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馨的身体确实出了状况,这一次的药人有五千……
夜舟琢磨了琢磨,有些不大对劲!
痞气十足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赫连馨耍了他!
即然要杀水心,干嘛还非得等她传完了话?
明知道水心为了保命,必会出卖她,以她的行事做风,不可能让水心活着?毕竟传个话换个谁不行?
嘶——赫连馨就是要让他知道这两件事!
好嘛,赫连馨开始下棋了!
这么说的话,她的身体也不见得就真的那么糟糕,她的药人也不见得就是五千!
他看了眼江潮,“那个,金子拿回来了吗?”
昨晚送给水心不过是做个样子,他可没真的想送!
江潮说,“水心手里的倒是拿回来了。”
“多少?”
“三分之一!”
“咳咳咳!三分之一……水心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十八箱金子,她给一个要她命的十二箱……完了,完了……”夜舟狠狠地拍了拍脑袋,“这与本公子算计的一点不符……”
人心都是贪的是自私的,十八箱胖嘟嘟的金元宝,他猜测水心最多能拿八箱给赫连馨,当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送了十二箱……
紧着喘了两口,“王宫那边可有盯着?”
这些年前前后后被赫连馨要去不少的金子了,她的药人,没有他的金子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若是这十二箱拿不回来,就算灭了赫连馨,夜宸那小子估计也得笑话死他!
“不行,这十二箱金子必须弄回来!”
“属下知道,只是,属下觉得赫连馨该是给公子下了套。所以,水心说的话不一定就都是正确的!”
夜舟:看,他家不爱动脑子的下属都看出问题了!
他摸了下鼻子,“你去做事吧!”
江潮退了下去,怎么着那十二箱金子也得弄回来啊!
而赫连馨那边,看着满满堂堂的十二箱金子,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她伸手摸着,“什么人都不可信的,独独只有这个东西,它才不会背叛你!”
说完了话,她扭头看向身后那个不言不笑的小姑娘,“清芙,你会背叛我吗?”
小姑娘忙跪了下去,“奴婢的命都是王爷给的,奴婢此生只是王爷的人!”
赫连馨笑了一声,“嗯,倒是个乖的!”
可这话,她却是不信的,打从她出生到如今,她的身边来来去去的婢女,哪一个的命不是她给的,又有几个是没有出卖过的她的?
水心啊,本不想杀的,可她知道的太多了,打从她走出那一步后,就到死期了!
正在这时,传来了一丝铃声,清芙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何事?”
“清芙大人,告诉王爷,水心没有死!”
清芙扭头看向赫连馨,赫连馨眯了下眼睛,随后压下箱子盖,与清芙走出密室!
外面,跪了一下黑衣人。
赫连馨坐到上首,“你们失手了?”
黑衣人摇头,“没有失手,她虽机警,咱们也伤了她的手臂,见血封喉的毒,就算她用上本命蛊也不过是拖得了一时,但是……”
黑衣人停了一下看向赫连馨。
赫连馨猛地拍了一下,“说!”
“夜府的人带她去寻了巫婆!”
巫婆!
在境州,赫连馨唯一无法应对的就是这个老太太!
但是,水心知道的东西又太多……
赫连馨长出一口气,“既然无法杀,那就去抢回来……也不过就是养一条狗罢了!”
巫婆救活的人,在东幽无人能杀!
赫连馨倒也不是怕巫婆,只是她做药人的蛊,只有巫婆才养得出来!
可是这个老太太性子古怪,对她心思的她可以一文不收,不然,你就是有千金也难买她出手做事!
夜舟怎么会入了那老太太的眼儿?
她微微皱了皱眉,夜舟的不定性太多了。
十年前,他少不更事,只当他是给夜珩做事的,没想到,五年前他独自一人回来,还是狼狈不堪的,本以为他真心投城,可却发现,以前那个少不更事的竟多了心眼开始耍起了滑头,再想摸他底的时候,竟无从下手了!
黑衣人退了下去。
赫连馨看向清芙,“其它的事,你去做吧!”
清芙点头,“是,水心的那条线,奴婢保证三天内给全部断掉!”
赫连馨揉了揉额头,“留点给夜舟,不然那小子不会上当!”
——
江勇带着一身是血的水心回了夜府。
看的夜舟一愣,“哇,干啥,要做血豆腐吃吗?”
水心那一张没有血色的脸上带着一对铜铃大的眼珠子,整个人跟筛糠似的不停地抖。
江勇直接松手,把她扔地上了!
对夜舟哼了一声,“巫婆刚把她救过来,王宫的侍卫就到了,杀了一条血路才回来的!”
“啧啧啧,看赫连馨这么努力,这么说来,水心是握着一些不利于她的东西!”拍了拍江勇的肩膀,“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夜舟折扇一开,迈着四方步走了!
江勇:“……无良!”
——
傍晚的时候,冻成狗的江潮回来了。
一边喝着热姜汤,一边跟夜舟说,“那十二箱金子,怕是肉包子打狗了!盯了一整天是毫无动静,要么还在王宫,要么她已秘密送走了!”
夜舟一手环胸一手支着下巴,来回地踱着步子,“这点金子,你家公子倒不是很心疼,但是,送给赫连馨我就不大舒服!”
他琢磨了又琢磨,对江潮说,“不用盯了,把人撤回来吧!”
江潮点了点头,“听江勇说,水心说了挺多的东西,咱们要去查吗?”
夜舟摇头,“不用,她是为了保命,也为了泄恨,说出来的东西准确度不高,不过,不用你去查。”
他弯了下嘴角,“我来想办法!”
——
是夜,境州城内花街的某家花馆内,夜公子酩酊大醉地倒在了桌子上,被两个姑娘架着,才去了楼上的包间。
只是包间门一关上的时候,原本醉的不醒人事的夜舟却突然睁开了双眸,那眸子幽深不见底,满满的全是玩味!
两个姑娘立时单膝而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