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火热的身体,就像炎炎夏日烤热的石板烤着司祀子。
烤的她惊慌失措,伸手扣住捂住她嘴的手,手的主人顿了一下,嗓音嘶哑,出口威胁:“不想让旁人知晓,就别动。”
司祀子挪动的身体,身上人紧紧与她相贴,好似喜欢她的温度,不想与她分开。
屋内漆黑一片,司祀子看不清楚身上的人是谁,不过若有若无熟悉的气味,让她狂跳不安的心逐渐的平静下来。
她用力抠开了捂住她嘴的手:“你可以大声的叫,让旁人都知晓,反正我也不在乎名声。”
男人躯体微微一僵,带着急促的喘息,更嘶哑地嗓音带着诧异:“女儿家的名声,你真的不在乎?”
司祀子细细辨认了一下子若有若无的味道, 双眼在黑暗中猛然一缩,知道这味道是谁的了,随后不慌不忙道:“我在乎什么?我又没被别人下了药,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了。”
男人恼羞成怒,手臂像铁钳子一样禁锢着她的腰,“你知道什么?”
司祀子无辜的说道:“我什么都不知晓。”
男人不信,她一点都不慌,也不乱,肯定知晓了什么。
身上的气息沾染在司祀子身上,一时之间分不清楚是谁的味道。
蓦地,院子里传来李氏惊呼声,“刚刚有贼人进来,钻进了这个房间,来人,赶紧过来抓贼人啊。”
她的声音之大,让整个小院热闹了起来。
司祀子手移到了腰间,掰着腰间的手臂。
男人发出一声低低轻笑:“口是心非的东西,你还说你不在乎?”
“我当真不在乎。”司祀子声音清脆而又狂傲,对着外面叫道:“母亲,贼人在哪里?”
话音落下,紧紧圈着他腰身的男人,骤然之间松开了手。
司祀子得到了自由,推开压住她的男人,翻身而起,眼眸一派清明,没有任何困意。
男人被推倒在床上,随手扯下床幔,躺在床上不走了。
司祀子把衣裳拢好,黑漆漆的侧目看了一眼,道:“床给你,弄点声响出来。”
床上的男人失声道:“你说什么?”
司祀子声色极冷:“你都睡了我的床,弄出一点声响,很难吗?”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男人带着深深的警告和提醒。
司祀子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赶紧的,弄出点声响出来。”
男人有些磨牙,哼了一声。
哼声不小,外面瞬间传来李氏拍门的声音,“阿招,开门,有贼人。”
司祀子摸着黑跌跌撞撞,来到了门前,抵住了房门:“母亲,我的房间没有贼人,贼人可能去别的房间了。”
李氏拍门的声音越发急切,她都听见声音了:“赶紧把门打开 ,是不是有贼人在你房里威胁你?”
有贼人在她房间里威胁,李氏都这么一清二楚,看来,李氏守在外面亲眼所见贼人进来的。
司祀子声音如同李氏拍门的声音 着急急促:“没有贼人威胁我,母亲,快去睡吧,我要睡了。”
李氏声音陡然之间威严冷厉:“阿招,赶紧开门,再不开门,母亲就要闯了。”
司祀子再一次看了床的方向,敛了一下心神,拉开房门,钻了出去。
正在举手敲门的李氏愣了一下。
司祀子随手把门关上,横在门口:“母亲,我刚刚睡醒,屋内没有任何人,母亲放心。”
“老爷,贼人如此大胆到颐和堂,阿招却不让我们搜房间,万一贼人躲在暗处怎么办?”李氏把举起的手一收,转身对着身后的司北堂道。
司祀子眼猛然一缩,她没有看见父亲,司季东没有把父亲稳住,让父亲来到此?
司北堂走了出来,“阿招,你母亲亲眼看见有贼人,肯定错不了,进去检查一下,也好让你母亲安心。”
司祀子轻咬的嘴唇:“原来是母亲亲眼看见贼人进了我的房间,而不是进了院子。”
“我只看到一道人影,钻进了你的房间,还需要检查之后才知道。”李氏模棱两可的说道。
“那好啊。”司祀子身体一扭,站到了司北堂身侧:“请母亲带人好好去检查,千万不要放过胆大的贼人。”
“父亲,你也别怪罪母亲,李家舅舅打我,只不过是误以为母亲和沁儿中毒是我所为。”
“阿招,你……”李氏推门的手一顿,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竟然借机报复,告诉老爷,她的兄长打了她。
不过很快她就不能这样得意的笑,只要抓住男人和她同房,老爷保不住她,她名声败裂,只能羞愧而死。
司北堂听后脸色一变,目光如炬的看着李氏,“赶紧去寻找贼人,寻完之后,夫人好好跟我解释一下,李家的兄长怎么越了我,打我的女儿。”
李氏弱弱的应了一声,心里咒骂了一声司祀子,硬着头皮,推开了门,外面的火光倾泻到屋子里,屋内一览无遗,只有床幔浮动。
李氏从仆人的手中拿过一个火把,奔了进去。
司祀子比她的脚更快,走到床边拦住了她,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道:“母亲,我的房里什么都没有,床上就不必查了吧?”
李氏见之眼睛一亮,冷哼一声:“怎么不查,万一贼人就藏在床上呢?”
司北堂也踏了进来,他没听见刚刚声响,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张口站在司祀子一边:“屋里只有这么大的空间,一眼就能看遍,没有其他人。”
李氏看着他们阻拦,坚信不疑床上就有人:“不行啊老爷,为了大小姐的安全,必须要查。”
说完她一把推开司祀子,扯开床幔。
然而床上出了一派凌乱,根本无一人。
李氏不相信,趴在地上看床底,床底下也无人。
司祀子余光看了一下敞开的窗子,吃了药的贼人从窗户上跑了。
“怎么没有人?”李氏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司祀子冷淡的一笑:“母亲怎么笃定有人?难道贼人和母亲说好的吗?”
李氏浑身一抖:“怎么可能,母亲只是太关心你了。”
“是吗?”司祀子面带讥笑反问,“母亲也得多关心关心妹妹,妹妹的房间搜了没有, 搞不好贼人就在妹妹的房间。”
“怎么可能?”李氏怪叫道:“沁儿跟我一个房间,有没有贼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隔壁传来了一声愉悦的呻吟声,司祀子脸色乍然一沉,从李氏手中抄过火把:“有没有贼人,去看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