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领导看着现状,将南秋叫到一边,语重心长:“小南啊,这件事我们学校也有责任,但是现在事情发生在你管理的地方,这多多少少都给你带来了麻烦,后面处理起来肯定涉及的比较多,希望你能配合。”
“我明白,我会全力配合。”南秋的语气从始至终都非常冷静,现下最希望的就是学生没有事情。
“辛苦你了。”校领导叹了口气。
抢救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手术室打开的那一秒,南秋就走上前去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似是松了口气,然后说道:“病人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可以转送到普通病房。”
医生的话就像是给已经宣布死刑之人一次活着的机会,学生母亲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所有紧绷在一起的弦才放了下来,多亏南秋眼疾手快将人扶助,人才没能摔下去。
“等了这么久,您先去歇一会儿吧,我让人给您安排了床,您孩子啊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您明早再去看他。”
“好,好。”那位母亲漫无目的的点头,但心中的那口闷气却是松了。
等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南秋按住自己的眉心,想要让自己清醒几分。
身上突然就多了一件衣服,很熟悉的味道,她抬头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人,扬起一抹笑:“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白林澈的声音低浅,眼里满是心疼,他的女孩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怎么能不来陪着?
“这么晚了,我们回家吧。”南秋将身上的外套拢了拢,扫过眉眼出的疲惫,牵住白林澈那双不知道在外面冻了多久的手。
“好。”白大总裁轻轻点了下女人的鼻尖,牵住对方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许是今晚的两人都太过疲惫,所以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走后有个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进了医院。
那人轻车熟路,走到医院前台第一件事情就是问今天晚上被送来的韩大学生家属在哪一个病房,得知答案后的她,很快的就找到病房进去。
在灯光的映照下,那张熟悉的胖脸格外引人注目,是今天的小跟班。
“你好,我能进来吗?”小跟班压着嗓音,但是脸上表情却是得逞后的喜悦。
小跟班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病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面容,小跟班见到人,立马换上非常哀伤的模样。
“阿姨,您好,我是您孩子的同学,我听说他出事了,所以想来看看。”
“你……”里面的人面露疑惑,但是很快的她就将病房门打开,让外面的人进来:“这么晚了,你跑出来,你父母该担心的。”
“没关系的,我已经跟我爸妈说了,他们了解我是来看同学,阿姨,我就是想知道,同学是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小跟班说的动容,让面前的女人都有些感动。
“阿姨,您别哭了,我明白您孩子出事您很难过,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您的身体都垮了,就没有人为您的孩子讨回公道了。”小跟班假意的从床头处拿出卫生纸递给家长,但是眼睛确始终在观察女人表情的变化。
果然,他的这句话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女人猛然抬起头,不解的问:“同学,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小跟班很是为难,眉毛皱在一起,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说却又不敢说一样,就这样挣扎了一分钟,叹了口气。
“阿姨,我实话告诉你吧,您孩子虽然在咱们学校出的事情,但是出事地方的那位负责人家大业大,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为这件事负责,你想想,这件事传出去对她肯定有影响,他们这种有钱人怎么可能真的像嘴上说的那样负全责,全都是人前卖弄形象!”
“你是说他们根本就不会负责,说的那些话就是做做样子?”
“阿姨,你别不信,我就是怕您被骗,才这么晚过来告诉你,他们肯定会利用自己家族的势力将这件事情压下去,倒时候吹亏的都是您啊。”
“什么?怎么会这样?”女人的眼眶充满的泪水,下一秒就能掉下来,她只是希望她的孩子健健康康的上学,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小跟班又假意开口,安抚道:“阿姨,这件事还是有解决方法的,你只要扩大这件事情的影响力,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就算是他们用钱压下来,但是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这样……”
“阿姨,这时候顾不上这么多了,你想想你若是息事宁人,那你躺在病房里的孩子怎么办?他就该受这个罪吗?”
“你说的对,不能息事宁人,不能让我的孩子受不明不白的罪。”女人呢喃道。
小跟班站在一旁,将一切看在眼里,眼里的笑意扩散,目的达到了。
等南秋一觉睡醒,事态就发生了变化。
原本还表示配合和谅解的学生家长,居然找到了报刊。
由于有着南家的面子担着,报刊是没敢刊登此次消息的,但小道消息和风声早就已经已经散布出去。
南秋一坐起来就赶忙朝着医院而去,白林澈也紧随其后。
医院内,正是乱哄哄一片。
那位学生母亲正坐在楼道内哭泣,痛苦嘶吼着诉说:“我为了我的小凯,去了报社,他们都不理我,还不是因为南家仗势欺人!”
“他们财大气粗又怎么了!我的孩子就不珍贵吗?那是我最大的财富了啊,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是不是很快就要不管我们娘俩了?”
“呵,还跟我说的好听,说什么负责到底,现在就连光明正大的刊登都不敢吗?真是做贼心虚啊,我儿子肯定就是被她故意害了。”
一句句歇斯底里的嘶吼传入南秋耳中,她的眉心不由得一皱,走上前去:“阿姨。”
那妇人见到南秋走来,没有分毫畏惧和心虚,反而是一脸坚定的抬起头:“你敢来了?”
“我从来就没不敢来过,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会负责,我昨天也只是回家小小的休息了一下。”
小丫头不明白,为什么一夜就会产生这么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