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班了许愿都还在想这件事,她把东西收好,看到在桌子一角的文件,她想起是钟景深让她看的文件来着,许愿抿唇,把它拿上了。
回到家,许愿就把这份文件抛之脑后了,她洗好澡之后,往床上一倒,突然碰到了硬硬的东西,许愿歪头,是那份文件。
许愿坐起了身,盘腿翻开了文件,可能是因为要合作的关系,钟景深才要她多了解关于这个公司的资料吧,她翻了几页,倏地顿住了,她死死看着文件上那张朝她温柔笑着的男人照片,心下一震。
秦韫时……居然是NG的总裁?
许愿的心里大乱,如果说秦韫时是NG的总裁,那他那时候怎么会碰巧帮她呢?他……是有目的的吗?
小说看多了,写多了,自然知道这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巧合,许愿心里也很清楚,她现在是女主角,所遇到的人可能都是推动剧情发展的关键,但由于她记不清剧情,导致她不知道哪些人是推进好的剧情,以及坏的。
可。。许愿回想当时的场景,那辆车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要撞她呢?她脱险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去记车牌,可车子早就消失了,她后面也因为钟景深就忘记要继续追查这件事。
现在回过来想,疑点很多。
许愿沉思,眉头皱的紧紧的,她不想以最坏的想法去揣测谁,可现在得知他是NG的总裁,这些不好的念头总是争先恐后的冒出来,她晃晃脑袋,她并没有证据。
不过……她可以跟钟景深适时的暗示一下。
——
钟景轩坐在包厢里,心急如焚。
他忍不住抖起了腿,眼睛老是往那往,像是在等谁来似的。
终于,包厢门被打开,首先进来的是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西装鼻梁上架着墨镜的男人,他面无表情的进来,扫了两眼里面的环境,返身半弯下腰,“先生。”
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走进了包厢,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和黑西装男人一样的男人,表情严肃,跟在男人旁边,钟景轩一看男人来了,立马起身,手有些拘束地放在腹部前,“秦。。先生。”
保镖把椅子拉好,男人坐下,冲钟景轩微微一笑,桃花眼看似温柔般,“钟少爷。”
看钟景轩还站在那不敢动的样子,秦韫时开玩笑道,“怎么?钟少爷怕我?”
钟景轩听到这句话就马上摇头,秦韫时眼里没有表情,唇角的笑也失了温度,“那是等我请你坐下吗?”
钟景轩被这话吓得抖了抖身子,直接一屁股坐下了。
明明对面的男人一直在温柔的笑着,可他根本不敢和对面的人对视,只垂着眸看着眼前的桌面。
秦韫时后面的保镖站在他的两侧,直直的盯着钟景轩,钟景轩的额头上慢慢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那个。。秦先生,”钟景轩讨好的看向秦韫时,“不知道您约我出来是为了?”
自从上次寿宴设计钟景深没成功之后,他暂时低调了一会儿,虽然他当时让人销毁了所有的证据,但钟老爷子还是猜出是他,把他叫回去臭骂了一顿,还警告他如果下次还这样就将他的卡全部冻结。
钟景轩这才乖了下来,不敢做大动作了。
好不容易最近钟老爷子管他没这么严了,他就跑出去喝酒,喝着喝着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女生,她笑着和他碰杯,再然后,他醒来的时候,一身赤裸,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一动身体,就发现自己那不可描述的地方,痛得厉害,他脸色骤变。
他是个男人,再怎么样痛得也不该是他,而且还是那样的地方……他当时吓得脸直接发白,让自己的手下来接自己走了。
过没两天,他手机就收到了一个视频。他看到视频的那一瞬间,脸色惨白。再来的信息就是,乖乖听我们安排,不然,等上头条。
视频里他的脸是那样的清晰,钟景轩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同意了。
可他们却迟迟没有吩咐他做事,钟景轩也慢慢放下自己的警惕心,没想到他这两天又收到了短信。
上面写着“秦先生要见你”,钟景轩想到是这个男人害的他失去了男人的尊严就恨得牙痒痒,可把柄还在别人手里,他除了乖乖听话,也没有其他办法。
不过……钟景轩偷偷瞅了眼眼前的男人,他怎么觉得这个男人有种莫名的眼熟?
秦韫时指尖轻点桌面,“想要钟氏吗?”
钟景轩的表情瞬间严肃,心中千回百转,“什么意思?”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想帮他跟钟景深抢钟氏?
秦韫时浅笑,整个人都好似生动了起来,“钟氏给你。”
面前的男人看起来易接近好说话的样子,如果是平时的钟景轩肯定顺杆子就往上爬,但经历那次酒店的事,他现在就还觉得自己的屁股在隐隐作痛,他现在看到女人的兴趣都没这么大了,只要一碰就会想到这件事。
他叫他出来绝不可能是想帮他做什么,钟景轩一时也想不到他想让他做什么,他一个在钟家没什么太大地位的纨绔,也没有实权,除了有一群狐朋狗友,好像也没什么了。
但机会都在眼前了,反正他现在也没得退后的机会了,钟景轩抬眸看向悠悠喝了口茶的秦韫时,“我在钟家没有实权。”
要他欺负宵小可能还行,涉及到商业方面,钟老爷子从不让他碰钟家的企业,他在这方面完全是没有任何实权的,只有个虚名顶着罢了。
秦韫时轻轻放下茶杯,站在一旁的保镖又上前给他倒上了新茶,秦韫时看着钟景轩戒备的眼神,伸出一根手指弯了弯,另一边的保镖直接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秦韫时抽出一张照片,用手滑了过去。
钟景轩一看到照片就愣住了,他抬头看向秦韫时,眼里满是若有所思,“你想要她?”
秦韫时轻笑出声,眼里幽光闪过,在钟景轩以为他要承认之时,他却说:“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