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忧并没有要萧云凡的命!
非常好心地给他放了!
那倾盆大雨,将萧云凡浇醒了!
“啊啊啊……”
没有了舌头,又被划画了脸,更被打断骨头挑断手脚筋的他,是又哭又笑!
回顾他的一生,突然发现,不但一事无成,还是个笑话!
当初以病逝为借口从大周离开来了北齐,是他的祖母亲自将他养大的。
说什么他是北齐的人,他肩负着北齐的一切,可如今回想这就是个笑话啊!
他是北齐人,他又何尝不是大周人?
北齐人人称他为郡王,他心里清楚,这些世家大族根本就没瞧得起他,他越发的想做出些什么。
这么多年,终于让他研究出了一种极具传染性的病。
只在这个病在大周漫延开来……
还记得他将这个提议对萧云腾提出时,他那个笑,更亲手拍着他的肩膀说:北齐有表兄这样的人才,何愁吞不掉大周?只要事成,表兄便是北齐的一字并肩王!
一字并肩王!!
哈哈哈……哈哈哈……
萧云凡使劲地笑着,突然那倾盆大雨停了。
他睁开了双眼,看到一张温柔的笑脸,只是双眸子却充满了仇恨,令他生生打了个寒战。
“啊啊(阿衡)……”
他的亲侄女。
那个与他女儿调包的真的楚衡。
为免她生出太多的心思,好好的姑娘,让他下毒弄成了病秧子!
楚衡慢慢蹲了下来,“伯父猜猜,你为何这般容易就被抓了?”
萧云凡猛的一怔,“……啊,啊啊(是,是你!)”
楚衡就笑了,笑着笑着她的气就不够用了,身后举着伞的男人将她扶了起来,她靠在他的怀里,狠狠地喘着,“是我!”
“啊啊啊啊——”
萧云凡恨的四肢直扑腾。
可惜啊,他伤不到楚衡分毫。
她说,“跟你去大周的时候,我之所以去宁远侯府挑衅唐一宁,就是为了让她来北齐给萧云腾治病,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本该有一个爱我的丈夫,本该有个幸福的家,是你们……毁了我的一切,更是你们害死了我祖母!”
说到激动处,她又上不来气了,随之苦笑,声音也低了下来,“是你们害的我啊!还让你那个喜欢女人的女儿欺骗他……他明明是那么的好……”
说着,她流下了眼泪。
能再回大周,她不是不知道萧云凡打的什么主意,说什么联姻,不外乎是打算用她的命,换他亲闺女的命罢了,但是,那么长的时间,他萧云凡愣是没有找到他闺女,倒是她,断了少时的念想!
她追了夜老二些时日,甚至还把他吓着了,也终于死心了,他已不在是当年那个淘气的少年郎,她亦不再是当年那个心无旁骛的小姑娘了。
身后的男人轻轻地拍了拍,“小姐,放缓呼吸……”
楚衡就笑了,伸出了手,“阿鑫,把匕首给我!”
男人挑了下眉,“会脏了小姐的手!”
“我与他血仇不共戴天!”
一把夺了过来后,没有丝毫犹豫地插进了萧云凡的胸膛。
萧云凡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就那么睁着一双眼睛死在了这个大雨夜里。
阿鑫护着楚衡也消失在了北齐,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有知道她的毒解没解!
——
莫九浑身湿漉漉地回来,没啥眼色地打断了他家王爷的殷勤,还跑过去耳语两句。
夜无忧放下了手里的燕窝,对唐一宁说,“萧云凡死了!”
唐一宁撇了撇嘴,“便宜他了!”
夜无忧的本意是让他活的,真的,一点都不参假的真,毕竟他那种活法,比让他死更难受,但是,他想了想说,可能有人不会喜欢!
就让莫九去盯一下,还真没有想到,那人真的出现了!
夜无忧说,“以萧云凡的心机,平亲王的人不会这么容易抓到他,除非有人出卖了他!”
恨他入骨的人,怎么会少得了她?
这么多年,被他折磨着,她岂会放过他?
果然,最了解萧云凡的也是她!
唐一宁叹了一口气,“她去了哪里?”
莫九摇头,“雨太大,不知去向了。”
夜无忧说,“放心吧,楚家老太太最宠爱她,定会给她找好后路的。”
是啊。
唐一宁没有说话。
莫九挠了挠头,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他家王爷看过来的目光,有点冷,有点嫌,有点……
“属下告退!”
夜无忧就端起了燕窝,“温度刚好,快喝!”
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唐一宁失笑,“你这个狗男人……”
那起子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看着唐一宁将燕窝吃完,夜无忧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今天逛街怪累的,我给你按按脚捏捏腿……”
唐一宁说,“不用,真的不用……”
“怎么能不用呢,我给你按完了,你也得给我按,我那条腿有点发涨,难受着……”
唐一宁,“你个不要脸的……”
唔唔唔!
两人进行了愉快的互相按摩!
翌日一早,唐一宁睡的像小猪似的,身边人男人已经下床了。
看着会客厅里那个不住踱步的老人家,他挑眉走了进来。
听到脚步声,平亲王急忙转身,“哎呀,昨夜大雨,不知端王可否休息好了?”
夜无忧擒了抹若有若无的笑坐到了椅子里,“平亲王请坐。”
老王爷坐了下来。
夜无忧也不言语,只兀自喝着茶。
平亲王心里焦急,到底是没有忍住,问,“不知王妃可起了?”
“没有!”
平亲王:“……”
却听夜无忧说,“我那柔弱的王妃怀了身子,不易劳累!何况日前还受了惊吓……”
平亲王:“……”
这时,莫九走了过来,“爷,吃早饭了!”
夜无忧看向平亲王,“王爷吃了吗?”
平亲王,“本王吃过了吃过了,端王去吃吧,本王就是来看看你们习惯否,走了走了……”
老人家走的仓促。
而夜无忧也是一点没惯他们的毛病,直接就开启了要钱仪式。
把个平亲王急的满嘴起燎泡。
北齐穷啊,哪有钱啊。
这天刚把萧云腾的头疼压下去,林大夫就拿了针过来,把他嘴里嘴外的泡给挑了。
疼的平亲王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问林墨,“你说,本王还要如何?”
林大夫,“是那端王肚子里的气没消,想来,北齐是要大出血了。”
平亲王狠狠地拍了下大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