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栀和霍言钦陪着霍老爷子走进客厅，白管家急忙接过他们带回来的礼物。
简单的寒暄后，霍言钦就对老爷子说：
“爷爷，我和栀栀有事要单独和您谈谈。”
霍老爷子还没说话，徐思沛已经显得有点不自在。
毕竟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
霍言钦要单独跟霍老爷子说话，自然也就是避着徐思沛了。
徐思沛却似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那我一会儿让人把茶送到书房去。”
霍老爷子就和霍言钦、江栀栀一起进了书房。
旁边无人，霍老爷子才笑着问：
“你们此次巴黎之行，可有什么收获？”
“爷爷盼的重孙，有动静了吗？”
一听这话，霍言钦和江栀栀不禁尴尬。
霍老爷子催生的风格，是越来越粗犷直接了。
霍言钦也只能干咳两声，对付过去。
“爷爷，这次栀栀回洛克尔医院，拿您的病历和检查报告，和其他专家进行会诊。”
“总结了一套适用于您的纯中医疗法，不用开刀，也不用住院。”
“您如果同意，明天就开始第一个疗程。”
霍老爷子听了，大喜过望。
“不用做手术？！真的？那太好了！”
他像个小孩子听说不用打针一样高兴。
但随即又问，“治愈的几率有多少？”
江栀栀道，“中医讲究辩证治疗，一人一方，所以没有临床数据能肯定这个治疗方法的治愈率。”
“但洛克尔医院攻克了不少癌症治疗的难点，这方面经验是足够的。”
“只要爷爷积极配合治疗，一定会慢慢康复。”
霍老爷子一听，这疗法没有临床试验的数据证明，不禁又担心起来。
沉思了一会儿，他让霍言钦先出去，他要单独跟江栀栀谈。
当书房只剩下霍老爷子和江栀栀，他才缓缓说道：
“其实，我活到七八十岁，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该做的事也都做到了，并不怕死。”
“只是言钦到现在都没有孩子，我始终不放心。”
江栀栀忙道，“爷爷，用中医疗法，我能保证您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能康复如初。”
“即便不能完全治愈，也可以让您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至于恶化……”
霍老爷子点了点头，“我可以让你们给我治，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他不必说，江栀栀也知道他要什么。
她沉默了。
想着慕容家未解的血脉诅咒，她怎么敢答应霍老爷子？
“爷爷，对不起……我恐怕是不适合为言钦生儿育女的……”
霍老爷子微微一愕。
“为什么？”
“我以为这次出去，你们感情有了进一步的发展，这些事该水到渠成了。”
他叹了口气，“你终究还是不爱言钦，是吗？”
江栀栀心里一塞，不假思索地说，“不是这样的……”
霍老爷子追问道，“那是为什么？你难道有什么苦衷？”
江栀栀的手缓缓握紧。
她很想说出那件事，可是话到嘴边滚来滚去，还是一个字都不敢提。
没想到，霍老爷子反倒慢慢冷静下来。
“栀栀，你不肯说，能不能让爷爷猜一猜？”
“如果我猜对了，你不准否认。”
江栀栀一愣。
霍老爷子这口气听起来，怎么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