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濯隔着屏幕指着秦修,如果可以,他现在恨不得撕了秦修。
“他就在这里,这个杀千刀的,伤害了云云两次的人渣!人渣!”
楚一白面无表情的看着苍濯,冷冷道:“什么都不知道,为谁抱不平?”
苍濯收回在秦修脸上恨到极致的眼神,看向楚一白,问道:“你什么意思?”
楚一白不紧不慢的说:“当初是依云先追的秦修,而且在依云追的一开始,秦修就已经告诉过依云,他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直接拒绝了依云的求爱,是依云一直纠缠,说不管他今后娶哪个门当户对的,她只要和他谈恋爱就好。
当然,我也没说秦修做的对,但依云你知道的,被我宠坏了,性格倔,想要的就必须得到,而且她长得也好看,在这么猛烈的攻击下,秦修挡不住,能理解。
而后来的事情,基本上和你了解的差不多,秦家找来,给依云钱让她离开,依云没要钱回到了依云洲。
要说错,两方都有,你有什么资格帮依云来报仇,还拉着我外甥当垫背?”
苍濯立刻反驳,“就算是云云先追的秦修,但后来秦修生不出儿子来找云云,又因为家里的老婆怀了抛弃云云,总是事实吧!”
楚一白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说:“你想知道的,都是依云想让外界知道的,当然她作为一个什么都能得到的小公主,肯定是不可能心甘情愿的放弃自己辛苦得到的感情的,所以她打听到秦修想要儿子,但秦修的妻子生不出来,主动接近秦修的。
而这个点,秦修也有错,错在儿子继承家业的腐朽思想,让依云有机可乘,但伤了依云的,是她自己,我从来没说秦修没错,但我已经替我妹妹讨回来,你作为一个局外人,凭什么?
凭你喜欢我妹妹,在连真相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带着我妹妹的儿子做什么复仇的计划?
你以为你的深情能被世人歌赞。
其实就感动了你自己而已。
而且,你用了一个最垃圾的报复手段。”
楚一白的语气很轻。
轻的你以为他根本不会愤怒。
但一字一句里,都藏着让人心惊的怒意。
苍濯坐回了椅子上,他怔怔的看着楚一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仿佛刚才怒不可遏的不是他。
楚元修在此之间,一直是淡漠的样子。
似乎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楚一白将目光放在了楚元修的脸上。
原以为小时候像妈妈的,长大了也会。
但不得不说秦修的基因强大。
执拗的要的儿子,都如此俊朗和优秀。
楚一白收回目光看向秦修说:“是不是惊讶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秦修脸上惊讶的表情已经足够回答楚一白了。
楚一白没等秦修给他回应,而是说:“这事也不怪你不知道,因为依云当初是和你说了孩子没了的。”
苍濯终于反应了过来,对楚一白说:“就按你说的是云云先主动了,但最后受伤害的还是云云,就这一点,秦修他就该死!”
楚一白说:“秦修最在乎的是秦氏集团,当初依云怀孕被放弃的时候,秦修给了秦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个秦夫人也清楚,所以容不下依云,想弄死依云肚子里的孩子,最后发现没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但这股权在我的手里,所以一直都没能要回去,也是因为我手里的股权,秦氏才能得到制衡。
现在我可以把股权给秦郯了。”
“就一点股份?”苍濯瞪着楚一白怒声道,“你就不管云云难过的抑郁而终了吗?!云云那么年轻就死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秦修,他不该死吗?!”
“谁说的?”楚一白道,“依云去世是因为吃了你想用来控制我的药,也是因为这个,她才去找了秦修。”
苍濯一脸不可置信,“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楚一白说,“要不是依云的体质特殊,加上你的药不稳定,她都挨不了那么久,而你,在我阻止你去找秦修的时候竟然对我下手,还下的死手,所以我才说,你不配。”
苍濯跌坐在椅子上,仿佛灵魂被剥离。
从未想过真相会是这样。
楚一白不再理会苍濯,他看向了楚元修。
他这个外甥在他妹妹去世之前都是开心快乐的。
他妹妹去世之后,他还想着好好培养,等将来自己老了,依云洲就交给这个外甥。
但,世事难料,造化弄人啊。
楚一白想了想,还是对楚元修开了口。
“孩子,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当初我还答应了你妈妈,要好好的照顾你长大的,哎,既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这里的家训向来是,自己的错自己承担。”
楚元修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楚一白说完他关上了摄像头。
原来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小丑。
秦郯关了电视,他回到苏芷的身边,不语。
楚元修看向秦修,说道:“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这一辈的事情也算是画上了句号,小辈的,就让小辈去解决吧。”
秦修看着楚一白,随后闭上了眼睛。
杨寄荷无力的趴在了床边,紧紧的握住了秦修的手。
秦渺立在杨寄荷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一辈子的纠缠终于是结束了。
秦修的葬礼办的很简单。
秦郯作为儿子,即便是再很,也要走完葬礼的流程。
苏芷没有让孩子们过来。
她陪着秦郯处理完葬礼的事情,一起去了一座岛。
没有其他的人,就他们两个。
晚上,苏芷给秦郯煲了汤。
两人吃了饭之后,并肩坐在海边。
手牵着手,什么话都不用说。
只要彼此安静的待在一起,足以。
彼时。
苏岸看着红点消失的位置,对秦昱远说:“妈咪这次是彻底的抛弃我们了。”
秦昱远也看不懂,问道:“怎么了?”
苏岸叹气:“妈咪切断了整个信号源,我不如妈咪,找不到他们的位置了。”
秦昱远摸摸苏岸的脑袋,以示安慰。