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钦一回头,那把刀已经离他的喉咙只有不足十厘米。
他侧身避开,刀还是划破了他肩膀的衣服。
他一脚踹开安德烈,趁他踉跄不稳时,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狠狠一折!
安德烈的手腕“咔吧”一声,已经脱臼。
他痛得捂着手腕,可是也不甘示弱,飞起一脚踢出。
然而他哪里是跆拳道黑带九段的霍言钦的对手?
霍言钦也不用拳,只是用单腿连踢,已经让安德烈没有招架的余地。
很快,安德烈就被霍言钦一脚踢飞在墙角。
“霍言钦!有本事你杀了我!”
他嘶声吼叫。
“我们认识快十年了,我哪里对不起你!”
“我和江栀栀原本好好的,为什么你要抢走她!她明明不爱你!”
“你就能用假结婚骗她嫁给你,为什么我不能用我的方式得到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她做的那些小动作!”
“要说算计、卑鄙,我们是一样的!”
霍言钦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安德烈喜欢江栀栀?
看来他一直在江栀栀面前扮可怜,不光是因为利用。
也是为了留住江栀栀。
毕竟一旦江栀栀知道他的手恢复了,肯定就不会再帮他了。
霍言钦忽然轻蔑地冷笑。
“我们不同。”
“就算我算计,也是算计我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有结婚证。”
“你算计的,是我霍言钦的太太!”
安德烈气得颤抖。
“你!”
霍言钦一脚踩在安德烈的脸上,逼得他紧紧贴着墙。
“江栀栀的水准,在五年前已经远远超过了你。”
“但凡她不是这么傻,有一点点私心,雅慕公司早已经不是你的了!”
“你这个黑心的废物,还有脸喜欢她!”
“安德烈,你会为你今晚做的蠢事,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完,抱着江栀栀就走。
霍言钦一离开就报警,警方很快就来了。
在鸣笛声和警灯刺目的灯光中,安德烈被塞进了警车。
江栀栀醒来的时候,后脑还剧痛无比。
她忍不住哼了一声,立刻有人在她耳边轻声问,“栀栀,醒了吗?”
是乔瑟安。
江栀栀撑着眼皮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安安?”她伸出手想要去触摸乔瑟安,“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开灯?”
乔瑟安脸色一变,惊恐地看向对面的霍言钦。
霍言钦握住了江栀栀的手,神情凝重。
“江栀栀,看得到我吗?”
江栀栀循声转过头,更是诧异。
“霍言钦?你也在?!”
“你知道我怕黑的,帮我开灯好吗?”
霍言钦沉默了。
周遭一片寂静,江栀栀能听见自己的耳鸣声。
她愣了。
思绪排山倒海的涌入脑子里。
她想起自己去找安德烈,却被坚硬的东西打中了头。
之后的记忆有一段空白,而后就是霍言钦呼唤她、急救医生为她做各种检查的嘈杂声音。
脑后一阵剧痛传来,她痛苦地抱着头。
“好痛……”
“栀栀!”
乔瑟安急忙抱住了她。
江栀栀已经隐约明白了。
“安安!我的头受了伤,伤得很严重吗?”
“现在不是没开灯,而是淤血压迫了我的视觉神经,我看不见了!对吗!”
乔瑟安鼻子酸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霍言钦恨得咬牙。
“没错,因为你被钝器所伤,颅内积血暂时压迫神经。”
“你安静躺着,等专家们会诊出来,就可以做手术……”
江栀栀心凉了半截。
“你是说,我真的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