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在舞坊义诊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只是传着传着就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说端王妃之所以在舞坊义诊,实则是掩藏她打人的事实!
因为端王爷迷上了一个舞妓,端王妃怒发冲冠闯入舞坊,不但砸了舞坊还伤了人家舞妓,为做掩饰才为人义诊,可最终也没诊两个人,在端王爷发火后逃离了舞坊!
据说,那老鸨可惨了,哭的哟……求端王妃留一条活路的声音老大了!
唐一宁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是在滋味居嗦兔头。
今儿越国那“不日便到的”百名学子入了上都城还送到了她的学堂里!
这一天她忙的是脚打后脑勺,终于在安顿好所有后,她带着两个丫头出来歇歇,倒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种声音!
“这什么人啊,怎么能这么说王爷跟主子?我找他们理论去!”
香草气的就要往外走。
唐一宁笑了笑,“这是人为的!”
有人在散播谣言抹黑她与夜无忧!
小姑娘瘪着嘴,“太缺德了!还什么王爷迷上了舞妓对主子发了火,咱家王爷什么时候对主子发过火啊!真是太扯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打斗声!
细听之下是因为有人听不得对端王妃的污蔑。
这声音唐一宁觉得好像在哪听过!
香草向外跑去,“奴婢去看看是哪位正义大侠!”
出包厢扶着栏杆往下看着。
唐一宁香凌跟在她的身后。
只是在看到人的时候,唐一宁挑了下眉,刚才就觉得这声音微微有点熟,没想到会是他!
那个青州高家嫡系的小公子!
他的年龄约摸二十出头,长的纤细俊秀,可他心脏不好,天生的先天不足!
能活到如今的年岁,已是不易,说他流连花丛,可从诊脉的结果上看,他倒是洁身自爱!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心脏有问题的少年郎会不顾自身,把对方三个喝多了酒的男人打倒在了地上!
“满嘴污言秽语!当晚本公子就在舞坊,更是被端王妃义诊的一位!你们这些下流坯子是听了谁的话,到处抹黑端王与王妃,你们意欲何为?当真是恶心!”
只是说过这话,高敬却是捂了下胸口,谁都没有想到,他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对面那三个人吓跟螃蟹似的,唰唰地向后退去!
他的随从更是吓傻了一般,只喊着,“公子……公子……”
唐一宁自二楼一跃而下,快速来到他的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竟是心疾发作!
抬头问那随从,“你家公子的药呢?”
那随从脸色煞白,“公公子这一年没有发病,药药药没有带……”
唐一宁目光凌厉,“他的身子骨你不清楚吗?药怎么能不带着?”
伸手自小药箱里取了粒救心丹喂他服下。
随从抹着眼泪,“公子……公子……”
这时,滋味居的老板也赶了过来,“王妃……”
“麻烦你,帮忙将他抬到外面的马车上……”
老板点头,伸手招呼着几个小二哥。
大家七手八脚地将高敬抬到了马车上!
马车都要离开了,那个随从却是无措地站在门口。
唐一宁拧眉,“还不跟上来等什么呢?”
“哦,哦!”
马车快速回了端王府。
唐一宁对高敬进行了急救。
那小子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半夜了!
随从趴在床边嗷嗷哭啊!
高敬却笑了,“竟然又活了!”
这语气多少有些看淡与自嘲!
“公子莫乱说!端王妃可是废好大劲来医您呢!”
可高敬却从床上跳下来,到了地上还又跳了两下。
把随从吓的啊,“别跳别跳,王妃说你近来不易有过大的运动!”
他摸了摸胸口,“倒没难受!几时了?”
“快子时了!”
“这么晚了?”
高敬四周看了看,在一旁的桌子上寻到了笔纸,随后写了字,最后又放到了银两。
对随从说,“我们走吧!”
只是还没出门,就见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对他打了一礼,“小的是王府管家,王妃吩咐过,公子若是醒来可自行离去,只是,且记,您的药要随身携带!”
高敬点头,对赵士拱了拱手,“劳烦管家替我谢谢王妃!”
赵士点头,“请!”
高敬离开了端王府,回头看着那紧闭的府门,微微扬了扬嘴角!
而后与随从没/入了夜色之中!
——
正房,唐一宁与夜无忧正在说话!
赵士敲门走了过来!
对唐一宁说,高家公子已经离开了,并留了感谢信与银票!
唐一宁接过了那信,赵士见没有什么吩咐便退了下去!
内室里,唐一宁微微蹙眉。
夜无忧道,“他的病问题很大吗?”
唐一宁,“……他心脏先天有疾……可我也说不上来,他就好像是特意送到我面前,让我检查似的……”
明明自己的身体不能动武,他却硬与旁人打架,还是为了仅一面之缘的她!
别说她小人,在这看似昌盛的大周,其实危机四伏!
夜无忧道,“我会再去查一查他!”
唐一宁点了点头,夫妻两个就歇下了!
只是高敬为端王妃出头又晕倒再被端王妃所救的事,也不径而走!
坊间传闻也越来越多,那胡说义诊的消息,也渐渐淹没在唐一宁要教越国学生学医的消息里。
茶楼里,说书的正在讲唐一宁的事迹,众人听的异常兴奋。
可一旁的茶桌边上,一个中年男子却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貌岸然!她唐一宁之前说只收一百学子,最后收了一百八十人,说什么都是公平公正的,可这学堂才开了多久?一个月?越国又来一百人,她真那么无私,她怎么不教大周的百姓?听那些上了学堂的说,还会收各种费用,这样的人,也值得你们拥戴的?”
他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可能让四周的人都听得见,也很好地打断了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皱了皱眉,从说书桌后站了起来,对着那人拱了拱手,“这位先生可有亲自去求证过?”
“呵!我去求证什么?那不都明摆着的吗?”
说书先生有些生气,再次对着那人拱了拱手,“明摆着?明摆着只看到越国送来学医的学子吗?这事件里牵扯的或许是你我小老百姓所不知的,可老朽却知道,端王妃的学堂虽然收取了束脩费,却又变着花样的将这费用贴补回学生身上,怎么,您不知道吗?”
那人脸色蓦的一红,“胡说!”
先生捋了下胡子,“不才,老朽的儿子正好考入了学堂,前几天考核,他文化课拿了第三,学堂补助了二两银子!”
四周瞬间变的安静,可跟着大家伙全都鼓起了掌,“哇!”
那人瞬间捏紧了拳头,捏着他的扇子,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