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门,席万把曲弦扔到车上,随后跳进驾驶室:“去哪?”
曲弦鼻子不通,闷闷地说了一句:“麻烦把我送回家,今天的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希望你别说出去!”
很快,席万的车就停在了别墅门口。
席万目送她的身影离开,直到消失不见,这才发动汽车走了。
曲弦冲上楼,把席万的衣服脱下来小心藏好,打算洗干净了还他,随后进了浴室。
把自己扔进浴缸里,氤氲的雾气里,曲弦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一瞬间全都涌了上来。
当初执意跟着席鹤边,其他人都知道她是为了利用席鹤边的权势查明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然而只有她心里明白,那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而另外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爱席鹤边,很爱!所以,只要她能呆在席鹤边身边,哪怕活得没有尊严,受尽屈辱,她也不愿意放弃。
她甚至天真的以为,她和席鹤边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是不是席鹤边就会爱上她了,既使不会死心踏地,至少也会把她当成生命中的一部分。
直到之前席鹤边牵着闵微语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宣示主权的那一刻她才真正的清醒过来,原来呵,席鹤边和她在一起,只走肾从未走心,而她却丢了心。
现在闵微语回来,她要想呆在席鹤边身边查明真相,大概也是一种奢望了。
这样的话,她这些年来所受的屈辱都是白受了。
想到这一桩桩一件件,曲弦心里难受,忍不住趴在浴缸边沿哭了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曲弦头晕脑涨,耳边恍惚听到有敲门声。
摇了摇头,大概是自己的幻觉。
发泄过后,曲弦感觉身体发凉,起身准备迈出浴缸,腿一软,跌回到浴缸里,接着便昏迷了过去。
在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秒,曲弦隐约听到席鹤边的咆哮声,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席鹤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不是应该陪着闵微语吗?
再说了,今天老太太生日宴,他总不至于早早离开吧。
席鹤边在外面等得火大,俊颜冷得有些瘆人。
这个女人还真是被惯得无法无天了,不仅敢跟席万做那样的事,还敢不理他。
想到这个,席鹤边更是火大,咬着牙,用力将房门踹开。
看着已经报废的门,席鹤边心头积郁的怒火似乎散去了几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迈开大步走向浴缸。
浴缸里的女人脸朝下,一头长发飘在水面上,乍一看去,感觉就像是溺水而亡。
当这样的念头在心里跳出来的时候,席鹤边脸色骤变,弯腰一把抓住曲弦的长发往上扯,声音很冷:“怎么?装死!”
这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
每次闯完祸就会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眼巴巴的求他原谅。
哼!
今天这女人做了那样的事,就算是装死他也不会相信的!
浴缸里的女人没吭声,席鹤边又等了一会,还是没反应,剑眉拧紧。
“曲弦,你装死也没用!我警告你,以后离席万远点!别想打他的主意,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曲弦,别以为你不开口这件事就了了,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脑子里跳出来席万抱着女人从洗手间里出来的画面,席鹤边心头的怒火更甚。
这个女人每次闯了祸都用这招来糊弄他,当真以为他好糊弄!
吸了一口气,心头的怒火却怎么也压不住,席鹤边黑着脸伸手去拽曲弦的长发,声音冷得刺骨:“曲弦,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说话的时候席鹤边狠狠用力扯着曲弦的头发,她的脸立马就仰了起来。
女人双眸紧闭,唇瓣呈现出不正常的苍白,脸色一片可怕的死灰。
席鹤边这才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眼里掠过一丝兵荒马乱,急忙把手放在鼻子下方探了探,这才松了口气,迟疑片刻,弯腰将曲弦从浴缸里抱出来,急匆匆地出浴室。
拿了浴巾帮曲弦把身上的水擦干,又将她的一头湿发用毛巾包起来,随后将她放进被子里。
直起身,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席鹤边转身去找吹风机。
找到吹风机后,席鹤边极有耐心的帮女人吹干了一头长发。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席鹤边这才坐到床沿上,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女人的发丝,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
大概是身体暖了的原因,女人的脸色看起来很红润,肌肤嫩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席鹤边从来都没仔细看过这个女人的样子,此时女人闭着眼睛的样子看起来,纯真的犹如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