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壮目送张北辰离开的背影,怒目圆瞪,“姐,我们就这么让他们给欺负了?你瞧我脸上这伤,就这么算了吗?”
“我咽不下这口气!”
“闭嘴!”陈莹颖厉声道:“他背后有秦家,你难道是想让我们家和秦家对上吗?!”
“可是……”
“此事到此为止,回去!”
陈莹颖说完,转身走向了陈家大宅。
陈大壮望着远处,一个计划在他的心中悄然展开……
——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安静地停在路旁。
车内,秦如玉安静地坐在后排座椅,打量着身边的男人。
长眉若柳、面如冠玉,深邃的眼眸宛若星辰。
容貌英俊的男人,她见过不少,但是如张北辰这般的气质独特的,却是第一次见。
“你和秦柳儿是什么关系?”张北辰开口问道。
秦柳儿乃是酆都狱典狱长。
“她是我的堂姐”秦如玉回答道:“不过她是宗家的,而天海秦家只是其中一条分支”
张北辰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
“虽然今天在陈家,我一人也可全身而退,但你们终究是帮了我”
“我不想欠人情,说吧,你们找我是有何事?”
在天海,他的踪迹没有透露给任何人,但依旧被秦家找到了。
更巧的是,秦家的人来的那么的不偏不倚,就跟提前计划好了一样。
秦如玉一愣,随即又很快恢复正常。
“还真是瞒不过张先生,我们找你确实有一事相求”
“说”
“我的爷爷前段日子突发恶疾,在医院医治了近一个月,却未见任何效果,我从柳儿姐那里听说你医术高超,故而想求你救我父亲!”
秦如玉目光诚恳,“只要张先生愿意出手,如玉愿为张先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北辰摇了摇头。
秦如玉眼神黯淡,她以为张北辰拒绝了自己的要求。
“赴汤蹈火就算了,我说了我欠你个人情,现在还你!”
“多谢张先生”
秦如玉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整个身体都快贴近张北辰。
闻着身旁女人传来的体香,张北辰微笑道:“秦小姐,挺香的!”
秦如玉俏脸一下就红了,她娇羞地说道:“只要秦先生能治好爷爷,如玉每天都可以给张先生闻!”
——
天海市第一医院。
下车后,秦如玉带着张北辰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一间单人病房。
刚到门口,就见一青年走出来。
“如玉,这位是?”
青年目光上下打量着张北辰,在见他朴素的穿着,眼神红带着几分嫌弃。
秦如玉介绍道:“这是我请来为爷爷医治的张先生,张先生,这位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蒋浩”
听到普通朋友这四个字,蒋浩脸色微变。
张北辰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蒋浩神色不悦。
整个天海市,谁见了他不叫一声蒋少,眼前这一副穷酸样的家伙居然如此无礼!
猖狂!
太猖狂了!
“如玉,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当医生了吗?那医院早就可以关门大吉了!”蒋浩冷笑道:“你说是吧,张先生!”
秦如玉自然是听明白了他这话里面的意思,她怒道:“蒋浩,你给我闭嘴!”
“如玉,我也是怕你被骗了嘛”蒋浩做出一副关怀的样子,“现在招摇撞骗的小人很多,你可不要上当”
“哎,这位张先生,不知道你毕业于哪所医科大学啊?”
蒋浩阴阳怪气地问道。
张北辰微微一笑,“医术,是自学的”
张北辰没有撒谎,他所学的医术来自于随身所带玉佩中的医学典籍。
“自学?”蒋浩宛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狂笑起来,“张先生,你这自学的医术可别乱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别到时候本来没病的人,都给你治出病来了!”
秦如玉也有些怪异地看着张北辰。
在任何其他领域,自学成才都是有大智慧与毅力者。
但这医术,自学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
一时间,她也有些怀疑。
张北辰神色平淡地对蒋浩道:“你这两天是不是一直腰膝酸软,精神萎靡,小便分叉,半夜口干口苦,伴有肠胃不适?”
蒋浩的笑容顿时变为了震惊,因为这些症状他全都对上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中医的四诊法,提醒一句,肾虚在调养期间,不可泄欲,泄则大泄,还有量力而行,少吃药丸,借助药物,只是在透支自己”
蒋浩咽了口口水,手不由得自主的摸向了口袋的药丸。
秦如玉看到蒋浩的一系列表情,最后一点怀疑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张先生,我们赶快进去吧!”
秦如玉快步推开病房的门,两人走了进去。
病床上,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面色铁青,带着氧气罩,似乎时日无多。
秦如玉站在病床前,眼神带着几分哀伤。
一个月前,她的爷爷还是精神矍铄,谁知一场病,却变成了这样。
请了无数的名医,全都束手无策。
医院也多次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现在张北辰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张先生,我爷爷他……”
秦如玉心中紧张,她已经听了很多句“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小问题,扎几针就好了”张北辰轻描淡写地说道。
秦如玉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么多的名医都无能为力的病,张北辰居然能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话!
“真,真的吗?”
蒋浩嗤笑道:“真会吹牛,那么多名医都查不出病根,你居然敢说扎几针就好了?”
在刚才短暂的震惊后,蒋浩很快就把这一切归结为张北辰碰巧说对了。
毕竟那么多的病症,放谁身上都能中几条。
张北辰没有理睬他,“给我一包银针”
秦如玉连忙说道:“好,我现在叫人去取”
很快,银针便被取来。
张北辰解开老人的上衣,随后一手持针,闭目入定。
再睁眼时,针落,精准刺入穴位。
他落针的速度很快,不消片刻,已落下九根。
当最后一根针刺入皮肤,张北辰长吐出一口气。
“必须等一个时辰,这针才能拔下”
他话刚说完,门外忽然闯进来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喂,你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