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南痛的差点昏过去,脖子上的刀,让他又清醒,他心里清楚,若是昏迷过去,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会把他的头切下来。
“最后再问你一遍,是谁,是谁让你们欺负她的?”司祀子见他不语,声音阴冷,犹如寒冰刺骨。
章南痛得浑身打颤,内心恐惧,磕巴断续的说道:“我不知道是谁,就是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去燕子巷第四家,告诉我,只要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出来,就可以把她们掳来玩弄。”
“豪门大户的人,都是细皮嫩肉,再加上有银子,我就鬼迷心窍了,小姐饶命,我把银子都给你,绝不要一分。”
“有人告诉你的,就是说你不知道对方是谁,就接下来这笔买卖?”司祀子冰冷的眼神散发着杀意,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跑掉。
章南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生怕点慢的,头就要落地:“是,我不知道是谁,我们这些道上混的人,从来都是给钱就办事。”
“小姐,是我们有眼无珠,请小姐高抬贵手,饶过我们这一回,我们再也不敢了。”
“既然你们不知道,那就没必要活着了。”司祀子薄凉而又血腥,握着刀的手,手指一松。
“不要……”
章南一声惨叫 ,没手握的刀,落下来,直接横切在他的咽喉上。
他的咽喉被割断,鲜血直冒,他四肢抽搐,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司祀子重新握住刀柄,把刀从章南的咽喉处拔出来,站起来,扫过一众人:“一刀结果你们,太便宜你们了,不如咱们用火烧。 ”
“还有,你们的家人,我会有一个查一个, 你们的妻子女儿,母亲,下场都是青楼妓馆码头,你们家中的父亲兄弟儿子下场都是为奴。”
十几个人各自对望一眼,从各自的眼中,看见了害怕,害怕使他们七嘴八舌道:“跟我没关系,我们只是听老大的。”
“对,都是章南,都是他让我们干的,我们都听他的。”
“我们是无辜的,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是照他的话在做,你要杀,杀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太迟了。”司祀子从他们的屋子里找出来火折,打开火折,火苗直窜,在场的所有男人脸色被恐惧席卷,有的人吓得尿裤子,痛哭流涕。
司祀子把火折随手一扔,火星见到烂草垛上,顷刻之间,火燃烧起来。
司祀子后退,看着火焰吞噬着他们,他们的身上,被火舔着,他们发出最痛苦的惨叫。
退出来之后,司祀子门关上。
夏无正架着忍冬,看着起火,心中甚是担忧,在京城纵火, 逮到是重罪:“小姐,您……”
司祀子挤出一丝微笑:“没事儿,咱们走吧。”
她走向前,架起忍冬另外一个手臂在自己的肩头上,带着她离开。
她们离开没多久,院子火光冲天。
夏无越发的担忧。
然而她的担忧,在她们出了巷子,就被人拦截住了,而且是官府人员。
司祀子上前道:“不知几位,有何指教?”
为首的李捕快抽出手中的刀,架在了司祀子在脖子上:“有人去知府报案,说你纵火,前面火光冲天,你可有话说?”
司祀子斜着眼睛看着脖子上的刀:“前面纵火,来来往往的人众多,你凭什么就说是我?”
李捕快对于她的质问, 阴阳怪气笃定道:“不是你,是谁,我们这么多人看见你是从里面走出来的,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身为官府办案人员,就凭一双眼睛看,就定别人的罪,你真是好大的威严。”司祀子气势凌人,从容不迫:“不知道,知府大人知不知道你这样威严,大理寺刑部知不知道?”
“你吓唬谁呢?”李捕快拔高声调:“这里是我的巡视管辖,有我说了算,我说是你就是你,你再多说一句,我让你血溅当场。”
“小姐……”
“你先带她回去。”司祀子扭头打断了夏无的话,“给她请个大夫好好看看,守着她,别让她想不开。”
女儿家的清白没了,是最痛苦的事情,上辈子忍冬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死掉的。
这辈子,她绝对不让她死,欺负她的人,她绝对要一一讨回来。
夏无隐着眼底的泪花和担忧, 点了点头,带着忍冬就要走。
李捕快见状,手中的刀离开了司祀子的脖子,对着她们一横:“两位小娘子,要去哪里,你们也是嫌疑犯,我没让你们走,你们怎么能走?”
“啪!”司祀子对着李捕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厉喝道:“空口白牙,信口胡说,我,刑部侍郎的妻子。”
“今日路过这一巷子,却被你当成嫌犯威胁,你真当本夫人气死人吗?”
又脆又响的巴掌,把李捕快给镇住了,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向旁边瞟去。
司祀子顺着他的眼睛向旁边看去,只见旁边闪过一抹熟悉的人影,她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人影。
“别看了,你是知府的捕快,我记得你的样子,回头我会让我的夫君去知府衙门,好好询问询问。”司祀子甩了甩脑袋,使劲的想,就是没想出来。
李捕快浑身一顿,后退一步,底气不足道:“吓唬谁呢,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就凭你还是刑部侍郎的夫人,那我就是皇上的小舅子。”
“冒充皇亲国戚,是要被流放杀头九族的,你确定你是皇上的小舅子? ”司祀子上前一步迫近他:“正好,前两天我才从宫里出来,你说一说,你是哪个妃子的兄弟。”
“正好我有幸见过皇上两次,也见过几个妃嫔,你说说你是哪个妃子的兄弟,说不准还认识呢。”
李捕快不想因为收了银子,惹上了不该惹的事,而且眼前这女子犀利振振有词从容不迫,让他心里发慌。
他害怕惹上事,努力的一推:“是哪个妃子关你什么事,要走赶紧走,不然的话,你就是妨碍公务,我把你抓起来,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刚才是纵火嫌犯,现在是妨碍公务?”司祀子再一次凑近他,眼神锋利如刃:“今日我还不走了呢,我就要跟你回知府衙门,让知府衙门还我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