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后花园处,钟景深环胸看着一脸无奈的叶觉寒,他也懒得看他的表情,直接往休息的椅子上一坐,“解释。”
叶觉寒往他旁边坐,脸上无奈语气也是无奈,“他说想来看看花田。”
“想看花还是看人。”钟景深冷眼扫过去,叶觉寒的笑僵了一瞬,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都有。”
钟景深冷着脸,“他这样是想看我翻脸吗。”
“就这一次,”叶觉寒也知道自己这位好友本就不是耐性很好的人,“他就是听说你为许愿准备了这花田,好奇,非要我带他过来,不带他他就要去骚扰许愿,我一想,这不是害了你吗?”
“就这个点才带他过来,”叶觉寒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们还没走,“哪成想你们居然还打算在别墅吃饭。”
和叶觉寒做了这么多年朋友,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钟景深自然是分辨得清,而叶觉寒也是无奈,毕竟一边是自己的亲弟弟,一边是自己的好兄弟,他哪边都难做啊。
“他要是真敢抢,”叶觉寒的笑意淡了些,“你就别顾忌我,他自找的。”
钟景深扫了他一眼,也很不客气,“你也可以一起解决了。”
叶觉寒沉重的思绪被这句话逗笑了,他一拳就揍到钟景深肩膀上,“那你可动手利索点。”
钟景深,“呵呵。”
气氛好转,叶觉寒的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了些,他敢带叶觉霄来,就知道钟景深一定会体谅他的,不会计较,可这一次不计较,那下一次,下下一次呢?
他现在要抢的,可是他好兄弟的未婚妻啊。
他帮哪边都不对啊,叶觉寒忍不住往屋内看去,叶觉霄坐在客厅,表面上在跟苏逸卿聊天,实际上眼神却不住往厨房扫,叶觉寒真想捂脸,没救了没救了。
他喜欢谁不好啊,为什么非得喜欢许愿啊。
在客厅的苏逸卿显然也发觉叶觉霄的心不在焉,他揶揄道,“你怎么不把眼珠子直接贴在厨房得了,跟我说几句就往那边看。”
“有吗?”叶觉霄回眸拿起一个葡萄往嘴里塞,随意的回道。
苏逸卿比谁都清楚他对许愿的心思,他拍拍叶觉霄的肩膀,“还特意追过来,有心了。”
可惜许愿那家伙的眼里只有钟景深啊,不然眼前这个少爷也挺好的,苏逸卿心里分析了一下,还是往钟景深那边站队了,毕竟连苏楹跟他是朋友,他跟钟景深四舍五入也是朋友了。
叶觉霄也不否认了,只是淡淡道,“也没什么用。”
“那的确是,”苏逸卿也不当搅屎棍了,如实说道,“你的可能性基本上为零。”
叶觉霄缓缓看向他,眼底的凉意浮现,苏逸卿当没看见一样,“还不如等她婚约没了再试试,现在她有未婚夫,你怎么做其实都不对。”
叶觉霄掩去眼中的情绪,语气无波无澜,“她说是商业联姻。”
“啧,”苏逸卿有时候真佩服这年轻人的单纯,“那你看她不也跟钟景深约会挺开心的?她就是嘴硬,不想承认。”
叶觉霄垂着眸,“我不信。”
苏逸卿佩服,不愿意面对现实就选择逃避,真是当代年轻人会做的选择了,他也不逼叶觉霄,又在旁边翻出什么东西递给他,叶觉霄眼前出现一个游戏手柄,苏逸卿笑道,“打游戏吗?”
而厨房里,连苏楹看她表情凝重,反而有些惊讶,“你没感觉到?”
“不,”许愿思索着回答,“之前我也以为是,可他表示过没有,我就没有再放在心上了。”
准确来说,许愿其实对于这些无关于剧情的事件都没太放在心上,她或许可以记住叶觉霄玩游戏很菜,段位打多久也打不上什么段位,但其他的,包括上次他送花还有疑似表白,她也是当时解决就不再放在心上了。
反正对她来说能当时解决的事情就不算什么了。
连苏楹现在这么提起来,许愿又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她的错觉?
毕竟连苏楹身为旁观者,自然比她更清楚,叶觉霄这家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连苏楹细细回想了一下,“他上次跟你表过白,你一点拒绝他了吧?”
“对,”许愿还是记得这个,“我说我不喜欢他,他说自己就是跟苏逸卿打赌输了才这样的。”
“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后面他也没再说这些,我也就没放心上了。”
连苏楹沉吟片刻,“他后面还约过你吗?”
许愿想到他有约过自己吃甜品,又点了点头,还把上次他要她代打送甜品到公司的事也跟连苏楹说了,连苏楹听完之后只说了四个字,“以退为进。”
许愿这下是真的有点震惊了,她回头看了眼客厅里正在玩游戏的叶觉霄一眼,回眸看向连苏楹,“不至于吧?”
叶觉霄就算对她有意思,也不至于这样处心积虑吧?按照连苏楹的意思,他今天也是故意过来这边的?许愿还是不相信,她看小说的时候,男二可是很单纯的,他不会这样的。
而且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别人的未婚妻,像他这种正义感十足的小傲娇,绝对做不出挖人墙角的事。
连苏楹又说,“我也只是合理推测一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是不可能的,男二对她的作用可是很大的,而且她也确实把叶觉霄当作好朋友,她不想让他们的关系变差。
许愿灵机一动,“我可以去问苏逸卿啊!”
连苏楹,“问他?”
“因为叶觉霄说他是因为跟苏逸卿打赌输了才给我送花的啊!”许愿越想越觉得没错,“我等等就偷偷问他。”
连苏楹觉得有点不对,“苏逸卿跟叶觉霄怎么认识的?他连觉寒都不认识。”
这……许愿想到两个人认识的那次,她还是见证人,她干笑两声,“这……”
她感觉她说出来之后,苏逸卿今晚可能会睡地板。
连苏楹微眯双眼,语气也带了几分危险,“说吧,我顶得住。”
许愿咽了咽口水,苏逸卿啊,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