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哄回来的媳妇,可不能被别人拐跑了。
哪怕这个人是莫寒珹也不行!
宁溪哭笑不得,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眉目含情:“怎么哪儿都有你?”
被训了,祁之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媳妇管他了!
一想到这,他得意洋洋的看向莫寒珹,炫耀似的示威。
莫寒珹看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一时有些无语,懒得理他,重新去观望原依依和沈易的情况。
可对面空无一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肩膀上突然一只手拍了下来。
“找我呢?”
原依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近前,一张小脸凑到他眼前,眼神揶揄。
“就说几句话,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从她和沈易单独相处,一道视线刺得她如芒在背。
不用回头,她都知道这视线来自何人。
某位醋王又打翻了醋坛子。
莫寒珹伸手搂住她的腰,强势的将她搂向自己,恨不得把她嵌进身体里。
“就只是说了几句话?嗯?”
她的腰足够细,莫寒珹一只手就能圈住,另一只手还有空闲帮她将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语气莫名有些委屈。
原依依哭笑不得,只能伸手抱住他顺毛哄:“那只是一个告别拥抱,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
“你们两个够了,演偶像剧呢?”
祁之筠在旁边鸡皮疙瘩起一身,见两个人腻腻歪歪,终于忍不住开口吐槽。
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可对方竟然是冷血毒舌莫总,摆着一张冰块脸跟人撒娇……
呕!
莫寒珹一个眼刀飞过来,直接开口插刀:“我们两个演偶像剧,你在旁边看,没收你费就不错了,多嘴多舌。”
祁之筠:“……”
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他这么不讲理的!
宁溪在旁边宠溺笑笑,并不开口站边。
原依依没莫寒珹这么厚脸皮,红着脸推开他,莫名有些尴尬,刻意的保持距离。
莫寒珹食指和大拇指轻揉了揉,还在怀念抱着原依依的滋味,也因此,他看向祁之筠时,眼里的怨气更浓,几乎化为实质。
祁之筠被他盯得浑身拔凉拔凉,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往外冒。
“不是让你帮我盯着叶清秋?怎么来这了?”莫寒珹语气还冒着寒气。
祁之筠搓了搓手,正色回他:“人已经送警局,听说你被泼硫酸了,我来瞧瞧要不要帮你收尸。”
莫寒珹嗤笑:“放心,你寿终正寝,我都还活得好好的,没听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祁之筠撇了撇嘴,低低吐槽:“你对自己的定位倒是精准。”
自知之明是他最大的一个优点,还知道自己是个祸害,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种。
“对了,叶清秋被抓走之前,提到了莫氏和叶家的官司,还说莫氏一定会败诉。”
两个加起来快七十岁的男人小学鸡似的斗嘴,宁溪在旁边等他们两个说完,这才开口补充。
原依依听得忧心忡忡:“她是不是有后手?”
叶清秋说这话不是第一次了,这么笃定,恐怕手里掌握着底牌。
莫寒珹狭长的眸子半眯,眼尾讥诮的上挑。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叶清秋那点本事,除了在背后搞鬼,压根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原依依还想再问,但见他不愿意多说,也就闭上了嘴。
宁溪也松了一口气,解决了叶清秋这个心头大患,她如今心情好的不得了。
伸手挽住祁之筠的胳膊,宁溪亲昵的开口:“话带到了,那我们就先走了,飞机起飞时间在两个小时后,依依,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永远是你的御用摄影师。”
她认识莫寒珹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他的本事有信心,区区一个叶清秋,翻不起大风大浪。
宁溪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原依依。
原依依重重点头,眼神不舍:“宁溪姐,玩得开心!”
这一路,她是亲眼看着宁溪和祁之筠两个人一路走来有多么不容易,也因此,看到她们两个解除误会修成正果,她也比任何人都高兴。
“对了,还有个事。”祁之筠突兀的开口,神色讪讪,支支吾吾。
莫寒珹看他这副模样,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三棒子打不出个闷屁,再不说,就不用说了。”
祁之筠嘴角抽搐,虽然无语,但也不敢再扭捏:“柔柔要放假了,这丫头,从小就执着,看中的东西非要弄到手,我狠狠的教训过了,她也保证不会再闹事。”
莫寒珹呵呵一笑:“祁之筠,你也知道她的保证有多么的不能保证!”
祁柔从小发誓跟吃饭一样简单,就没几个会兑现的。
祁之筠显然也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被自己惯成了什么德性,理亏,也只能巴巴的听着,不敢反驳。
“不管怎样,我就这一个妹妹,寒珹,依依,你就看在我和宁溪的面子上,她要是再闹事,你们多多少少留点情面,别对她下狠手,我们回来再跟你们赔罪。”
莫寒珹冷哼一声,没有开腔表态。
祁之筠知道,他这个兄弟就是个妻奴,因此将殷切的视线注视到原依依身上。
“知道了,只要她不过分,既然叫宁溪姐一声嫂子,那我也把她当亲妹妹看。”
原依依表态,祁柔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本性不坏,就是任性了点。
再加上这段日子,被祁之筠整治了好几顿,整个人都消停了不少。
浪子回头金不换,宁溪姐和祁之筠好不容易才和好如初,没必要因为一个妹妹,两人之间再起什么龌龊。
“谢谢,你放心,她要是再做出什么混事,你们也别缩手缩脚,该收拾就收拾,别把人送局子里就行,留条命,其他的,我这个当哥哥的不会多说一个字!”
祁之筠此时也不一味的护短,原依依给了他态度,那他自然也不能装傻。
这妹妹,要是再惯着,可就真毁了。
“好了,柔柔已经改了,你这个做哥哥的,能不能多给她点信心?”宁溪开口缓和场面。
说完又看向原依依,眼神柔和:“那我们就走了,依依,寒珹,希望等我们回来,能吃上你们两个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