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薇薇有些不高兴,撅了撅嘴,但到底没说什么,“没关系,你去吧,我们明天再一起吃饭。”
池远在颜薇薇的红唇上亲了一下,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颜薇薇红着脸捶了他一下,“讨厌,你快走吧。”
池远刚走,颜薇薇就掏出手机给安心打电话,“你现在在哪儿呢?”
安心接到电话时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我在家呢,怎么啦?”
颜薇薇说道:“刚才陆何言打电话给池远,让他查你在哪儿上班在哪儿住。”她顿了顿,又问:“你找到工作了?”
安心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找到了,在MZ,明天过去报道。”她又问,“你告诉池远我在哪儿住了吗?”
颜薇薇回答:“没有,他没问,我也没说。”
安心笑道:“估计他是怕你为难,所以才没问你的。”池远不会想不到颜薇薇知道她的住处。
这点颜薇薇倒没有想到,听安心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心里甜甜的,又心疼的说:“陆何言让他三个小时之内就查到,他本来跟我一起在我的住处吃饭呢,饭还没开始吃就被叫走了。”
她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看他这么晚还要去为老板办事她真不忍心,可她不能把安心的住处擅自告诉池远。
安心想了想,说:“你告诉他吧,这么晚了,省得他折腾。”
“可是你不是不想让陆何言知道你住在哪里吗?”颜薇薇有些犹豫,虽然她很心疼池远,但她也不想为了池远就陷安心于不义。
安心轻笑,说道:“如果陆何言真的要查,你觉得会查不到吗?只是时间问题,你打电话告诉池远吧,让他交差。”
颜薇薇打这个电话的本意是想给安心报个信儿,让她自己注意点儿,却没想到安心会让自己把她住处告诉池远,颜薇薇跟安心道了谢,挂掉电话之后又给池远打了个电话,告诉了池远安心的住址,安心在MZ上班的她则没有说。
跟颜薇薇的通话结束十分钟不到,安心就听见门铃声响起,她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门铃声仓促,安心一点儿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用毛巾擦着头发,直到听到外面的人扯着嗓子喊,她怕影响到周围邻居才过去开了门。
门一开,男人就直接冲进了里面,安心皱着眉头,“你鞋子没换!”
陆何言好像没听到一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往里走的女人,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安心表情淡淡的,拿着毛巾往浴室走去,“不想接。”
陆何言起身,拉住她的手,“你去哪里,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我去放毛巾,有问题吗?”安心冷冷的撇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语气不善,“把你的手松开!”
听到她是去放毛巾,陆何言这才松手,跟在她身后进了浴室,“你为什么要辞职?”
安心充耳不闻,挂好毛巾,又洗了手,转身准备出去却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她表情冷冷的,“你挡到我的路了。”
“我问你为什么要辞职!”陆何言依旧站在那里拦着她,不准备让开。
安心仰着脖子看着高出自己很多的男人,“不想干了,所以就辞职了,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陆总不是连这个都要管吧?”
他上前一步,将她的身体抵在墙上,“凌安心,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吗?”
安心皱眉,双手被他按在墙上动弹不得,“陆何言你放开我!”
“你想离开我,门都没有!”他说着就低下头,狠狠的吻住了那张红唇,报复性的啃咬。
安心防抗却无法撼动他,抬起膝盖朝男人的身下撞去。只听到‘啊’的一声,男人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她杏眼含怒,抬起手背用力的擦自己刚刚被吻过的唇。
陆何言捂着自己的命根子,恼怒的看着那个行凶的女人,“凌安心,你想让我死吗?”
安心看着他,气势丝毫不输,“谁让你跑我家里来耍流氓的!”
“这怎么能是耍流氓?”男人现在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蛋疼,这个女人真是狠心,她就不怕毁掉自己下半辈子的性福?
安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往外走去。
安心转过头看他,见他脸色苍白的蜷缩在地上,心里一跳,她走过去,有些担心的问道:“陆何言,你没事吧?”他不会这么脆弱,被她这样撞一下就要死了吧?
陆何言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凌安心,你好狠,你恨我,想杀了我你杀就是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安心脸色变了变,“陆何言,你别吓我。”他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痛苦,好像要死了一样。
她蹲下身想将他扶起,无奈男人实在太沉,她扶不动他,“陆何言,你自己也使点劲儿,我扶不动你啊。”
地上的男人一点儿要动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呼痛,“凌安心,我要死了。”
这样也不是办法,安心有些犹豫,“陆何言,我给你叫救护车吧?”
这个男人真是!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顾及这些?
“陆何言,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如果是面子和命的话,那就是,“面子!”
安心无语,她皱眉看着地上的男人,“那怎么办?”
安心脸黑了,这个男人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祸是她闯出来的,只能她自己解决。安心无奈,别过脸去解他的皮带,解了半天也没解开不禁有些烦躁了,“陆何言,你能不能自己解一下?”
“我动不了。”男人隐忍的说道,头上冒出一颗颗的汗水。
“我坐不起来。”男人的声音都小了很多,他闭着眼睛,好像真的很痛苦。
“陆何言!”这个男人真的是得寸进尺!
陆何言眼睛半眯,看向安心,“我可还没结婚生孩子,我家三代单传,要是我这儿出了什么问题,你可就成陆家的罪人了。”
她羞恼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他分明就是在耍她!
他这算不算是自作孽?
陆何言在洗手间里呆了好久才出来,安心红着脸坐在沙发上,咬唇看了整理好衣着走出来的男人,“骗子!流氓!”
陆何言坐到她身边,“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过奖!”男人无赖的笑着,好像还有点儿骄傲。
“你在我家厕所做了那么龌龊的事情,现在可以走了吗?”安心看着他,语气冰冷,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男人眼中笑意浓浓,“我做什么龌龊的事情了?”
安心脸颊绯红,咬牙恨恨道:“你做了事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做了事我知道,但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此刻的他笑意兴然,白色的衬衫让他整个人看起多了几分清雅。
安心别过脸,这个男人也就外表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地里干的龌龊事儿简直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