惇亲王将那龙袍放到了一边,从腰间拿出一个金烟锅抽了两口,随后往脚底下磕了磕,咂吧下嘴,“你信不?”
夜老五:我不信!
可是,他不想被抓!
突然就恶从胆边生,若是惇亲王死了……谁能知道是他夜鸿做的!
想到此,竟是纵身而起,一把匕首刺向惇亲王的胸口!
惇亲王只轻轻一扫,夜老五就感觉撞到了棉花上又被弹了回来,他的手腕就被惇亲王擒住了。
再看惇亲王,他皱着眉寒着目光,“老五,你比你爷爷能耐啊!”
当年,他爷爷也是要杀惇亲王的,可是太后说了话,他爷爷就没下那个手。这孙子行,瞧那刀尖冒着的绿光,不但敢下手,还猝了剧毒!
一拧,匕首就掉到了地上。
夜老五阴着目光,“二叔爷,咱们打个商量可行?”
“做梦呢?回头找你爹商量去吧!”
微一用力就将他推了出去。
一行黑金骑士执刀上前。
夜老五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大喊一声,“来人!”
晋王府的人冲了出来。
两伙人就打到了一起。
夜老五是拼了鱼死网破的。
很快血就将王府的地面染红了。
夜老五披头散发地被按到了地上。
惇亲王摇了摇头,“何必呢?让这么多人给你陪葬!”
摆了摆手,“废了他的武功。”
夜老五就是一惊,“二叔爷……不……啊!”
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废了。
他像一条死鱼一样摊在地上,泪流满面。
狠狠地捶着地面,“老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老六再狠,也不过是将计就计把自己赶出了京城,老七是直接拿走了他的一切,还要了他的命!
可是,怪谁呢?
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他自己没那野心,夜老七就是拿刀逼,也逼不出来啊!
“啊——啊——”
他不服不愤地喊着。
“唔唔唔!”
嘴就让人堵上了!
惇亲王抠了抠耳朵,“真吵!”
——
城门外,夜老七坐在牛车上,看着惇亲王押着晋王府的人进了京城,他摸了摸脸上那张平凡的面皮,轻轻笑了,随后拱手打了一礼,“五哥,弟弟送你!”
车夫冲着夜老七打了几个手势,夜老七就点了点头,“走吧,曹先生该等急了!”
再次踏进上都城,看着四周熟悉的一切,老七感叹,“还是京城好啊!”
牛车慢悠悠地晃在街道上,往南城的富人区赶去。
——
端王府。
柳项来报,说是惇亲王押着晋王进京了,也发现了夜老七。
只是看到他家主子手里的两个娃娃后,他下巴差点没惊掉地上。
“生生生了?”
额滴亲娘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瞧他家主子抱娃这娴熟劲,这是生了有些日子了吧?
不过,也没听说是双胎啊?
夜无忧怀里的两个娃娃,原本都要睡着了,突然看到一个陌生人,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就瞪起来了。
夜无忧直接黑了脸,狠狠地瞪了柳项一眼,冷着声说,“看清了?”
柳项咽了下口水,把目光从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脸上收回,收了心神,说,“虽然化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但是七爷的习惯以及自身的气质是改变不了的。”
就比如他进城第一时间会去寻找乞丐,还有哪怕一身破衣,也难掩那儒雅的气度。
夜无忧点了点头,“放出消息,王妃要生了!”
还没等柳项应声,那边帘子挑开,唐一宁抱了个娃走了进来。
说,“我又要生了??”
柳项一屁股坐地上了!
仨仨仨仨仨?
夜无忧怀里的两宝突然就笑了。
往夜无忧怀里一拱,寻了个位置秒睡。
香凌上前,将娃娃接过,放到一边的暖床上。
夜无忧才得了空,竟是上前接过了唐一宁怀里的宝,笑的见牙不见眼,“闺女,想爹了没有?”
瞧那贱兮兮地模样,柳项:“……”这货是他家王爷?
拿眼睛去瞄唐一宁。
唐一宁耸了耸肩,“打从有了闺女后,你家主子就降智了,怎么说也是一孕傻三年嘛!”然后坐到了椅子里,“有什么消息?”
“七爷进城了!”
“夜老七?可是去了那宅子?”
柳项点头,“是奔南城去的,主子让咱们放出消息,说您要生了。”
瞧着王妃的样子,这明显生了些日子了。
唐一宁,“晋王被抓了?”
柳项点头,“在七爷进城前,惇亲王押了晋王府的众人回来了。”
唐一宁,“难怪呢!果然是将夜老五的势力全部收为己用了!这么看,那洛子喻怕不是一开始就是老七的人?”
夜无忧没应她。
正逗着闺女呢!
唐一宁:“……王爷!”
“王爷!”
“王……”
夜无忧头没抬眼没睁地,“你决定就好!”
唐一宁抿紧了嘴。
柳项狠狠地咽了下口水,感觉王妃压了许多的怒气,脚往门边蹭了蹭!
唐一宁重重地喘了两口,看向柳项,“那夜家子都属耗子的贯会打洞,那洛子喻的宅子,必有密道。”
柳项说,“属下明白!”
“对面那姓曹的宅子也一样,我就不信了,抓不出来!”
柳项退了一只脚出去,又问,“那王妃要生孩子吗?”
唐一宁:“……生!”
于是,端王妃要生产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稳婆再一次被请进了端王府。
外面的人也很快地将消息传回各处!
曹家宅子里,夜老七摇着扇子,“又请了稳婆?”
来人点头,“已经是第四次了。”
“继续探!”
那人离开。
夜老七站到了窗口。
四十多岁的曹先生就站在他的身前,“爷,要行动吗?”
夜老七收了扇子,一下一下敲在左手掌心上,“不动。”
曹先生道,“机会……”
“先看着,我总觉得事不大对!前三次稳婆进府都没有看到唐一宁,说又不疼就让离开,看看这次的情况!”
曹先生说,“这端王妃生个孩子一惊一炸的,如今的京城都在赌,她到底哪天生?”
“近来,她可有出府?”
“没有,打从正月二十一从宁远侯府回来,就再也没有出过府!”
二十是唐二公子成亲,二十一是新妇敬茶认亲,所以端王两口子是在那吃过午饭后回的府。
夜老七眯了眯眼睛,事不大对!
曹先生又说,“但是,她虽没有出府,却有许多临产的妇人进了王府,没两三日再出来,都是抱着娃的。”
夜老七点了点头,“嗯,如果没有这一说,我当她生完了呢!”
“怎么会?那端王府整宿整宿安安静静,连个哭声都没有!”
夜老七才略略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