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张芳芳自己也想了一夜。
“我觉得汪幼雨背后有个精于谋算的军师。”
“有几次她手机一响，她就如临大敌，进入休息室去接。”
“出来之后，就意气风发，好像突然变聪明了似的。”
“昨晚回到开泰，她本来打算拿账簿让我看。”
“也是接了个电话出来，就忽然说出那番话，来试探我。”
江栀栀心底一寒。
汪幼雨本就是阴险狡诈、工于心计的人。
想不到她还有个能出谋划策、洞悉敌情的幕后军师。
“芳姐，这样的话，你卧底就太危险了。”
“接下来两天，你按照我说的去做。”
“能拿到账本最好，拍照也可以。”
“两天后，无论有没有成功，你都要离开开泰。”
张芳芳点头答应。
江栀栀又道：
“要收拾汪幼雨，找到账本、阻止她继承蓝梦的人脉，只是其一。”
“最重要的还是要搞清楚汪幼雨的身份；”
“同时趁开泰立足未稳，毁掉它的根基；
张芳芳踌躇满志地道：
“有江董在，我们一定能打退开泰，让它滚回老巢去！”
……
江栀栀告别张芳芳,就来到霍氏集团。
她本想跟霍言钦谈谈怎么布局反攻；
结果，刚走进秘书办的格子间，就听见大家都在议论她。
“以前只听说过总裁夫人是‘尚宫三十六技’传人，没想到她这么厉害！”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缂丝绣啊！真是大开眼界了！”
“去年总裁夫人在巴黎和米兰妮的比赛，我们没机会去看；”
“想不到任宗坤导演带摄影组，全程跟着拍了纪录片！”
“这个周末我什么也不干，在家一口气炫完五集！”
“你们快打开微博看看，总裁夫人上热搜啦！”
江栀栀听了才想起，今天是任导演拍摄的《走出东方的六尚绝艺》非遗纪录片播出的日子。
上午八点在国家电视台播放一集，连播五天。
下午各大网络平台也会跟着播出。
江栀栀社交平台账号的粉丝们，竟拿出了追星的劲头，自发观看、转发、宣传；
就连盛行传媒和倚江楼的公号也加入了水军行列，为自家BOSS呐喊助威。
短短两三小时，《走出东方的六尚绝艺》观看量已经成为实时热度第一。
碾压了所有正在热播的影视作品。
职员们一惊一乍的，吓得江栀栀不敢靠近他们。
只能蹲下来溜着墙根，一点点挪着过去。
好不容易趁大家没注意走到霍言钦办公室门口；
她正要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纪录片浑厚的旁白。
还有闵萱的声音。
江栀栀不由眉头一皱。
只听闵萱笑道：
“栀栀真是优秀，虽然人不在娱乐圈，却用一部纪录片圈粉无数。”
“她三小时涨粉三百万，粉丝们都跪求她出道呢。”
“说她才是真正的大女主，传奇经历足够拍成一部七八十集的电视剧。”
“要求她出道拍电视剧的人，都闹到各大名导的微博评论区去了。”
霍言钦看着屏幕上江栀栀的样子，不由想起他们在巴黎的那段时光。
不禁露出温柔的微笑。
嘴上却说着，“我以为格子间那些家伙才喜欢凑到一起聊八卦。”
“想不到你也这么八卦。”
闵萱晃了晃脑袋，骄傲地道：
“因为是栀栀，所以我才关注这件事的啊！”
“要是别人，我才不关心呢，更不会去扒网友评论啦。”
“嗐，我说了半天，嗓子都干了。”
说着，把霍言钦面前的文件抽走道：
“都十点多了，你也坐累了，不如你请我去楼下咖啡厅喝杯咖啡吧。”
听到这里，江栀栀突然妒火直冒。
闵萱跟霍言钦八卦江栀栀的事是假；
她找话题进办公室聊天，然后邀霍言钦去喝咖啡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