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忘记了吃丈夫给我买的维生素。
结果听到了他与闺蜜在隔壁无耻的声音。
“动静这么大，吵到你老婆怎么办？”
“放心，她一直把安眠药当维生素吃，睡得和死猪一样听不到的。”
“嘻嘻，看你吃不饱的样子。这三年你真一次都没碰过她啊？”
“当然没有，我嫌她脏！”
夜色中，我泪流满面。
当年为了救他脱险，我被歹徒侮辱了。
事后他哭着说会弥补我，会永远照顾我一辈子。
一辈子多长啊？
一眨眼就过完了！
后来，我选择离开，他却哭着求我原谅。
“姜晟，现在是我嫌你脏了。”
1
凌晨三点，隔壁的风雨停了。
天亮的时候，我脸上的雨也停了。
我洗了一个澡，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房间的浴室没有镜子。
这样洗澡时，我就看不到自己胸脯上丑陋的纹身了。
当年我被歹徒侵犯的时候，那些畜生发泄完兽欲，又丧心病狂地在我胸口用刀子刻了符号。
说这代表了奴役与臣服。
被侵犯后我精神一度崩溃，几次自杀未果。
为了不让我再受刺激，姜晟把浴室里的镜子拆了。
我自欺欺人地以为只要不看镜子，我身上就没有恶心的痕迹了。
但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印记一直都在，刻在我的身上，也刻在了姜晟的心底。
八点走出房间的时候，姜晟已经把早餐做好了，脸上挂着温暖的笑。
“怎么眼睛肿了？昨晚没睡好么？”
“你要注意休息，看你这么憔悴我会心疼的。”
姜晟说着完美的鬼话，真是一个天生的演员。
我看着他因为事业成功而越发精致自信的脸，心中酸楚异常，却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冉晓，这是当季的护肤新品，我特意给你从巴黎代购回来的。”
“女人一定要爱自己，在化妆品上绝对不能马虎！不能给男人省钱！”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就蹭蹭姐夫的早饭了。”
闺蜜陈露来了。
展示她虚伪的关心和蹩脚的幽默。
我知道她其实一直没走。
与姜晟搞了一夜后，她早上七点溜出别墅，在车里换了衣服，又堂而皇之地回来了。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去酒店偷情的，却偏偏选择了家里，在与我只有一墙之隔的卧室里苟且。
可能这格外刺激吧？
“我真羡慕你们闺蜜间的感情，比亲姐妹还要亲。”
姜晟一边递给我牛奶，一边恶心我。
他与陈露暧昧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地笑。
他们都以为餐桌上是两个聪明人在耍一个傻子，把愚蠢的我当成了他们羞耻play的一环。
我忽然也有了恶作剧的心思。
“姜晟，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是炸雷。
姜晟手一抖，牛奶洒在了裤子上。
他手忙脚乱地擦拭脏污。
“我说想要个孩子，你紧张什么？”
我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姜晟强自恢复了镇定。
“好端端地怎么忽然提这个？怀孕很累的，我怕你辛苦。”
我低头看着杯子里的倒影。
“因为我忽然意识到自从那件事后，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夫妻生活了。”
“你是正常男人，我怕把你憋坏了。”
“更怕你出去偷吃。”
“说来也是奇怪，我好像一到晚上就睡得特别沉，完全没有办事的兴致。”
“所以我们白天做吧？你别去上班了，我算了一下，今天正好是我的排卵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