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栀冷冷看着他道：
“没错，你就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文映轩催眠了十次。”
“每一次文映轩都成功召唤出了原来的厉学长。”
“厉学长很清楚你做过什么坏事，他痛苦自责，对文映轩忏悔，甚至想要自杀，了结那个邪恶的生命。”
厉沫骞听得双手颤抖。
“你……你在骗我，对不对？”
“栀栀，我没有人格分裂，我始终都是你的厉学长啊！”
“我爱你，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我都一如既往的爱你啊！”
“栀栀，只要霍言钦不在了，我对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好，你相信我……”
他妄图证明自己没有人格分裂，所说的话却和刚才的话完全极端。
一个要终生囚禁江栀栀，一个却说要对江栀栀像以前一样好。
江栀栀眼圈红了。
医者不自医。
那样杰出的厉沫骞，也逃不过心魔的纠缠……
厉学长回不来了。
就算回来，也只能永远在监狱里了吧……
这时，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霍言钦和文映轩一起走了进来。
厉沫骞见到文映轩，愤怒至极。
“是你！是你编造我有病！你告诉栀栀，我是厉沫骞，我是！！！”
文映轩能鼓起勇气回来面对，是因为他和霍言钦的友谊。
也因为霍言钦已经帮他解决了他母亲的丑闻危机。
文映轩道，“我没有编造，你的善与恶，都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录像还在。”
“我只是洗去了你被催眠的记忆。”
“但是你的执念太深，短时间内，我也没有把握消除你现在这个反社会人格；”
“而我又不能让另外一个主人格内疚到自杀。”
“所以我才消除你的催眠记忆，好让你暂时安全。”
“厉沫骞，如果你继续作恶，我敢说，你好的那个人格一定会觉醒过来，了结你自己的生命。”
听到这儿，厉沫骞惊恐难言。
“不，我不能让那个厉沫骞醒过来，我不想死！！”
“文映轩，文博士，你马上杀掉另外一个人格，我绝对不可以自杀！”
文映轩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是心理医生，不是刽子手。”
“你在催眠中所承认的一切罪行，我连同笔记和录像，都交给了警方。”
厉沫骞听罢，不相信地道：
“你敢？！”
“你不怕你母亲的丑闻曝光？”
文映轩笑了。
“那不是绯闻，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诈骗。”
“我替我妈妈报警了，这件事无需你再担心。”
“反正我已经赚够了归隐田园的钱，我会带她去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而你，后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
厉沫骞这才明白，江栀栀拖延时间，就是在等文映轩回来。
他不知道哪些证据能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但他摔了酒杯，猛地往外冲。
可惜警方已经来了，在走廊两端的电梯汇聚过来，把厉沫骞按在了地上。
为首的刑警队长整理了衣服，过来跟霍言钦和江栀栀握了握手。
“这次能抓到境外非法组织的重要成员，真是要感谢霍董和江董！”
“尤其是刚才江董和厉沫骞斗智斗勇，逼得他心理防线崩溃，不但拖延了时间，还让我们审问更容易。”
霍言钦看着江栀栀，淡淡一笑。
“押送过程也要千万小心。”
队长笑道，“是，我们已经按照霍董给的计划部署好了！”
江栀栀道，“那就提前祝各位英勇的警官们再立大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