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忧带着唐一宁回到六老爷府,却怎么也叫不开那门!
禁军队长高原迎了过来,“王爷,这事不大妥,咱们……”
夜无忧摆了下手。
因为他明白圣上的意思,所以目前还不想让禁军参和进来。
于是向空中打了个信号后,带着唐一宁纵身跳到了府墙上,却不想迎面而来的箭矢又把他们两口子给逼下来了!
唐一宁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你六哥这是要作死啊!”
苍穹帝老了,心里多了很多的东西,所以并不想对夜文翰赶尽杀绝,不然也不会明里暗里地给他机会。
可惜他一片心思喂了狗啊!
夜钧跑了过来,“十七叔……”
看到掉下来的箭,夜钧是狠狠地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已是一片平静,他从怀里掏了个竹筒扔给了夜无忧,顺手抽出禁军的配剑,纵身跳到了府墙上,随着一阵乒乒乓乓声,打落无数箭矢,他也冲了下去。
唐一宁嘴角抽了两下,“得,你就是想保都保不下来了!”
抽禁军的配剑,就跟在现代你抢警察的枪似的,没好了!
夜无忧从腰间扯下了令牌,递给了高原,“禁军听令!”
围住整个府邸的禁军“唰”地站直。
队长站到夜无忧身前,“十二队队长高原参见端王爷!”
“破门,入府!”
“高原领命!”
——
管事带着人抓着浑身是血的许清竹往井里扔去。
许清竹拼命挣扎着,可她一个女人的力气,又怎能敌得过年轻的内侍?
随着“扑通”一声,许清竹被扔下去了。
“救命……”
“盖上盖上……快,把那石头盖上!”管事指着边上一块大石吩咐着。
就在两个内侍抬起石头落在井上的那一刻,只听得“噗噗”两声,两个内侍就倒地上了,那大石直接从井上滚了下去!
管事一惊,就看到夜钧像个鬼一样跳井了去了!
再看地上,两个内侍被石头都砸变形了,吓的他是撒腿就跑!
“老爷,老爷……”管事一气跑回了正院,“大公子……大公子……”
“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管事是上气不接下气,“大公子大公子他疯了……”
“怎么讲……”
这话才问完,就听到整齐的脚步声。
夜六老爷一怔,抬头向外看去。
高原带着禁军整齐地跑了进来。
夜文翰皱眉,“高统领这是何意?”
被圈这么久以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相处着,谁都不找谁的麻烦,可此刻这么闯进来……
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夜无忧两口子紧着走了进来。
“十七?”
“六哥,对不住了!”一招手,“拿下!”
高原带人就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夜文翰给擒了。
然而漫天的箭雨却在这时向众人飞射而来!
禁军反击!
可夜文翰的脸在这时变的煞白,更是目光僵直地看向了前方!
那个白天刚跟他撕破脸的二儿子,正摇着扇子及其潇洒地站在院外,嘻嘻哈哈地笑着。
他本没将夜舟放在心上,就觉得是那小儿的装腔,却没有想到此时他会带人射杀禁军!
这箭一来,他就是满身的嘴也说不清了!
可是,夜文翰不想给任何人做替死鬼!
他突然扯着脖子喊着,“舟儿,你住手吧!”
对于夜舟的出现,夜无忧当真是怔了一下。
打从他开始建立凌音阁起,能让他不去重视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夜舟这小子,要不是他自己爆出来,他还真没将他与他爹往一块放!
这眨眼的工夫,箭雨来的更凶了!
“父亲,老三差点被你打死,大嫂还让你投了井,如今你又想拿儿子做替死鬼……父亲是不是觉得没了我们几个儿子也无所谓,毕竟您正壮年还可以再生……不过,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十年前,我无意间把一个叫绝子药的东西,倒进了您的茶杯里,你喝的一滴未剩……”
夜文翰的双眼顿时瞪大,“夜——舟……”
当真是歇斯底里!
唐一宁扯了下夜无忧,“他们父子狗咬狗去,咱快去找找许氏,二公子说被投了井,应该不会有假……”
两口子直接从人群里穿过,还没出院门,就听到了夜钧的声音,“皇婶皇婶……皇婶皇婶……”
那真是没命地叫,扯着脖子喊!
唐一宁几步上前,就看到这两口子浑身湿漉漉地,许清竹更是昏迷不醒,只是她身上的血腥味却非常的浓!
“快,进屋里去!”
哪还管那许多,直接又回了正院,找了间厢房就冲了进去!
将许清竹放到了床上,唐一宁紧着做起了检查,只是刚一擦上许氏的脉,她就一愣,随后看着夜钧,“跟你十七叔出去!”
“皇婶!”
夜无忧直接将夜钧拉走了,正好,也看看他扔给自己那个竹筒里是什么东西!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床上原本昏迷的许氏瞬间睁开了眼睛。
唐一宁瞪着她,“你胆子还真是不小,不要命了吗?”
刚才一探上她的脉,竟然发现胎儿安稳,甚至比先前给她把脉的时候还要稳,那她身上的血想也知道是怎么来的了。
许氏跪了下来,却疼的她直呲牙,“只有这样,才能逼他走出这一步,也才能保下我的孩儿!”
唐一宁扶她躺回床上,然后撕开了她的裤子。
果然,大腿根上有一道极长的伤口,那是她用簪子生生划出来的!
又因泡了水,此时已有些感染了!
唐一宁拿药给她服下,又快速做了清创,只能做简单的麻醉后给她缝了几针,包扎后,叮嘱着她,“莫碰了水!”
许氏握上了唐一宁的手,“王妃,我……”
唐一宁拍了拍他的手,“我看得出来,夜钧并非愚孝,放心吧!”
他不会无故将一个竹筒扔给夜无忧,那个时候,他该是抱着必死的心的!
此时,夜无忧正在看竹筒里的内容。
而后就挑眉看了眼夜钧,“这份名单我只要往上一送,你该知道后果的!”
当真没有想到,朝中竟然也有这么多跟随夜文翰的人。
夜钧抹了把脸,“知道。”
灭顶的大罪。
夜钧跪了下来,“十七叔,若我现在和离,能否饶清竹一命?她跟了我没有享过一日福,却要跟我赴死,我心中有亏!”
而后,他从袖袋中摸出了一个纸团,还在滴水……
那一刻,夜无忧忍不住地轻轻咳了一声。
属实是没有想到,有点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