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宁拧了下眉,“不是让扔出去的吗,怎么还在牢里?”
“扔了,可那小太监一看咱们来真的当下就怂了,抱着侍卫大哥说啥也不撒手,甩都甩不出去,侍卫没法,就又扔牢里了,昨晚奴婢是想来与您说的,结果就看到您猴急地拉着王爷进了房!”
唐一宁沉思了一下,而后才听清她最后一句话,说,“什么我就猴急了……我才没有!”
香凌直撇嘴,“不是你猴急,难道还是咱家成熟稳重的王爷猴急不成?你都不知道你把人逼成什么样了,王爷后背得亏没长翅膀,不然都得飞!”
唐一宁气笑了,“对对对,你家王爷最是成熟稳重……”
内心里:承平郡主正双手双脚挠着蹦着呢,啊啊啊,该死的夜无忧,你看看你,就毁我形象!
香凌还要再说,唐一宁直接反问,“栓子的伤怎么样了?”
香凌的脸就红了,说,“他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
唐一宁伸手指头怼着她的脑门,“之前烦人家烦的哟,现在倒是稀罕上了,等栓子伤好了,干脆先给你俩把事定了得了!”
香凌臊的直跺脚,“主子!”
转身跑了。
唐一宁,“……小样,还容得你笑话我了,呸!”却又喊了一句,“回来!”
香凌红着脸看着脚尖。
“你去跟王爷说,让她去聚财赌坊溜达溜达!”
香凌得令跑了,可唐一宁并没有去大牢,被他牵着鼻子走,开玩笑!
就将小药箱里的蛊拿出来,下午要见赫连馨,她打算再试试,看看这蛊是不是闻到她的味才会躁动。
想了想又把那五本蛊书也拿了出来。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原来翻着都怕碎了的书,竟崭新如初。
她惊讶地翻开,却神奇地发现,原来那些勾啊湾啊的字上面,竟然飘浮着翻译后的文字!
我的天!
她当即就翻到那本她誊抄下来想找她娘看看的那地方,已经译好的文字浮于原文字上。
她快速看完后愣了一下,难怪这蛊是最后描描述的,因为主人与它一块嘎了!
而这书果然是孤本,是研制蛊毒的祖宗巫余所创。
书中描述,将十二只不同蛊虫放在一起,相互厮杀吞服到最后剩下的那一只,就成了金蚕蛊。
以金蚕蛊之粉制毒乃天下毒物之最,它无形无色,极难提防,中毒后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若以蛊入身,哪怕是你武功再高,最终都将会成为他人的提线木偶!
提线木偶?唐雅慧你胆真不是普通的大,想用这玩意控制太后?
只是……这么厉害的蛊,赫连馨怎么就给了你?
书中还描述,变异后的金蚕毒,天下无敌!
只是,穷其一生,巫余女士也只练制成了一只,因其过于强大无法掌控,最后她只能与它同归与尽了!
啧!
一代巫蛊大师就这么没了!
她拿起玻璃瓶摇了摇,看着它像个粪蛋似的滚来滚去,哪怕它目前的形态与书上所画相似,却也无法将它与天下奇毒的金蚕毒放一块!
只不过,它肚皮上那两道金纹好像更大了,还泛起了金茫,几乎遮住原来的黑色!
咋,你退下黑壳还要上天不成?
小瓶子往上一抛,随后就落到了小药箱里。
而唐一宁也将小药箱从缝制的小包里掏了出来左右看着,这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玩意?!
旧书进去不但变成了新的还能给你翻译妥当,简直神了!
闭着一只眼睛,用另一只使劲往里望,除了药品就是漆黑一片。
她不信邪地将手伸了进去,摸不到底也碰不到壁。
随后她就把目光放到了脚边,那从椅子下爬出来跟狗似的往她腿上蹭着的狼身上!
五本书扔进去成了新的,一蛊进去后也变了模样,话说,要是把你扔进去……
一把捞了起来刚睡醒的狼,就把它的爪子塞进了药箱里。
它歪着脑袋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她。
然后她又把另一只爪子塞进去,好像还有空间,两后腿往里塞,剩下一个大肚子,我塞……
“吨”!
它进去了!
余下两只眼睛在药箱口看着她,还不住地扭着脑袋!
跟个二哈似的!
唐一宁“吭”地一声把盖子盖上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莫名地狂跳。
提了提药箱,重量竟然没有发生变化,她又把盖子打开,狼还在!
再次扣上,手轻轻地拍着,好神奇的啊,拳头大的小药箱将进去只二十多斤重的狼崽子,嘿,说出去谁信?
想了想,她第三次打开小药箱,把自己的脑袋往里塞。
她想看看,她要是钻了进去,会是什么情况?就是可惜,她脑瓜子啥也进不去!
却在这时,传来夜无忧戏谑的声音,“王妃咋了,头疼也不能撞药箱啊!”
唐一宁额角抽抽,把盖子扣下,抬头,“你回来了!”
男人来到她中前,揉着她通红的脑门子,“这药箱出什么问题了吗,让你使劲往里钻!”
唐一宁只看他带笑的双眼就知道那赌坊端对了,回着笑说,“我把狼塞进去了!”
夜无忧一个趔趄差点栽她怀里。
“啥?”
“狼!”
她把药箱对向他。
夜无忧看了半天除了一片黑色,啥也没看着。
唐一宁指着狼的两只大眼睛,“呐,这呢……”
夜无忧:“……”
唐一宁眨了眨眼睛,“你看不到吗?”
夜无忧说,“漆黑一片。”
唐一宁耸了下肩,把一旁的蛊书拿了过来,“你看一下……”
夜无忧翻开,随后整张脸皱到了一起,“这该是古早时期的文字……只是,但从文字上看不像赝品,可这书却过新了!”
唐一宁顺势看了过去,那不认得的字上还浮着她能看到的译文,只是,夜无忧看不到!
她抠了下眉。
夜无忧正转头看她,“怎么了?”
她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将书给抽了出来,非常珍贵地收了起来。
夜无忧坐到了椅子里,兀自倒上了茶,“听说你约了赫连馨?”
“嗯。”
“小心些,我总觉得掩在她坦率外表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毒。”
唐一宁点头,“放心,我会注意的。”
这时,香凌又来了,行了礼后,对唐一宁说,“主子,牢里那小太监吵着闹着要见你。”
唐一宁笑眯眯地看着夜无忧,“大牢里转一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