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逼的唐一宁不得不对乔大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在乔大人彻底明白为官意义所在后,唐一宁才起身离开。
地上,乔大人捂着一双熊猫眼,悔不当初,嚎啕大哭。
师爷过来的时候,看着一地狼藉还有坐在地上的大人,小跑着到了身边,“哎哟我的大人……没谈好可以再谈啊,那公公……公子也不能打人啊……”
赶紧将乔成扶了起来。
乔成那么大个老爷们,哭的哟,上气不接下气,手还直往胸口上捶。
师爷,“大人……大人莫哭了……”
乔成不想哭啊,可是不行啊,那不男不女的拿根针扎他身上了,他就只能哭了!
直到一个时辰后,乔大人的哭声终于止了!
嗓子嚎哑了,劲也没有了,整个人脱力一般地摊在椅子里,指天大吼,“啊——死太监,我跟你誓不两……唔唔唔……”
嘴让师爷捂住了。
师爷:“大人且莫图嘴上痛快啊,小心隔墙有耳!”
乔成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着嘴,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且说唐一宁离开府衙回了飘花楼。
与无欢几个开了个小会。
将所有消息汇总后做出分析然后总结,那么新的问题来了:烟土从哪来的,又藏在何处,那些吸烟土的人怎么进入赌坊的,又是怎么离开的。
还有,一年的时间整个凉州出意外死亡的人数这么多,是没有报官的还是被人威胁了,这些,都需要加紧了去查!
这些事都很棘手,无欢赶紧安排人下去。
暗四干着急,却只能憋在飘花楼为唐一宁打掩护。
唐一宁昨夜没有回山庄,今天她必须要回去一趟,免得苏芸娘担心。
无欢就吩咐了青鸟,让她跟在唐一宁的身边听从安排。
一番乔装之后,青鸟与唐一宁已经出了主城区,直奔郊外的丹霞山庄。
这一夜苏芸娘很着急,可她也知道,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她家闺女不可能夜不归宿,就是不知道,事情严重不严重?
看到打扮不一样的唐一宁,苏芸娘急忙迎了过去,“出什么事了?”
唐一宁笑了笑,“没什么,只不过,我最近可能要在城里住些日子。”
苏芸娘眸色一暗却立刻应了一声,“照看好自己。”为免唐一宁看出她的担心,她急忙又说,“你朱婶做了烟熏鸡,你可有口福了……”
唐一宁原本并不想与她说城中的事情,但是看到如此的苏芸娘后,唐一宁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握上了苏芸娘的手,轻声说,“娘,凉州发生了一些事,你帮我分析分析呗!”
苏芸娘的眸子就是一亮,她不想成为男人还有孩子们认为的废物,女儿如此,她十分高兴。
唐一宁拉着她回了房间,也没有必着小胖子,就将孙家孺夫人的事,还有赌房的事一并说了。
苏芸娘道,“孺夫人的事情,势必是要严惩的,若那知府不公平公证,这件事,我定要参他一本!”
唐一宁说,“我已对乔知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我相信他还能拎得清,只是,娘,你看……”
她拿起笔画了副简易的赌场空间图,说,“如此,那些人在何处吸烟?”
这是她想不明白,因为她十分确实,没有地下二层!
苏芸娘看着那图,指着地下第一个房间,“杀鸡取卵?”
唐一宁点头。
“你觉得杀鸡的量大还是杀牛羊的量大?”
唐一宁道,“自然是杀鸡,毕竟牛羊一个是体积庞大,一个价钱昂贵,相比来说,鸡鸭是最容易的。”
“所以,别看鸡鸭鹅相对来说小,可它们的血量并不小,用这么重的血自然是要掩盖什么的……”
茅塞顿开!
唐一宁双眸晶亮,“所以,那最容易忽视的第一间房,其实是个入口。”
用最多的血来掩盖烟土的气味!
也就是说烟馆根本不在赌坊里!
苏芸娘笑了笑,“娘也只是看着图猜测的,这事,还是要抓正着,而且,要抓烟土。”
唐一宁重重点头,看向青鸟,“劳姐姐回去一趟,将这个消息告诉无欢,让他盯一下赌坊的四周,千万要小心,别打草惊蛇!”
——
这一夜唐一宁没有回飘花楼,而是住在了山庄。
到半夜的时候,她突然感觉有双特别放肆的眸子在看着她,那感觉……她一脚踢了过去,“王爷夜闯女子闺房,如此不要脸吗?”
突然想起,她刚穿来那会,在宫里给太后治病,也曾碰上过这样的目光,那会无所发现,现在终于知道了,原来是他这个不要脸的,也只有他才能在慈安宫如此放肆了!
“臭不要脸的,你竟早就觊觎我了!”
夜无忧抓着她的脚闷笑,那手指却轻轻勾了一下。
唐一宁忍不住地笑出了声,“不要脸的坏坯子!”
另一只脚也踢了过去。
夜无忧双手翻转,避开她的双脚,一个用力将她拉了起来而后抱个满怀,寻着那红唇覆了上去。
几翻辗转反侧,夜无忧才放开了她。
唐一宁趴在他的肩头,低低地说,“我好困!”
“我陪你!”
“嗯!”
这一应声,夜无忧的身子便僵了一下,唐一宁却闷声地笑了,“不敢了?”
“你可知这话的后果?”明明轻声慢说,却带着浓浓的危险。
唐一宁仿佛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拉着他翻身倒了下去,“我真的困了!”
她前一晚上都没有睡,还“受了刑”呢,怎么可能不困?
在他的颈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直接睡了。
夜无忧是一脸的苦笑。
他不困吗?相比困,他更加难受!
长长地出了口气,将她抱了抱闭上眼睛,念起了清心咒!
可惜,清心咒不管用,天都亮了,他还没有睡意,这身上更是火烧火燎的!
终于没有忍住,去冲了个凉水澡,回来,发现唐一宁醒了,一双水润眸子,含笑地望了过来。
夜无忧:……这个澡白洗了。
直接扑了上去。
“唐一宁,你这个磨人精!”
唐一宁搂住他的脖子,鼻子一动一动地闻着,“你好好闻啊!”
男人绷紧的弦彻底地断了。
随着“嘶拉”一声,唐一宁的水衣就魂归故里了。
可是,房门也在这个时候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