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栀一愣，拍掉他的手，“我哪里傻了？！你才是傻子，莫名其妙。”
霍言钦笑笑，把毛巾挂起来。
“快去吃蛋糕吧，晚了都被三个小包子嚯嚯完了。”
江栀栀一听，赶紧跑进厨房，只见三小只已经拿着勺子，挖蛋糕追着抹花脸。
“喂！小屁孩儿！你们……”
她还没喝止，“啪”地一声，一坨奶油直飞向她的脸！
霍言钦一把拽住她搂紧。
一转身，那坨奶油正打中他的后背。
三小只一起惊叫一声，全都钻进了桌子下面。
江栀栀急了，“你们这三个小东西！把爹地这么贵的衣服都弄脏了！还不出来挨打！”
三小只躲在桌下，抱紧了桌腿。
“我们不是故意的，是奶油自己飞歪了……”
“爹地，快帮我们求求情，妈咪打屁屁好疼的！”
霍言钦笑了笑，像抱个大萝卜一样，抱住江栀栀走出去。
“你们好好吃，爹地带妈咪回房消消气。”
江栀栀被他像抱小孩儿一样竖着高高抱起来，吓了一跳，急忙抱住了他的脖子。
“霍言钦，你……你放我下来！”
“这三个家伙都是被你宠坏的！”
霍言钦听了微微一笑，把她抱进房间，放在沙发上。
“他们都五岁了才有爹地宠，已经很可怜了，你放松点。”
江栀栀嘟着嘴道，“你这么无条件的纵容，他们以后不服我管教、惹事生非、变成混世魔王或者变成妈宝怎么办？”
“不是你生的，你当然不在乎他们未来啊！”
霍言钦本来还有笑容，听到最后一句，他笑容僵住。
他把三小只视如己出，怎么在江栀栀眼里，他始终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后爸呢？
他停顿了一会儿，才问，“江栀栀，你快乐吗？”
江栀栀一愣，没有回答。
五岁之前，快乐的片段她已经记不清；
母亲死后，她看似乐天，却从来不敢放松情绪，怕乐极生悲。
面对三小只，她是幸福的；
但是快乐总是很短暂，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很压抑。
无论学业还是事业，她都在逼自己负重前行，从不敢放松。
她没回答，霍言钦接着问，“不回答也可以，你心里问问自己，你快乐吗？”
江栀栀的手揪着衣服，眉头紧蹙。
“别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霍言钦单膝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
“我有和你一样孤独无依的童年，即便现在什么都有了，也从不敢问自己快乐不快乐。”
“童年的悲伤，成年后的责任，就是我们的枷锁，让人一刻不敢松懈。”
“现在孩子们正是应该释放天性的时候，我们扛下所有的枷锁，不就是为了给他们撑起一片天吗？”
“你听听，他们的笑声多治愈？”
江栀栀怔怔地听着房门外，传来孩子们吱吱咯咯的笑声。
这笑声真的可以带走她心里的疲惫，让她忘却烦恼，让她觉得再累都值得。
她咬了咬唇，终于点点头。
“你说的对，我们扛下所有，就是为了让他们无忧无虑……”
霍言钦这才欣慰一笑，“好，那就出去吃蛋糕吧？”
江栀栀笑着翻了个白眼，“你以为现在那个蛋糕还能吃？”
“那就参战！我跟你是一国！”
霍言钦拉住她的手，开门就走了出去。
一大一小两帮人在厨房里抓着蛋糕追逐笑闹，全都抹了满脸满身的蛋糕。
“哇！爹地妈咪你们不公平！两个大人打我们三个小孩！”
“还塞狗粮！”
“上呀！让爹地妈咪知道我们的厉害！”
冷雨霏霏的夜里，关在家里的一家人，却开心得像在外面打雪仗。
晚上洗澡可就麻烦的多了。
江栀栀把三小只的头发洗了足足三遍，才感觉不油了。
打发他们上床后，她也洗漱完，回到客厅。
这时，霍言钦刚好从公用卫生间里洗完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