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府。
鸠占鹊巢的一大家子穿金戴银,饭桌上是满满的山珍海味,大半的菜品根本不吃几口就会被倒掉。
二皇子云泽也在,他是来送答谢礼的。
只因风娇娇用罕见的银蝶磨粉,制成了烟花图送给喜爱诗画的丽妃做生辰礼物,银蝶粉入画可在夜晚也发出银光!
夜里看,那烟花简直栩栩如生,世间只此一张,珍贵至极!深的丽妃喜欢!
“二皇子客气了,那银蝶虽珍贵,但于我而言并不难找的。”
风娇娇的脸上戴了一个面纱,她已经高价请了名医医治刀伤,对外只说是对春天的柳絮过敏。
“哦?我倒是好奇,娇娇妹妹是从哪儿寻来的。”
二皇子说话的语气虽然平和,但周身的阴鸷气质根本藏不住。
他长了一张不太面善的脸,一双狭长又有心计的眸子被长长的睫毛敛着。身量高而瘦,生的倒也很好看,毕竟母亲是靠美貌上位的宠妃。
“也没去哪儿寻。”
风娇娇羞涩一笑。
一旁风娇娇的娘亲房柔霞,故意做出了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我这傻女儿,有什么好谦虚的。这银蝶啊,就是我们娇娇自己养的!”
风父风克肃一脸的自豪。
云泽看风娇娇的眼神更多看了几分欣赏:“是吗?传闻这银蝶很是罕见,更别说养了,娇娇妹妹果真是冰雪聪明。”
“云泽哥又取笑我了。”
风娇娇看向云泽露出了一副温柔娇媚的眼神,笑着就又往云泽的身边靠了靠。
“知道丽妃娘娘喜欢画,想来名人字画也早就看厌了,娇娇便从去年就开始养蝶了!只为赶上娘娘生辰,幸好娘娘喜欢。”她厚颜无耻道。
“娇娇真是有心了。”
云泽从怀里拿出一只相生花,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是是从宫里来的,那价值可就不一样了。
“谢谢云泽哥!”
风娇娇接过花来,越发的柔情似水了。
“说到这银蝶啊,可真是养的不易!我们娇娇每日天不亮就要去给银蝶喂食,这银蝶啊只喝初春的露水,都是我们娇娇一点一点采的呢!”
“我们娇娇还时常接济老弱病残,自己节俭吃穿省钱给他们置办米面粮油,她都从不张扬!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丫头呢!”
房柔霞故作心疼。
“娘您别说了,我做那些不为什么的,只是无愧于自己的良心。”
母女两个一唱一和的像搭戏台子,真真儿的是把人美心善给做到了极致。
“老,老爷!真是活见鬼了,大小姐回来了!”
来报的人是府上的老管家,说话都是磕磕绊绊的,一副见了鬼了的模样。
风肃克眉头一皱:“你胡说什么!”
“真的,真的是大小姐!说是来救你们的……狗命……”
房柔霞母女的脸色一变,那个窝囊废不是五年前就该被埋了吗!
云泽也斜睨看向老管家:“你说的是,风,絮,娘?”
那个先前跟他有婚约的酆城第一丑女,五年前就病死了的倒霉窝囊烂疮鬼?!
“是!是是的!”
几人一齐起身,都不可思议的往大门外走。
只见风府外,赫然立着一个八抬大轿!娇子的两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敦实的泼妇,各个昂着脑袋像斗鸡一样!
见风府里的人都出来了,一个女人掀开轿帘,另一个则是放在地上了一张软椅。
清风拂过,风絮娘一袭月白色的纱裙从轿中缓缓走出。银钗挽着青丝,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秀雅绝俗,美艳不可方物!
“是她,那个妖女……”
风娇娇看着风絮娘没忍住的脱口而出。
“又见面了啊!”
风絮娘从轿上下来,丝毫没有要行礼的意思,抱着兔子一屁股坐在软椅上,身后两个泼妇一左一右像是两个护法神!
她慵懒又傲娇的昂头,斜睨看向那对黑心的爹娘:“好久不见,女儿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