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夜无忧没有回来。
到了第二天也没有消息,倒是栓子跟狗娃把动物都送到了王府。
就在正院的隔壁,特意僻出一个院子。
方便唐一宁跟它们玩!
此时,她就站在栅栏外,看着小狸追着巨兔,看着猫一脸嫌弃地窝在树上。
想了想,她就把雪狼从小药箱里放了出来。
然后,兔子逃到了最远的地上,将头埋进了墙角,小狸将头埋在了兔子的肚子底下。
雪狼抖了抖身子,刚想长啸一声,不想,那黑团团突然冲了过来,炸着浑身的毛毛,“唔~汪!”
雪狼斜了它一眼后,就一爪子把它揭一边去了。
小獒跟个粪蛋似的滚了好几圈!
而雪狼已迈着步子走到了树下,看了看那猫后,趴了下去!
就好像唐一宁刚回侯府那个时候,它们都小还都在她的房间里,一个睡上面另一个睡下面!
唐一宁抿嘴笑了笑。
“听说,栓子他们一家在与你爹娘议亲!”
快过年了,唐一宁让栓子去庄子里给他老子娘接回来,这不,刚一接回来,两家人就凑到了一块商议起了栓子与香凌的婚事!
香草应了一声。
唐一宁扫了她一眼,发现这妮子越发的沉稳了!
早前在狗娃没有言明身份的时候,这两个人是有那么点意思的,可在知道了狗娃的身份后,香草就把这火苗单方面给掐断了。
加上唐一宁去北齐小半年,回来后香草提都不再提他,看到了能躲就躲。
狗娃却满眼都是她。
唐一宁往院后扫了一眼,眉眼带上了笑。
嘴上却叫了一声,“香草……”
“奴婢在!”
“要下雪了,回吧!”
香草就扶住了她。
唐一宁突然说,“你不开心!”
扶着她的手僵了一下,小丫头笑了笑,“主子就说笑,奴婢哪有不开心!”
“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在知道狗娃是北齐大将军之子后,你就开始远着他了吗?”
“没有。”
“香草,不是你主子我一定要将你们做成对,只是有些事说出来,比压在心底会好一些,不论你怎么想的,我都希望你是快乐的,开心的……”
香草的眼睛就红了。
瞧这小模样,还说没有,没有才怪!
香草瘪了瘪嘴,“他是要回北齐的,可是奴婢不要离开主子,所以,不能与他在一起!”
唐一宁愣了一下,“狗娃说的?”
香草摇头,说,“奴婢听说书的说过,北齐那郭将军是一顶一的好人,是为百姓所想的大将军,他的儿子怎么会平庸?他虽然拜了主子为师,可是奴婢知道,他的天地不在主子身边!”
唐一宁眼带诧异,这丫头看的明白啊!
这也是为什么,她除了教他如何去处理外伤的伤口与用药外,并没有教其它的原因!
香草抬头看着唐一宁,“奴婢不能自私地将他栓在身边!”
这话说出来,就说明香草心里是有他的。
“香草!”
突来的声音,令香草一怔。
唐一宁就笑了,她早就发现那小子偷偷藏在偏院呢。
往后退了一步。
香草扶了唐一宁就要走。
狗娃已经冲过来的,对唐一宁打了一礼,“师父,能……”
“能能能,拿走拿走!”
唐一宁直接将香草的手拍掉,自己走了!
却是躲到一旁偷偷看着。
狗娃挠着脑袋,笑的跟个大傻子似的,“香草,我,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你,你等我,就等我两年行不行?”
香草臊的满脸通红,扭过了身子,“你不要说了!”
她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这小子,这不子太不要脸了!
但是,听到他说喜欢,她快压不住自己的心了。
“不,我一定要说!因为我要回北齐了!”
外面偷听的唐一宁都愣了一下。
香草急忙转过了身,“你要走了?”
脸上哪还有刚刚的羞红,只剩下满眼的不舍。
狗娃点头,“王爷与我谈过,我想了想,是那么回事,可是,可是我真的喜欢你!”
香草眼泪就要往下掉,“两年就两年,但是,我不会给你做妾!”
果然,没有压住自己的心啊!
狗娃乐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子了,“香草,我就一穷不子,你不嫌我我就偷着乐了,这个,这个给你……”
那小子从脖子里掏了个佩出来,就塞到了香草的手里。
想了想,他一把将香草头上一个镶着朵朵梅花的簪子摘了下来,宝贝地揣入怀中,“我我就娶你做妻子,放心,我会跟师父言明的,不会毁你的名声!我走了!”
香草握着那带着他体温的玉佩,就掉了眼泪,又一把抹去,“我才不要哭!”
可是小丫头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怎么也止不住。
气哼哼地跺了两脚,又拿袖子抹了两下,“讨厌!”
“擦擦吧!”
唐一宁将一方帕子递过来。
香草哪敢接啊,就瘪着嘴看着她,终于没有忍住,“哇”地一声哭了,“主子,我我我我跟他私定终身了!”
把玉佩举到了唐一宁面前。
那小子是有些身手的,自然知道唐一宁躲在暗处,所以一跑出去,直接就跪在了唐一宁的面前。
唐一宁点头,“注意安全,记得给香草写信!”
又塞了些银票在他的身上,那小子就走了。
唐一宁将香草搂在了怀里,“私定算什么,你主子我还私嫁呢!”
一句话把小丫头给说笑了。
唐一宁拿帕子擦去她的眼泪,“东幽对北齐跃跃欲试,狗娃的爹曾是守护北齐的大将军,狗娃自然要为他的国家而战,给他两年吧,左右你们都还年轻!”
如果他仍旧动不了武,或许他甘愿做一辈子平庸的人,娶个媳妇给喜娘养老。可是他的问题被她的解决了,再加上他郭家公子的身份,他爹的那些兵,该是能服他的!
这也是为什么,夜无忧会让他回北齐的原因。
肩上的责任总得挑起来的。
而狗娃刚才还跟唐一宁说了,希望她找人护一下那还在戏班的喜娘。
香草重重地点头,扶着唐一宁回了正房。
到了晚上,夜无忧依旧没有回来。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唐一宁有些坐不住。
可是,夜无忧这一次离开,竟直接到了腊月二十九!
明天就过年了。
唐一宁站在窗口,抚着肚子望着漆黑的夜,轻蹙眉头。
可就在这时,几道黑影落了下来,急急地唤碰上,“王妃……”
是谢文生的声音。
唐一宁急忙走了出去,“谢大哥……这……快点抱进厢房……”
青鸟迷不醒,满身是血!
这才多久啊,怎么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谢文生抱着青鸟进了冲进来,一边说,“主子呢,有重要消息!”
“你没有跟你主子在一起?”
谢文生将青鸟放到床上,“二十一那天,我听主子的安排与青鸟去了岐州,怎么,主子不在上都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