是最安全,最不为认知的方法。”曲司生确定道。
“可是曲家确实对月清梅有大恩,曲家也的确是为了月清梅而败的!”西里希娅提出了这个曲司生也在困惑的疑点。
“所以,月清梅和曲英杰之间一定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曲司生道。
“那会是什么事呢?”西里希娅对这个“不解之谜”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我只是想到了一种假设。不是想要针对你。”柯言世看着曲司生道。
“我不会排斥任何的可能性。“曲司生道。
“我觉得这件事或许和你的母亲曲风之死有所牵连。”柯言世道。
柯言世的话如鼓棒般敲响了也重重振动了曲司生的心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件事的答案除了月清梅就只有一个人会知道了。”
曲司生的心里立刻就有了一个坚定的答案。
“等等。”
面对正要离开的曲司生,柯言世对着他的背影道,“我会尽快制作可以读取‘重生’的仪器。给我三天的时间。”
“三天!?”西里希娅真不知道柯言世居然要把自己逼到如此程度。
“谢谢!我也一定会找个这件事的答案。”
曲司生说罢,脚步更为坚定地离开了。
深夜,曲司生独自走进了卫远略的书房。不知从何开始,他开始独自一个人睡在书房里。
“你来了。”卫远略一直在等着曲司生的到来,“喝茶。”
曲司生抑制了住了满心的疑惑,坐在了卫远略的对面。
当初,也是在这样的深夜,这样的场景下,他接受了卫远略的任务,改姓为曲,以曲司生的身份,去到了西里香,从月清梅的手里接管了西里香中原本属于曲家的产业,不得不说月清梅将已经衰败的曲家产业经营得很好。他原本真心以为这是卫远略真心为了他的前途着想,同时也是可以接近月清梅的一举两得的方法。可是现在看来,还是他太天真了。和一直将他们视如棋子和草芥的月清梅相比,卫远略一直将他和卫司辰全都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们两个人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呢?
曲司生喝了卫远略递来的茶。
“很好!你的定力和你的年龄相比,已经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了。”卫远略咽下了嘴里的茶说道。
“您是不是已经猜到了我今夜的来意?”面对卫远略的老谋深算,曲司生自认不如。
“你当我是神仙吗?”卫远略反问他道。
”您为筹帷幄,我们全都在您的掌握之中。”
“司生,你在生我的气?”
“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
“其实有时候,真相并不重要。”
“父亲,我要知道真相。因为我的母亲是曲风。就算这个真相对于别人来说,没有那么重要,但是这件事对于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如果我说,我不想告诉你呢?”
“那我就猜。您听听我说的对不对?”
卫远略不答话。
曲司生就继续说。
“月清梅喜欢太爷爷。可是太爷爷已经死了。父亲的长相是最像太爷爷的。所以,月清梅见到父亲,就像是看见了活过来的太爷爷一般。所以,她喜欢上了你。她知道,你虽然娶了文姨,但心里真心爱的女人却是我母亲。但是,她偏偏是曲家人。可是,她*的嫉妒让她终于还是暗害了我的母亲。这件事曲壮叔叔也知道。所以,当他离开山里,去到卫氏集团见到我时,她怕曲壮会忍不住将这件事告诉我。这才操纵了西里香月害死了曲壮叔叔。这一切也是因为曲家对月清梅有恩,她害了我母亲,心中难免愧疚,才放了曲壮叔叔一条生路,只可惜他擅自离开了大山。她才又起了杀心。晓晓的死,也是她干的!”曲司生说罢,不禁双手握拳,眼神中充满了难掩的恨意。
“所以,你认为我知道一切?我明明知道谁是真正杀害你母亲的凶手却翩翩让她逍遥法外?那你觉得我和月清梅之间是什么关系?”卫远略很平静地听完了曲司生所有的猜测,并且不予置评。
“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不知道。”
“那你继续猜测吧。”
“您就真得什么话都不对我说吗?”曲司生把双拳握得紧紧的,他不能接受以前所尊敬崇拜的父亲,居然会是一个放任杀害自己母亲凶手的人!
“我说的话,你会信吗?”
卫远略不停地喝着茶,这可能是他最不平静的表现。
曲司生看着卫远略的眼睛,久久说不话。
是啊!父亲的话,我还会信吗?即便是来求证的,但是我的心早就已经认定了自己猜测的“事实”。
“司生。你说完了吗?”
曲司生不答。
“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或是问的吗?”
曲司生仍然不答。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难道您想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一个一个地全都死去吗?”曲司生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愤恨咆哮道。
“曾经我也像你一样过。”卫远略放下茶杯,淡淡道,仿佛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