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练的身体底子获得了医生护士的一众好评。
“体温暂时是稳定了,这两天还是忍忍,先别出去吹风,再观察两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多谢。”
江练没什么问题,就是秦漫憋在那个病房里要闷死了,因为不能抽烟。
等到医生护士都走了,江练看她那憋屈烦闷的样子。
“想抽就抽吧,这儿没别人。”
她不是没偷偷出去抽过,但是在江练慢慢恢复后,一方面多了双眼睛盯着她,一方面也想陪着他。
其实更多的是她需要人陪,她不得不承认,她有点依赖江练了。
“不抽。”
江练走过来,“那要我帮你戒烟吗?”
秦漫有点懵,“什么?”
江练就已经亲上来了。
“你别乱来,你还没好透……”
江练全当没听见,沉醉得在她唇齿间搜刮,撩拨着芳心。
秦漫的手不听使唤得往他衣服里钻,触碰他光滑的肌肤,在他的肌肉线条上游走。
“我怎么觉得你还是有点烫呢?”
江练闻言后撤,四目相对,火花在空气中噼里啪啦。
秦漫转身就把窗帘拉上,严丝合缝,屋里瞬间就暗下来。
“去床上。”
秦漫喘着粗气,心跳得卡嗓子,却没等到他的动作,等来一声轻笑。
“你确定,要在病床上?”
散架了你我都要成为茶余饭后的奇谈。
秦漫傻在原地,紧接着就被江练抬腿抱起。
“干什么?”
“去卫生间。”
一开一合,门被锁上,房间里静悄悄的,时不时传来绵长温顺的鼻息。
秦漫又想起什么来。
“江练。”
“嗯?”
“没有那个。”
“没事,我能控制好。”
“你真的行吗?我怕你……”
话说到一半被咬死在牙关。
面对质疑,江练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行不行。
据说出汗有利于退烧,可是他们两现在觉得,越出汗越燥热,尤其还是在这闷热的密闭空间里,有种氧气都不够用的错觉。
“江练,有点热。”
江练沉思了一会儿,“要不要给门开条缝?”
说话间,病房的入户门被敲响,咚咚两声,还没等人回答什么,外面的人就自己拧锁进来了。
秦漫双手勾在江练的脖子上,瞪大了眼睛,在他耳边细语。
“护士不是已经来过了吗?”
有人在外面,她现在一下都不敢动,但是没想到江练恶趣味得往前撑,让她差点叫出声。
好在江练及时封住了她的嘴。
“应该是保洁,不用管。”
外面细碎的动静的确像是在更换垃圾袋,秦漫强烈不满江练的霸主行为,又怕把他掐疼,就咬嘴。
可咬得越凶,江练的动作也越狠。
秦漫怕被人听见,丧权辱国得放弃了自己的意志,随江练怎么玩了。
江练轻轻得笑。
秦漫没好气,“笑什么……”
江练凑在她耳边,“你也有怕的事啊。”
秦漫弱弱得翻白眼,“等你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外头又恢复平静,保洁的动静似乎没有了。
秦漫:“人走了?”
江练也不动作了,他感觉不太对,扭头看向卫生间上锁的门。
在两人的注视下,门把手被拧得微微颤抖,没拧开。
咚咚两声,保洁阿姨说着方言版普通话。
“有人吗?”
没人回答。
然后是丁零当啷掏钥匙的声音。
江练:“……”
秦漫:“……”
倒也不用这么执着。
可那保洁阿姨已经在找钥匙孔了。
情急之下,江练伸出手,摁下了马桶抽水器,而秦漫也在同一时间做出了相同的反应,就近打开了淋浴喷淋开关。
这个卫生间没有做干湿分离,也很小,哗啦啦的水流喷涌出来,两个人避无可避,都被水淋湿。
保洁阿姨开锁失败,用方言不知道在嘟囔啥,大概意思是有人也不说话,就带着工具离开了。
江练抱着怀里的秦漫松了口气。
“你就不能开热水吗?”
秦漫:“我没看。”
“你冷啊?”
江练:“动一动就热了。”
水中鸳鸯嬉戏了许久,在这小小卫生间的各个角落缠绵,释放心中一切爱意。
苦的,甜的,火辣的,都是爱情的味道。
然后,江练光荣得再次高热。
秦漫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声不吭得守在一边,医生问什么也不回,还要江练这个病患强撑着作答。
医生很上火,“怎么搞的?”
江练虚道,“洗了个澡。”
“不是告诉你再忍忍吗,你在湿冷环境里待了太久,身体的体温调节机能失调,再碰一点凉的就容易让你的身体感到危险,自我调节到它认为的保命状态,你感觉好了,但你得让你的免疫系统缓缓。”
江练:“实在不好意思。”
“跟我说什么不好意思,受罪的还是你自己,可千万别再犯了,实在受不了就用湿毛巾擦擦,别吹风,别洗澡。”
江练点头,“好。”
医生临走前瞥了一眼秦漫,然后轻声嘀咕。
“年轻就是好啊……”
江练觉得,这位医生是看出什么了。
他送走医生,还要去哄秦漫,头昏脑涨得坐起来。
“不是你的错。”
秦漫把他摁回去,“你躺着。”
“你饿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想吃什么?”
江练:“吃不下。”
但是为了照顾这位钻牛角尖的心灵,他又改口了,“给我倒杯水吧。”
秦漫乖乖去倒水。
“我不太会照顾人……”
显而易见,她把人照顾成这样。
江练:“就没指望你,你连自己都不会照顾。”
秦漫又把头闷下去了,江练还在思考怎么安慰她,高烧的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
“我会学的。”
江练觉得他是不是听错了。
“学什么?”
秦漫:“照顾人。”
江练:“我可不打算再进医院。”
秦漫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练往单人病床的边上挪了挪,掀开被子拍了拍腾出来的空地。
“上来。”
秦漫狐疑道,“床不会塌吗?”
江练:“你才多重,陪我躺会,我有点难受。”
秦漫钻过去,因为床小,两个人睡得很挤,江练抱着她就感觉好很多,秦漫则感觉他整个人都烫得出奇。
“睡觉,别乱想了。”
他的眼皮很快合上,粗重均匀的呼吸往秦漫的头顶吹。
秦漫悄悄转了个身也没闹醒他,她睁着眼,细细得看他,然后往他的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靠在他的胸膛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