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宁笑的可开心了,“如此大的操场,学生们的空闲时间可以打打蹴鞠,多好啊!”
“是啊,太子是用心了!”难得,端王夸了一句。
太子轻笑,“但凡是婶婶提出来的,我能做到的就一定做到最好!”
夜无忧拧眉,这小子的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好像在内涵他!
他做不到吗?
脚是跟在媳妇身边,脸却看着夜小八,悄摸地说,“你这心思,是不是用错了地方?你爹可给你议亲呢啊,讨好我的女人,算什么能耐!”
夜小八那脸腾地红了一下,“十七叔,你老不正经,说什么混话!哼!”
“小八,你十七叔属于间歇性发病,别理他!”说完后,唐一宁瞪了眼夜无忧,“老不正经!”
夜无忧摸了下鼻尖,“我也没说错啊,当初你要是找我,这学校我也能给你盖!”
唐一宁停下来,扬头看他,“你给我盖个学校,我敢用吗?端王大人,您老这脑子是不是不中用了?您培养学生,要——干——嘛?!”
夜无忧:“……”
夜小八看着他十七叔吃瘪,好开心地挺了挺身板,接一句,“不中用!”
看着夜小八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唐一宁的身后,夜无忧嘟囔着,“也是,我要弄个学校,那些老家伙们估计又要炸毛了!一个庞大的江湖组织,再培养学生……嘶——我怎么觉得我要谋反呢?”
摇着脑瓜子跟了过去。
教学楼有三层,也是按照唐一宁的说法来设计的。
跟着夜小八一层一层走上去,看着每一间教室里摆满了新桌椅,唐一宁脸上的笑就没落下来!
走过一栋楼又一栋楼,唐一宁心里感叹啊,古人的脑子也是厉害的!
没有钢筋混凝土,也能建出三层楼!
从教学楼出来,夜无忧指着一边的一座二层楼问,“那是做什么的?”
与这边的主体教室有些距离。
“那边是器材教室,婶婶说,学药理就要懂得如何去调配药物,那教室里相应的药材,还有不能搬动的器材,就比如‘大体老师’!”
最后这四个字,听完唐一宁的眸色就是一亮,“你弄到了大体老师?”
小八点头,“父皇给下了批条,我也与家属谈好,如果他们需要,一年后我会着人送回去安葬,若他们不想要的,我会负责给他们下葬!至于婶婶说的人骨,这个还在协商中!”
夜无忧原本是一头雾水,可在听到下葬与人骨的时候就皱了眉,“教学还要用到尸体?”
可尸体就尸体了,为何又要称什么老师?
小八转头,两眼眯起来一笑,“咦,竟也有十七叔不懂的?”
夜无忧:“……”
小八抿着笑看向唐一宁,“在冰室里,婶婶要去看看吗?”
夜无忧:“……”
“嗯,去看看!”
冰室,在地下,门边上画着几道符!
唐一宁忍不住地抽了抽额角。
小八,“虽然我理解婶婶,但是,怕别人不理解,就让人去寺里求了符贴在门边,这样,侍卫们也就不害怕了!”
唐一宁点头,“你想的到是周道!”
其实,在现代,不论是学生还是老师,对大体老师也是相当敬重的!
大体老师保存的很好,问过小八才知道,是判了绞刑的囚徒,这四人的家属已签了协议,有两家是打算一年后接回去的,另两家说由官府处置了!
当然这价钱上也不同的!
看过后,三人走出了教学楼,又去了宿舍、食堂、老师办公室,最后去了一墙之隔的另一个院子!
这院门边上,有十二名侍卫把守。
进来后,唐一宁是真的吃了一惊,“你这是另建了一所学校?”
小八笑了一下,“原本是打算建一栋二层楼。二楼教学,一楼住宿与食堂,可想到这一界三十名女子结业后就成了女大夫,便会有更多的女子想学,那样学生就会更多,左不过都是盖房子,也不差那个钱了,就照着前面的校舍盖了个缩小版的!为免发生意外,这边的校舍单独开了校门,很好的与前面分开,但又没有完全分开,毕竟考虑到教学器材这一块,便在此开了一道门,由十二名侍卫把守看护!也方便老师出行!”
他一边说,唐一宁一边点头,最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婶婶谢谢你!”
身后夜无忧的眼里也带上了赞赏,只不过,他是不会让小八知道的!
从学校离开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偏西了,三个孩子加上两宠物玩的哟,满身大汗!
——
半山的庄园里,传出悠悠的琴声,如点点雨滴,滋润着人们的心田。
坐于琴后那浅蓝色身影,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黑衣人自空中而落,对他打了一礼,“公子,端王一家五口出门了!”
优美的琴声戛然而断!
公子微微抬首,竟是一张极普通的脸,只是那眸光,深不见底!
“去往何处?”
他声音平平,并没有什么特色!
来人道,“城南,该是那新盖的学堂!只是……”
公子却打断了他的话,“前晚上才遇刺杀,今儿还敢带着孩子出行……哼!”他冷冷一笑,“这把戏过于拙劣了!吩咐下去,不用盯着!”
黑衣人垂下了头,“是!只是,此时,端王一家包括太子都已经回王府了!”
公子:“……你说什么?”
黑衣憋着脸,“咱们的人怕被返追踪,在城里绕了半天将这消息传给属下,属下知道的时候,都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估计这个点,人家早回去了!”
“废物——砰!”
公子抓着琴猛地砸到了地上,然后就发疯了,“唐一宁,你们该死!”
拎着琴使劲砸。
黑衣人往后退了两步。
等那公子砸够了,亭子里已是一片狼藉了!
他手支在柱子上,不住地喘着,问,“那可有被反追踪?”
“给本公子注意四周,但凡发现些许端倪,马上来报!”
气死他了!
黑衣人拱手应声“是”就要退下去,却见那公子盯着地上撒满的纸张,哑着嗓子问,“那两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真的就果不出来吗?”
黑衣人摇了摇头,“主子,真的没有办法查证!哪怕能查到那游圣来历也能往上查去,偏偏,无人知道他来自何方,更没有人知道那两年她跟游圣到底去了哪里,就像平空消失又平空出现了一样!”
“啊——该死的!”抬脚猛地往柱子上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