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程曦在这里等着实在有点无聊。
“我们就这么一直在这里等着祁森吗？或者说，你确定祁森一定会回来吗？万一不回来怎么办？”
程曦说完，看了眼手上的时间。
再过一会儿就要到下班时间了。
云柚吐气，一脸自信地说着：“他一定会回来一趟的。”
电脑还没有关机，还有很多的文件没有签字，所以他是一定会回来的。
程曦看着云柚这幅信誓旦旦的模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万一，他不回来怎么办？”程曦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云柚的目光看向了她，“没有万一。”
一定会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办公室里一直都是这两个人在这里待着。
眼看着公司里员工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还是没有看到祁森的影子。
程曦等着打着哈欠，都困了。
云柚着急地看着门边，心里也有了一丝不确定。
按理说，这是不应该的，除非祁森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慢慢的，云柚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小紧张。
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果今天祁森没有出现，她会怎么样呢？又能怎么样呢？
出现或者不出现，都是祁森的自由。
可她还是在赌，赌她对祁森的了解，她不想最后自己的赌错了。
嘎吱门边传来一声响，两人都激动了起来。
云柚的嘴角扬了起来，满怀期待地看着门边。
祁森，这个时间了，他应该回来了吧？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进来的不是祁森，而是一个女生。
看清楚人脸之后，两人瞬间变了脸色。
不是祁森。
拿着文件的小女生在看到她们两个的时候，也愣住了。
甚至看了眼门外的牌子，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才反应过来。
“你们是？”小女生唯唯诺诺，语气娇滴滴的。
云柚皱了皱眉，看了眼她手中的文件，“你是？”
云柚反问。
小女生瞬间就笑了，一脸大方。
“我是笑笑，我过来给祁总送文件的，你们是谁啊？”
云柚对这个人没有印象，能给祁森送文件的人不多，这个小女生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云柚笑着解释，“我是过来找你们祁总的，有点事情要说一下。”
小女生没有多想，而是朝着祁森的桌面走了过去，然后把文件放在了桌面上。
笑笑整理着文件，努力叠整齐，一边摆弄着，一边若无其事地跟云柚说：“那你们还是明天来吧，祁总今天应该不会来公司了，现在这个时间，很多人都下班了。”
这话一出，云柚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笑笑看起来，像是很了解祁森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回来？”云柚冷着眼问她。
笑笑勾了勾嘴角，目光一撇，正好看到了桌面上的照片。
她笑容瞬间僵在了原地，扭头打量着云柚。
云柚带着墨镜，只能看到她的半边脸。
仔细比对一下，笑笑好像确定了一件事儿。
云柚疑惑的目光也看了过去，看着笑笑一脸的不理解。
“所以？”云柚提醒着她。
笑笑满脸尴尬，食指指了指桌面上的照片。
“你是祁总的妻子？”笑笑没明白。
祁总什么时候把女生的照片摆在桌面上过，这不是妻子是什么。
云柚挑眉，她朝着笑笑走了过去。
每走近一步，笑笑就慌一次。
“网络上的新闻，你没有听说过吗？”云柚语气平静，可莫名让她发慌。
这是这公司里第一个这么跟她说的员工。
笑笑挠了挠头，语气单纯，“网络是网络，现实是现实，我处在现实之中，怎么会去相信网络上的呢。”
简而言之，那就是祁森没有说过的事情，那就都不算，这是大家都认得道理。
云柚被她的话逗笑，看起来倒是个机灵姑娘。
“你来这里多久了？”云柚又问她。
笑笑愣了愣，老实巴交地回答了她，“我来这里也就一个月，平时的时候也就送送文件什么的，不过我知道祁总很喜欢你，好几次我来送文件，都能看到祁总对着那张照片发呆。”
说起这个，笑笑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她说：“对了，上次祁总跟别人在这里谈合作，有人不小心动了这张照片，还对着这张照片打趣，祁总瞬间就黑脸了当场取消了合作，还拉入了黑名单，现在那人还时不时过来求祁总呢。”
上次的笑笑也是误打误撞的，也足矣证明了这张照片对祁森的重要性。
其实笑笑也知道，重要的不是这张照片，而是照片里的人。
刚刚笑笑看出来了，就算云柚戴着墨镜，可她是还是能认出来。
云柚不知道是应该感动还是应该无动于衷。
她微笑着，视线看着远处嘀咕，“是吗？”
笑笑以为云柚在怀疑她说的是假话，赶紧出来解释，“是啊是啊，我亲眼看见的。”
云柚把目光转移到了笑笑的身上，而后看着她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在这里等着。”
笑笑点了点头，一步一步往门口走。
走到门边的时候，笑笑却又停了下来，她扭头看着倔强的云柚，还是小心翼翼提醒了她几句。
“其实，您不用等了，祁总应该是不会回来的，吗，我来一个月了，每次都是直接进来的，因为祁总交代过，他基本上不在，所以我几乎不敲门。”
笑笑解释完，云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笑笑也不知道云柚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因为没有说话。
门再次被关上，云柚心底落了空。
程曦走了过去，她看了眼外面，现在天都有点黑了，继续等下去，恐怕就真的要在这里通宵吧。
“要不然？”程曦试探性地看口。
云柚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语气格外平静。
“再等十分钟吧，还没来的话，那我们明天早点来。”
程曦拗不过她，只能附和她的话。
“要不然你给祁森打一个电话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也好知道。”
云柚陷入了纠结，她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想着什么。
程曦看着她发呆。
良久才听到云柚淡淡地说：“不用了，十分钟就十分钟，十分钟还没有来的话，那就走吧。”
云柚说完，再次坐到了那个沙发上。
要是记得没错，上面还是那个属于她的毛毯。
程曦没办法，只能陪她在原地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柚还是没能等到那个熟悉的人。
程曦默默在心里倒计时，她不是等不起，只是不想让云柚等到最后还是没能等来。
最后一分钟了，云柚心里也开始焦灼了起来。
“走吧。”云柚妥协了，拿上东西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门嘎吱一声开了，云柚嘴角扬了上去。
她算是等到了吗？
可惜，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样，进来的人不是祁森，而是林启淑。
云柚看见她的时候神情僵住了，一言未发。
是震惊的，震惊林启淑为什么会气势汹汹地站在这里。
林启淑大步朝着她走近，身后还跟了两个高大的保镖。
“啪”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云柚的脸上。
云柚被打的别过脸去，右脸颊瞬间红了一片。
程曦吓了一跳，急忙走过去扶住云柚，又一脸气愤地质问起林启淑起来。
“你怎么好端端的打人呢？”
程曦着急坏了。
那么洁白无瑕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云柚被打懵，可她戴着墨镜，就算被打了一巴掌还是看不出来她眼底的委屈。
良久，云柚才缓缓扭过脑袋看着这个熟悉的人。
林启淑气的胸口起伏明显，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我是祁森的妈妈！”
程曦彻底震惊，祁森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