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钦和江栀栀听了，如遭雷击，半晌回不过神来。
霍言钦一下跌坐在沙发上，脸上血色褪尽。
江栀栀不敢相信地问：
“苏潇，这是谁传来的消息？可靠吗？！”
“以国内这样好的治安环境，和洛锡他们几个的身手来说，谁能杀得了他们？！”
“会不会是假消息？”
苏潇又抹了一把泪，狠狠吸了吸鼻子道：
“是继东给我打的电话，他们去审问陈宁的五个人，只有继东和耿澍活着……”
“陈宁也被割喉……”
一听这话，霍言钦和江栀栀仅存的侥幸心理也被打碎了。
消息来源既然是自己人，由不得他们再不相信。
苏潇又道，“还有一个糟糕的消息。”
“刚才警方在荣河入海口的排污管道里发现了杨逊的尸体。”
江栀栀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喉咙都被人掐住了一样窒息。
陈宁和杨逊都是他们要找的重要人证。
关系到调查霍老爷子的死因。
他们竟然都被人杀害了。
而洛锡他们几个，若不是因为去审问陈宁，也不会死……
霍言钦站起来，目光狠戾。
他快步朝外走去，“让医院封锁消息，别惊动霍家任何人。”
“备车，去致骞医院。”
江栀栀急忙拉住他，让他换下身上的睡袍。
她自己也匆匆回房，飞快换上衣服。
趁着众人熟睡，悄悄离开了霍家老宅。
凌晨的致骞医院，因为病人都熟睡着，显得格外安静。
只有地下室的出口被几个保安封锁，连警戒线也没有拦。
这是为了不透露消息、引起恐慌。
霍言钦、江栀栀到的时候，警方和法证人员已经到场工作了。
带队的是辖区刑警队的吴队长。
吴队长看到霍言钦和江栀栀到了，急忙迎上去。
简单地自我介绍后，就大概说了一下警方的调查结果。
“死者陈宁是致骞医院的一名护士，我们了解到她之前负责照顾霍老爷子。”
“死者洛锡等三人是为了调查霍老爷子的死因，在地下室里拷问陈宁。”
“大约一个小时之前，有人撬开了地下室通往地面的门，进入这条回形走廊。”
“先打晕了守门的保镖，等里面的人开门后，一一杀害。”
“除了死者洛锡有和凶手打斗的痕迹，其他人都是一击致命。”
“陈宁死于一刀割喉。”
“而洛锡是硬生生被人一把折断了颈椎致死。”
警方见多了这样的场面，描述起来，并没有太多主观情感。
可就是这样并没有任何环境、感情渲染、平稳冷静的描述，让霍言钦、江栀栀和苏潇他们犹如看见了案发时的现场一样。
绝望，痛心，却无能为力。
这时，吴队长皱着眉头说道，“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凶手的DNA样本，但是……”
他说着，不禁回头看向陈宁。
霍言钦等不及吴队长这样慢吞吞的说话，就快步向陈宁走去。
江栀栀和苏潇急忙跟上。
到了尸体前，三人立刻就明白吴队长刚才疑惑的表情是为什么。
陈宁满是血污的手，最后呈现出食指之间弯曲指着地面的动作。
而地面上，竟然是一个骷髅头。
虽然画只有几笔，但是很传神。
仿佛像一个烙铁，狠狠地灼烧着江栀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