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的事情也就算了。
关系江栀栀的身体健康，她怎么可以向霍言钦隐瞒？
霍言钦当然不高兴。
这么明显的怀疑表情，江栀栀一看就知道他不信。
她笑着拉住他的手，哄道：
“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嘛，我真的只是累了。”
“不信你找乔瑟安要检查报告来看呀，各项指标都正常。”
霍言钦冷哼一声，站起身来。
“你还别欲擒故纵，我现在就去看你的检查记录。”
说着，把江栀栀按回被窝里，才转身走出去。
霍言钦来到乔瑟安的办公室外，就隔着玻璃看见厉沫骞正和她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摊开在茶几上的，是一张张检查报告。
霍言钦顿住了想开门的手，侧身偷听着。
厉沫骞手里紧紧攥着一份血检报告，拇指都把检验员签字的墨迹给抹花了。
乔瑟安见不得厉沫骞这么严肃的样子，忙问：
“学长，你特意让我多化验这几项，是什么意思？”
厉沫骞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没管理好，让乔瑟安担心了。
于是舒展眉头和拳头，淡淡道：
“多做几项检查，是为了能更准确判断栀栀昏倒的原因。”
“不过看这些数据，她确实只是血糖低、血压高而已。”
门外，霍言钦听着厉沫骞的话，已经知道，他在撒谎。
乔瑟安本就专业不精，为人又神经大条，自然好骗。
可霍言钦就不好骗了。
等厉沫骞拿着检查化验单离开院长办公室，去看江栀栀的时候；
霍言钦在住院部的楼下截住了他。
看见他，厉沫骞已经知道他是为了江栀栀的病情而来。
他指了指不远处无人的花园，两人就一前一后走了过去。
“栀栀昏倒，和血脉病有关吗？”
霍言钦开门见山地问。
厉沫骞缓缓呼出一口闷气，“这也是我担心的。”
“我让乔瑟安多化验了几项……”
听他欲言又止，霍言钦已经知道答案。
“她才二十四岁，离三十五这个‘期限’还有十一年……”
“为什么这么早就出现不适了？”
厉沫骞道，“很多原因。”
“为了研究只好血脉病的方法，她隔两天就要大量抽血。”
“身体的抵抗力下降。”
“再加上她拍动作电影，更容易体力透支。”
“病魔总是趁虚而入的。”
霍言钦忙问，“这么久了，你们的药研到底到什么阶段？”
“陨石难道还不够吗？”
厉沫骞的目光看向不远处昏黄的花园路灯，笃定地道：
“已经进入了临床试验阶段，很快就能出结果。”
霍言钦听了更急切。
“临床试验是需要在病人身上试验？”
“可是哪有跟栀栀的病症一样的志愿者？”
厉沫骞淡淡地道，“我已经找到了情况类似的志愿者。”
“不过在临床试验结果出来之前，今天我们的谈话，请对栀栀保密。”
“你知道她的性子，她不会希望别人替她试药。”
不知为何，霍言钦此时隐隐约约有种奇怪的不合理感。
但被厉沫骞接下来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