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张妈。”沈逸风一边下楼一边喊道。
“来了,少爷。”张妈听到沈逸风的喊声,急匆匆的走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张妈,你派个佣人陪着少奶奶,万一她要拿什么东西,好帮助她。”沈逸风皱着眉头吩咐道。
“好的,少爷。”
“哦,对了,还有让佣人今晚也陪着她睡,要是她伤口疼了就让佣人告诉我。”
这次伤的比上次还要重,万一半夜里疼了,还有个人照应。
“好,我这就安排。”张妈点了点头,颔首退去。
张妈离开,沈逸风站在原地,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深邃的双眸晦暗不明,良久之后,才转身上了楼。
韩彩漪洗完澡,给自己父亲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他自己有事不能回去。
她不能让她父亲知道自己受伤,不然自己父亲又该着急了。
这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偏院。
“太太。”一个佣人急匆匆的跑来,喊道。
“怎么了?”孟淑坐在沙发上,一条长腿随意的搭在另一条腿上,腿上还放着一本杂志,听到佣人的喊声,孟淑抬起了头,看向了那个佣人。
“不知道因为什么事,韩小姐和大少爷在书房吵架了,吵的很凶,突然,韩小姐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大少爷生气的就去追一直追到楼梯口,两个人在楼梯上不断的拉扯,就在两个人不断拉扯的时候,韩小姐突然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然后就摔伤了手臂。”佣人绘声绘色的描述道。
这些还是她路过正院的时候偶然听到正院的佣人在讨论,所以她便想些佣人询问原因,也算是知道了前因后果。
“逸风哥弄伤了彩漪的手臂?”
沈逸阳刚走到楼梯的拐角处,听到一个佣人在自己的母亲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什么,直到自己听到韩小姐大少爷,
他知道这是韩彩漪和自己哥哥的事情。
听到最后韩彩漪的手臂伤了,沈逸阳彻底淡定不了,直接冲下了楼质问道。
“是的。”佣人这会正处于兴奋状态,根本就没注意是谁开口询问的,直接自然而然的就回答了,一转身就看到沈逸阳站在自己的后面,脸上顿时带着惊慌,身体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沈逸阳盯着佣人,逼问道:“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佣人神色纠结的看了一眼沈逸阳,又看了看孟淑,颔首的开口道:“昨天晚上。”
“那她现在在哪?”沈逸阳急切的问道。
手臂伤了,这会是在医院还是在家。
也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在家。”
佣人刚说完,沈逸阳直接转身,朝外走去。
“逸阳,逸阳。”看到沈逸阳转身,孟淑急忙站起了身开口喊道。
听着孟淑的喊声,沈逸阳停下了脚步。
看着沈逸阳的背影,孟淑开口安慰道:“韩彩漪在家就说明她已经没事了,夫妻就是唇齿相依的关系,我不希望你介入他们之间。”
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和韩彩漪有过多的纠缠,这段时间她也联系过季梦然,她知道季梦然对自己儿子的想法,所以她不能让自己计划功亏一篑。
而沈逸阳就像是没听懂一样,自己的母亲说完,直接出了别墅。
看着自己儿子离开的背影,孟淑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佣人。
佣人垂着头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正院……
韩彩漪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拿着一把梳子,对着镜子梳着头。
因为右手臂伤着,左手梳头发有些别扭。
结果越梳越乱,头发都乱糟糟的拧成了一团。
看着乱糟糟的头发,韩彩漪有些急了,刚要抬起右手,一阵刺痛就从手臂上传了出来。
“嘶~”疼的韩彩漪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臂都在微微的颤抖,眉头紧紧的皱着。
“笃笃…”
一阵敲门声传来。
韩彩漪忍着疼痛开口道:“是小晨吗?来的刚刚好,帮我梳一下头发。”
话音刚落,沈逸风穿着黑色衬衫便出现在了镜子里。
韩彩漪看着镜子中的沈逸风,有一瞬间的呆愣。
“我帮你。”沈逸风站在韩彩漪的背后,看着镜子中韩彩漪呆呆的望着自己的眼神,双目中带着温柔,嘴角扯着微笑。
“不用了。”韩彩漪回过神,没好气的开口道。
“逞什么强,你头发这么长,又不好梳。”说着就从韩彩漪的手中夺过了梳子,“还是我帮你梳吧,就当做是我弄伤你的补偿。”
韩彩漪坐在凳子上,没出声,似是同意了。
沈逸风轻轻的拢起韩彩漪的长发,语气中带着温柔,“我保证,我会非常小心,不会弄疼你。”
看着手中的秀发,沈逸风嘴角带着微笑,动作轻柔的梳着那乌黑的秀发。
韩彩漪看着镜子中认真的帮自己梳着头发的男人,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双目中却带着一团雾气。
时而温柔,时而残暴,打一巴掌再赏颗甜枣,你当别人是没有心还是怎样。
“怎么样?疼不疼?”沈逸风梳着头发,温柔的询问道。
听到声音,韩彩漪眨了眨眼睛,带着雾气的双眸边成了浸在眼底的泪水,而那浸在眼底的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没听到回答,沈逸风便疑惑的抬起了头,刚抬头就看到镜子中的韩彩漪脸上带着泪痕,瞬间脸上疑惑便消失了,脸上带着紧张和慌乱。
“彩漪,你怎么了?”沈逸风蹲在韩彩漪的面前,紧张的询问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韩彩漪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在哭?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啊?还是手臂疼?”沈逸风看着韩彩漪,心疼又紧张。
韩彩漪把头扭向了一边,听着沈逸风那关心的语气,只感觉自己的眼眶热热的,脸颊上也湿湿的。
她突然自己是个受虐狂,他只要对自己温柔一点,她就感觉自己彻底的沦陷到了他编织的温柔乡里,而忘记了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她贪恋他的温柔,哪怕知道这温柔的尽头是地狱,她却还依然贪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