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山,山脚下。
三个黑影潜伏在密林之中,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工厂。
那边就是灵药公司的工厂以及总部所在。
陈大壮伸手拍死一只在脸上吸血的蚊子,他压低着声音,“蒋少,我们真的要去吗?”
身旁的蒋浩双眼布满血丝,沉声道:“必须去!”
他已经连续有好几天没有睡觉了。
长盛集团现在是每况愈下,因为股票大跌,又失去了东城药草园,以至于集团出现了资金链短缺,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已经伤及到了根本。
如今,蒋浩每天都在想着法的变卖一些产业,以此来堵住资金的窟窿。
但经过这次之后,长盛集团将不再是天海市药企的龙头,甚至比不上一些二流的企业。
遥想当日宴会之上,蒋浩放下狠话,要一个月内让灵药公司倒闭。
结果,现在要倒闭的竟然成为了长盛集团。
面对现在的情况,蒋浩最终决定孤注一掷!
灵药公司的基本盘是来自于灵明液,只要长盛集团也拥有制造灵明液的实力,那么他就有足够的资本抢占市场。
于是,他花费重金,从灵药公司一位员工身上挖到了一条关于灵明液的秘密。
所有的灵明液全都产自东阳山山顶,是由专人从山顶运送至工厂,进行封装加工。
也就是说,如果能进入到东阳山山顶,那么就有机会获取到关于灵明液的制作配方!
故而,蒋浩出现在了这里,同时也把陈大壮也一起拉入了这计划之中。
陈家早已和长盛集团绑在一起了,他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陈大壮没有选择的余地。
“蒋少,就我们三个去,是不是太危险了!”陈大壮表情担忧,“灵药公司肯定派了专业在这座山上看守,我们可别还没潜入进去,就被人逮到了啊!”
“你是在不信任我的能力吗?”
身旁一位体格壮硕的男人开口道。
他皮肤呈现古铜色,便是放松状态,肌肉也异常的坚硬,泰然自若,俨然一副大家宗师的范。
“大壮,你放心,这位可是我花了重金从其他地方请来的高手,武道八段的大师!实力极其恐怖,我曾亲眼看他一拳锤破三厘米厚的钢板!”蒋浩介绍道。
严大师摸着鼻子下的八字胡,傲气禀然,“三厘米厚的钢板不算什么,当年我一人入深山,赤手空拳打死了两只斑斓大虎,而我没有丝毫损伤!”
“大师果然厉害!今晚有大师在,我们的计划必然会成功!”蒋浩夸赞道。
说完,他一手勾住陈大壮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壮,今日若是成功,长盛集团的危机可解,对你们陈家来说,也是有利无害”
“同时,我们回来后,我便与结拜为兄弟,以后我蒋家与你陈家共进退!”
长盛集团如今是千疮百孔,摇摇欲坠,许多的合作商见势不对,都已经跑了。
如今,这陈家是蒋浩能拉拢的最后的势力。
所以,他定然是不会让陈大壮轻易的退出。
陈大壮听后,目光逐渐坚定,重重的点头,“好,有蒋少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陈大壮也不是傻子,他很清楚如果这个时候不答应,旁边的严大师会做出什么,那就不一定了。
他现在已经跑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在严大师的带领下潜入了东阳山之中。
现在已经是深夜,工厂的工人都已经下班回家了。
门口只有两个看大门的保安在站岗。
三人绕过大门,从侧面进入到了工厂内部。
翻过一面墙,三人落地,蒋浩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地图。
这是一份灵药工厂详细的布置图,在这布置图中有一处被红笔画了一个圈。
【工厂后门】
所有的灵明液都是从这扇门运输进工厂内部,因为这一扇门通向的是东阳山山顶唯一一条路。
工厂很大,若是不熟悉路的人,很容易在这里面迷失方向。
但有蒋浩手中的地图就不成问题。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后门。
一扇金属的大铁门被铁链锁起,四周灯光昏暗,看不见一个人。
陈大壮皱起眉头,“不对啊,这后门怎么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蒋浩道:“不清楚,但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原本以为这工厂内部守卫严密,谁知道仅仅只有前门门口有两个保安站岗。
“大壮,把背包里的工具拿出来,将锁撬开!”蒋浩吩咐道。
那扇大门很高,想要翻过去是不可能的,只能想办法把锁撬了。
“何须这么麻烦”
严大师迈步走到大门前,手掌握住锁链,用力一捏。
拇指粗的铁链应声断裂。
他表情轻松地将锁链解开,这扇门就这么解开了!
蒋浩看在眼里,竖起了大拇指,“严大师果然是神人也!”
“区区一扇门,岂能挡得住我!”
严大师负手而立,气势十足。
陈大壮也不得不为他这一手感到惊叹,或许有这人在,今晚的计划还真能成功。
三人推开门,走向了进入东阳山山顶的唯一道路。
这一条路很黑,没有灯光。
三人不敢开手电筒,只能抹黑前进。
好在今晚的月光很亮,足够看清道路。
“说起来,还不知道严大师师出何门?”陈大壮好奇的问道。
像这样的武道大师,必然是来自于一个有名的门派。
“我原是天海人,师出狼牙堂,后离开天海,独自在外,如今的狼牙堂堂主就是我的师兄”
蒋浩套着近乎道:“原来大师是天海人啊,说来我原本也想请狼牙堂堂主一同前往,可是听说这堂主身受重伤,一直在养伤。
其实说来也奇怪,天海市最近一段时间所有有名头的武道大家不是在养伤,就是在闭关,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听到这句话,陈大壮表情怪异。
因为他依稀记得,当初王家少爷就几乎把天海市所有的武道大家全都请了出来,只为了对付一个人。
而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