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笑了笑，道；“行啊，你们两个是外地来的吧？来灌云旅游的？”
唐展笑了笑，道；“算是吧，来这边看看能不能做点生意，顺便旅个游。”
老板恍然，道；“做什么生意的？”
唐展道：“卖衣服的。”
“老板，你们灌云这边，哪个工厂的衣服做的比较好，物美价廉的那种。”
闻言，老板想了想，开口道；“城西那边，有一家叫老王服装厂的，他们家的衣服做的还不错。”
“我和那个服装厂的老板也认识，我平时有事没事的时候，都喜欢从他那拿点衣服回去穿。”
老板笑了笑，又道；“你可别觉得我是在给他打广告啊，要是他家的衣服质量不行的话，我也不会去他那里拿衣服不是？”
唐展笑了笑，点头道；“也是。”
老板看了一眼旁边的陆婉婉，又笑道；“小伙子，我看你们两个这样子，应该是小情侣吧？”
唐展没否认，反而是点了点头。
陆婉婉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开口道：“老板眼光真准，我们是不是挺般配的？”
老板哈哈一笑，道；“是啊，小伙子长得帅，人也落落大方，你就更别说了。”
“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呢。”
陆婉婉嘻嘻一笑，看了一眼唐展，心里甜滋滋的。
唐展站起身，开口道：“那我们就先走了，老板再见。”
“行嘞！下次有机会再来我这里吃饭啊，到时候给你们打折。”
唐展笑了笑，道：“行，有机会肯定来。”
说着，唐展带着陆婉婉，走出了饭店。
上了车之后，在地图上找了一下，确定了那个老王服装厂的位置之后，两人直奔目的地。
这个服装厂，开在灌云县城西有些偏僻的地方。
是一个工业园区里。
不过也正常。
毕竟这种服装厂，怎么想也不会开在闹市区。
到了之后，唐展停下车。
“你在车里等我一下吧，我进去看看。”
陆婉婉乖巧地点点头，开口道；“那你小心点啊。”
唐展嗯了一声，走到了厂房门口。
里面的保安在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朝着这边张望了。
看着唐展走过来，他挑了挑眉，开口道：“干嘛的？”
唐展道；“来谈生意的，你们厂长在不在？”
闻言，保安皱了皱眉，目光有些质疑地在唐展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
随后，他开口道；“在是在……不过你确定，你是来找我们厂长做生意的？”
唐展道：“不像吗？”
说着，他递出一根华子。
保安想了想，接过了这根华子，开口道；“那你等着，我进去说一声。”
说完，保安直接朝着厂房里走去。
不多时，他就带着一个穿着polo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看样子，应该就是保安嘴里的厂长了。
他看了一眼唐展，又看了看不远处路边的那辆大众。
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之色，但还是开口道：“就是你想找我做生意？”
唐展点点头，道；“进去聊聊？”
方云想了想，点头道；“那就进来聊聊吧。”
保安将门打开，唐展跟着方云走入厂区内。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唐展。”
“方云。”
唐展挑了挑眉，看方云这个样子，明显是对自己不太感兴趣。
想想也是。
自己看外表，就是一个刚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
开的也是一辆大众，看起来没什么实力，也难怪对方会轻视自己。
想着，唐展道：“方老板，能先带我去参观一下你们的厂房吗？”
方云没接话，反而是问道：“来找我批发衣服的？”
唐展笑了笑，道；“算是吧，不过我要定制一些款式，而且这些款式，比较特殊，不是普通的衣服。”
方云看了一眼唐展，似乎是来了些兴趣。
“哦？怎么个特殊法？”
唐展笑了笑，道：“方老板，我跟你交个底，我是从上京那边来的。”
“我特地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灌云来，还是找你们做服装生意，你觉得我定制的是什么衣服？”
方云闻言，也总算是正眼看向眼前的唐展。
盯着唐展，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他忽地笑了笑。
“情 趣内衣是吧？”
唐展也没有否认，干脆地点了点头。
“是。”
“不意外，大部分来灌云做服装生意的人，都是做的这种生意。”
方云道；“不过，像你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看你的年纪，应该不大吧？没到二十五？”
唐展点头，道；“今年二十三。”
方云嚯了一声，道；“刚刚大学毕业吧？”
唐展笑了笑，没接话。
方云看他一眼，又道：“你们的生意多大？”
唐展同样没接话，而是将目光扫向这个厂房，四周看了一圈。
“如果理想电话，方老板以后只供应我们一家，你这个厂房估计就要转不过来了。”
方云挑了挑眉，看向眼前的唐展。
“年轻人，说大话谁都会，但是真的有没有本事，不是看你怎么说，而是看你怎么做的。”
“你就直接告诉我，你这次来，打算定多少件衣服？”
唐展想了想，道；“大概是七八个款式，每一样款式，至少两千件。”
方云在心底里默默计算了一下。
七八个款式，一样至少两千。
那就按最低的来算。
那也是一万四千件衣服，按照衣服的出厂价来算，那也是至少几十万的生意了。
想到这里，他也总算是开始重视起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你确定你能吃得下这么多货？”
唐展开口道；“方老板，我其实真的很少见到，有人看到生意摆在自己的面前，还不想去做的人。”
方云沉默半晌，才道；“别介意，我只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年轻的老板，心里多少有点不敢信。”
“而且……”
方云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但唐展懂他什么意思。
一个开着破大众来做生意的人，能做多大的生意？
原本在方云的预期中，唐展能一次性买个上千件，都已经算是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